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懋琮非常有兴趣地欣赏着夏瑾娴水灵的眼睛里透露出的不可置信,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说这么无聊的话。
可是男人活到80都是不会长大的,尤其是对着自己挺有兴趣的女孩。
夏瑾娴的眼睛因为咳嗽而带了水汽,更显得楚楚动人。
夏瑾娴在手机上翻看着电子书,叶懋琮见此,故意问她,“小夏也喜欢看书?你最喜欢看什么书?”
夏瑾娴终于不咳嗽了,她挑了挑眉,也故意道,“《资本论》”
叶懋琮大笑道,“这么巧,我也是,下周邀请你一起去党校参加思政培训班,怎么样?”
夏瑾娴无语道,“市委党校我不配去。”
叶懋琮道,“那我就去你们区委党校做讲座,你必须得来。”
吴汀韬看着他们的你来我往,大笑道,“小娴,懋琮是人大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毕业,你要是喜欢《资本论》,倒是真的可以跟他多讨教。”
夏瑾娴张了张嘴,终于败下阵来,她自己也觉得好笑,于是也笑了起来。
她一笑,明若春花。
叶懋琮掏出手机,非常顺手点开微信名片递过去道,“夏小姐,是否有荣幸留个联系方式?我们好深入了解《资本论》是如何探讨社会分工,尤其是,家庭分工。”
夏瑾娴道,“讨论这个问题不会影响叶部长的形象吗?”
叶懋琮大笑道,“世俗人讨论世俗事,不是很符合一个普通人的形象吗?”
夏瑾娴只能道,“叶部长真亲民。”
叶懋琮终于收起了戏谑,对夏瑾娴很真诚道,“有机会的话,我们真的可以探讨一下,学术也好,生活也好。”
夏瑾娴抿了抿嘴,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让叶懋琮明白了,夏瑾娴也是一个走不出过去的人。
这种人心里有一座城。
坐困愁城。
他伸出了温暖的大手,对她笑道,“瑾娴,很高兴认识你。”
夏瑾娴迟疑了一瞬,终于也伸出了手道,“叶部长,幸会。”
从吴汀韬这里见了一次,没过两天,叶懋琮就主动邀请夏瑾娴吃饭。
夏瑾娴觉得自己也很奇怪,竟就这么同意了。
两个人用餐,叶懋琮就说说自己以前在外省任职的轶事。夏瑾娴就说自己去参加公益项目的经历。
两个人倒是聊的挺投机,结束后,叶懋琮又带她去看江景。
“按理说,第一次正式约你,我应该表示一下自己的实力,请你去坐私人游艇什么的,但我觉得这就太俗气了,唐突了佳人不说,还显得我这个人非常的庸俗。”
夏瑾娴摸着鼻子笑了,她道,“我们本都是世俗中人。”
叶懋琮啧了一声道,“但是我想与你共赴一场远离世俗的旅行。”
夏瑾娴挑了挑眉问,“出家之行?”
叶懋琮问,“我们恐怕没办法在一个庙里修行,但是一个屋檐下,你看如何?”
夏瑾娴摇了摇头道,“恐怕不如何。”
叶懋琮笑着叹了口气道,“看来是芳心已许人,我来迟一步?”
夏瑾娴有些愣怔,其实今天答应出来吃饭,她都觉得自己有些中了邪。
叶懋琮强势,直接牵起了夏瑾娴的手。
夏瑾娴看着两个人握着的手,有一瞬间的晃神。
叶懋琮真的是一个不错的恋爱对象,从外形到家世到内在,无一不吸引人。
夏瑾娴问,“你为什么会离婚?”
叶懋琮回头看她,手上又握紧了几分,他问,“是对我有些兴趣了?”
夏瑾娴无奈笑道,“我能否认吗?”
叶懋琮道,“不能。”
然后,这个得寸进尺的人,就伸手揽住了她的另一侧的胳膊道,“走吧,我们就去江边走走,我听吴伯伯说,你住在新区。”
夏瑾娴道,“新区很大的。”
叶懋琮道,“所以我得送你回去,免得太晚了,你一位单身女士,太不安全。”
夏瑾娴被他半搂着,他的姿势虽然亲昵,但态度却是端正的,他始终与她隔着几厘米的距离,没有故意贴上来占她便宜,只是虚虚地揽着。
既表示了兴趣,又表示了尊重。
总之,并不讨厌。
夏瑾娴被他揽着,两个人慢悠悠地往江边去。
叶懋琮道,“我知道一家茶室,环境还不错,也能看江景,有兴趣再去坐一会儿吗?”
夏瑾娴面对叶懋琮,到底没有拒绝。
她走到半途,幽幽叹气,她望向他道,“部长大人,优质男性择偶,选择是很多的,您不必太过向下兼容。”
叶懋琮仿佛很明白她在说什么,应道,“婚姻本来就是一种经济制度,是资源的获得和分配的一种手段,但这是社会性的问题,可婚姻的基石却是爱情冲动,这又不是理智能决定的,有时候,高攀或低就,都是性情使然,我们称之为缘分,这没有什么不正常的。”
夏瑾娴听着他说话,倒也觉得舒服,她应了声,坦率道,“雄性个体需要个体遗传,为了获得更优质的基因而独占女性、物化女性,雌性个体则更需要集体化,为了获得更优质和丰富的基因和物质,所以男女之间很多事,很难调和。”
叶懋琮点头道,“不错,但是承认这种差异本身,是两个个体在现实社会条件下,达成利益最大化的基础,而两个人认知趋同性,是长久婚姻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