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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离开巩家
    巩眠付已经几天没有回来了吗?

    得知这样的一个讯息,江沅没有再说些什么,她不是没有试图给巩眠付打过电话,可每一次,都是没有丝毫回应。

    就连她打给老白,老白的回答都是模棱两可的。

    她不可能看不出来,巩眠付在避她。

    江沅在客厅站了一会儿,随后,便上楼去了。

    她在楼上待了没多久,就听到楼下有不少的动静,她的心一跳,以为是巩眠付回来了,没有多想就蹭蹭的跑下楼。

    怎么都没想到,来的人竟然会是白晴。

    江沅的神经紧绷,她看着那站在白晴身后的几个大汉,难免有些警惕。

    “大……大嫂。”

    白晴斜睨了她一眼,缓步的走到沙发前坐下。

    “你今天刚出院吧?这样正好,也不用收拾什么,直接就可以走了。”

    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不自觉的攥成了拳头,她不可能听不出白晴这一番话的意思。

    她步步的后退,面靥上是明显的不情愿。

    白晴今天既然到这来了,自然,也由不得她说不。

    她一个眼神过去,那几个大汉就朝江沅走了过去,江沅下意识的想要逃,不料被紧紧的给擒住。

    “你在医院的时候我不是提醒过你么?你要是识趣点自己走,我尚且还能给你留点面子,但是,现在是你不要我给你的这个面子,那么,你就别怪我把你赶出去。”

    白晴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她不断的挣扎,眼里尽是慌乱。

    “你不能把我赶走!这里是南楼,这是巩眠付的地盘……”

    可不管她怎么说,她仍然是被这些人给攥了出去。

    江沅站在那,看着守在南楼门口的几个大汉,心是一片荒凉。

    即便是到了这种地步,白晴还是不会轻易放过。

    “就算这里是巩眠付的地盘,那又怎么样?江沅,你别忘了,这里是巩家,当家的人是爸,你应该清楚,我今天就是得了爸的命令才会过来南楼的。”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的弧度。

    “更何况,你以为如果没有巩眠付的默许,我能走进南楼么?”

    闻言,江沅倏然抬起头。

    紧攥的拳头内,指甲深陷其中,一阵阵的痛楚无比清晰的传了过来。

    可这般的痛,却怎么都比不上她左边胸口的痛。

    “江沅,你要知道,你会落得这样的下场,都是你讨来的,怨不了别人。”

    她不说话,白晴以为她这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她挥了挥手,领着带来的人缓步的离开。

    待她离开后,江沅看着面前仅仅几步之遥的南楼,终究,还是没有走进去,而是转过身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她到底还是要脸的,既然她已经被堂而皇之的赶了出来,那么,她就不会再死皮赖脸的走进去。

    有一句话,白晴说得没错。

    如果没有巩眠付的默许,根本就没有人能够闯进南楼。

    可是,离开了南楼,离开了巩家,她还能去哪?

    江沅在路上了无目的的乱晃,直到夜幕降临了,她看着天边渐渐西斜的落日,迟疑了下,到底还是站在路边拦了一台车子。

    当她来到江宅的门口时,天色已经全然暗了下来。

    她站在铁门前,踮脚往里面张望。

    前院停着江成和和秦慕思的车,看样子,他们都在家,哪怕这里距离屋子有点距离,但隐隐约约的,她好像能够听见从里头传出来的欢声笑语。

    她握着铁门的柱子,在心底升起的念头这一刻慢慢的湮灭,她垂下眼帘,嘴边噙着一抹苦笑。

    她怎么忘了?

    这里,早就不是她的家了,她回来这里,又有什么用?

    她不是江家的亲生骨血,她跟这里没有半点的关系,更何况,吕静说得很清楚,一旦她被巩家赶了出来,那么,就代表着她也必须从江家走出去。

    从今往后,她再也不是江家的一份子。

    真是可笑,好像从以前到现在,只有她一个人是觉得自己是江家的一份子。

    站了许久,她到底还是放开了手,慢吞吞的退开,没有进去。

    江沅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有多久,那些路人不断的在她的身边与她擦肩而过,他们都有可以回去的地方,可是她呢?她突然发现,安城那么大,竟然没有一个属于她的容身之处。

    她唯有来回的走,不停的走,走到累了,她就站在地方坐一坐,然后,再起来继续往前走。

    可是,她还是需要睡觉的啊!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快要凌晨十二点了,她犹豫了下,终究还是按下了那个号码。

    曾晓晓走出住宅区,站在大门不住的张望,好一会儿以后,她才看到江沅的身影,没有多想,她便立刻朝她跑了过去。

    “江沅!”

    江沅勉强的勾起一笑,曾晓晓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腿上。

    “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穿着拖鞋就出来了?”

    经她这么一提醒,她才发现从南楼出来以后,她就一直都穿着拖鞋。

    她不想让好友担心,唯有找了个借口。

    “我跟巩眠付吵架了,不算太严重,只能算是拌嘴吧?可是我气不过,就赌气出来了。”

    曾晓晓皱起了眉头。

    “两夫妻有什么好吵的啊?不是有一句话说得好么?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不过,那姓巩的也是,为什么就不让让你呢?”

    两人缓步的往住宅区里走,一路上,曾晓晓还不经意的说了句。

    “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赶出来了呢!”

    听到这话,江沅的后背小篇幅的一僵。

    “怎……怎么可能?”

    她也没有再继续往下说,在她的想法中,巩眠付和江沅结婚没多久,可以说是蜜月期吧?虽然她对那个巩眠付了解不多,但一个三十岁的成熟男人,估摸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吧?

    反正,她是这么认为的。

    曾晓晓是跟家人一起住的,她家不算太过富裕,最多也就算是中康家庭吧,这个住宅区有些年月了,房子是石米楼,楼房不高,大概七八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