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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突如其来的证据
    她的嘴唇蠕动,哪怕他把照片拿出来了,她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这不过是很普通的一张照片,能说明什么?我和巩子安毕竟是同一间学校的人,偶尔碰到坐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吗?”

    “是到如今,你还要狡辩是不是?”

    “你觉得,我这是狡辩吗?”

    她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腕,他刚才当真不留力,不过是那么一抓,如今竟然可见淡淡的淤青。

    “这张照片是之前的吧?那一天我是跟巩子安见面了,可是,我是想让他不要纠缠于我,毕竟,我现在是他的小婶,除了这个身份,我不想多生祸端,跟他见面,也仅仅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而已。”

    然,他却不断的冷笑。

    “我记得,就是那一天,你第一次晚归,回来以后,还自虐的把自己关在浴室淋了个透心凉。”

    江沅的身子一僵,她没有想到,那一天的事他会记得这么清楚。

    但是,他错了,她那一天之所以那般脆弱不堪一击,跟巩子安没有半点的关系。

    她只不过是想起了两年前的那一次……

    “你说的,是完全不相干的两件事。”

    男人依旧还是冷笑,她不承认,是吗?那么,接下来,她还会不会承认?

    他将另一张照片摆在她的面前,这一次,他可以清楚的看见她瞬间煞白的面靥。

    “那这一张照片呢?你怎么解释?”

    江沅的心彻底跌进了谷底,她的眼里尽是不敢置信,她死死的盯着那一张照片,小声的在唧咕:“不可能,这不可能是我……”

    那张照片,赫然是在酒店前拍下的,照片中有一对男女,虽然只是拍到了背影,可那个男的很明显就是巩子安,而那个女的,从背影上看是跟她一模一样!

    甚至,是那女的身上的衣服,跟她那一天穿得没有丝毫的区别!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背景的酒店上,照片拍得不算太过清晰,然而,还是能够轻易的看到那酒店的名字。

    手,不自觉的攥紧了被单。

    她不可能忘记,她当天醒过来的时候,就是在这间酒店的房间里。

    她还想说些什么,男人掏出了一张纸丢向了她。

    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躲闪,随后,才睁开眼睛看着那张纸。

    瞳孔骤然一缩,她战战巍巍的拿起那一张纸,当她看清上头的酒店房间登记的名字资料时,彷如被雷当空劈下。

    “这不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没有跟巩子安一起住进那间酒店,她没有跟巩子安春宵一刻,她什么都没有做过。

    可是,这些所谓的证据,又是从何而来?

    巩眠付就站在边上,她的震惊他尽数看在眼里,良久了,他扯动唇角,冷冷的开口。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她拼了命的摇头,声音里透着抖意。

    “不,这不是我,这绝对不可能是我!”

    男人伸手攫住她的下巴,两根手指齐用力,仿佛要捏碎她的下颔。

    “所有的证据都摆在你的面前,你还有什么脸说这不是你?江沅,我没有眼瞎,我看得很清楚,别人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当我看到这些,你知道我有什么感受吗?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子!一个竟然可笑的去相信你的傻子!”

    她的眼底充斥着满满的慌乱。

    “巩眠付,你相信我,这真的不是我,我没有做过,我真的没有做过!”

    但是,任凭她怎么解释,他也不会再相信她了。

    那么多的证据就在这,他还有什么理由去相信她?

    “江沅,你把我对你的信任,当成了什么?你把我,又当成了什么?”

    他松开她,往后退了几步,看着她的眼神彷如在看待一个陌生人一般。

    她的心在一瞬间好像被扎了一刀似的,她看着他往后退,她顾不得穿鞋,赤着脚就想去拉住他。

    “巩眠付,你相信我,我真的……”

    然而,男人连看她一眼都觉得多余,顷刻,转过身大步的走了出去。

    江沅连忙追了上去,她拼了命的想要去解释,她拼了命的想去告诉巩眠付她根本就没有做过,但当她好不容易追上去,却只来得及看到那电梯门在自己的面前重重的合上。

    她瞬间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忍不住嚎啕大哭。

    她的手里,仍然紧紧的攥着那一张酒店入住的登记资料,她是真的不知道这所谓的证据究竟从何而来,为什么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却有那么多的证据将她推到莫须有的罪名之上。

    在这之前,她本想着等到他来了,她就把一切都告诉他,可她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现实就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让她猝不及防。

    这种委屈,几乎是灭顶的,当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她的时候,唯独巩眠付,唯独他一人是愿意相信她的,但是现在呢?就连巩眠付都不相信她了。

    那还有谁?还有谁是愿意相信她的?

    ……

    过去几天,巩眠付都没有再在医院出现过。

    佣人依旧会过来好生的侍候,可是,每当她问起有关于巩眠付的事时,那些佣人都是目光闪躲的,基本来说,都是一问三不知。

    江沅心里清楚,这些人,不过是不愿意说罢了。

    她天天躺在床上看着门口的方向,她多希望能在下一秒,就能看到巩眠付推开门走进来。

    然而,什么都没有。

    她等了几天,始终等不来一个他。

    出院的时候,是佣人来帮她办理出院的,司机就在外头等着,看到她出来了,便为她打开后座的门。

    坐在车上,她不住的望着窗外,那街景飞快的从眼前掠过,她放在腿上的手纠成了麻花状。

    当车子驶进南楼,她的心情是忐忑的。

    等不及司机来为她开门,她便径自把门给推开,跨步的走进屋子。

    她本以为,那个男人会在南楼,但当她找了一圈还是没能看到,她的眼底难掩失望。

    再问家里的佣人,佣人们纷纷摇头,一脸的欲言又止。

    “三少爷已经几天没有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