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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不相欠(中)(h)
    “啊嗯……”
    罗生生没忍住快感,拱腰向上,抬手揪紧枕角,发出了声极具娇软的呻吟。
    程念樟闻声后,抬眸觑了眼,因被她敏感而坦诚的反应激励,嘬弄的力道也随之加大起来。
    “好转些了吗?”
    气氛逐渐烘热,他稍放她会儿自由,向上依偎着,用鼻尖蹭过耳廓,一面喷薄,一面喑哑地问出了这句。
    不知是出于舒爽还是难捱,罗生生五官微皱,先乖顺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又立马反水,噘起嘴,转脸面向了无他的另侧:“哪有这么简单就能好?”
    “那你想多复杂?”
    她咬住指节,隔过几秒才闷闷答他:“我脸皮薄……说不出口。”
    “哦?”
    程念樟挑眉,心想——
    她脸皮还薄?
    真是笑话的。
    仔细盯了会儿罗生生侧脸,替她理顺鬓角,程念樟自觉有些无趣,便半坐了起来,提腕摘除掉表带,脱去了自己上衣;等卸尽这些外物,又重新俯身下去,覆吻在了对方肋骨,动作照旧轻柔。
    半裙拉链于无觉中被拉开,发出声隐秘刺痒的长音。
    罗生生今天为怕走光,在里头打底了条密织的丝袜,程念樟用长指钻入其中,隔着底裤,按在花核处,或轻或重地画圈揉摁。
    “这样呢?好点了吗?”
    他沉声问。
    “你别——”罗生生最吃不消这种,触电般的酥麻引发抽搐,教她当即夹起双腿,把程念樟作恶的五指给绞得死紧,两手则用力揪扯住他后脑的软发,仰头哀求道:“别玩那里……痒!”
    “之前在印度就吃过这亏,都忘光了吗?活这么大,怎么连个孩子的警觉都不如?明知对方是歹人,给的东西也敢随便下口?要不要命了?嗯?”
    因联想起旧事,教训完这句,男人表情变作肃穆,即刻抿起唇线,加重手下力道,就像是在给予惩罚一样凌虐着她的花心,惩她总是难长记性,罚她永远不听劝告。
    真是越想越气。
    “啊……他们……是他们掐着我硬灌的……谁会傻到自己去喝这种东西呐!!”
    程念樟听言停手。
    “掐着?我来之前,他们到底都对你干了些什么?”
    “唔……其实……也没什么,大概就这样——”
    说时迟那时快,罗生生眼色微闪,反应敏捷,逮准他分神的时机,直接翻身做主,将程念樟反压。待提臀调整好跨坐的姿势,这姑娘便迅速出手学那会所领班的动作,掐起男人下颚,趁他讶异张口的瞬间,强行深吻了下去。
    如若讲句实话,这个吻实际算不上几多霸道,不过舌尖点触着舌尖,舌翼轻缓着缠绕罢了。
    但就是这种不痛不痒、略带俏皮的进退,却莫名引燃了程念樟的兴奋与快慰。冥冥中,他为回馈她的主动,不自觉伸出双手,用掌心轻抚着,在她光裸的后背盘桓游弋,直至唇舌分离。
    “生生……”
    男人垂下眼,叫她名时,嗓音略带着嘶哑。
    罗生生歪头咂摸了记,顾自意会道:“怎么了?是要我给你口吗?”
    “呵,不用。”男人漏笑,提起右手帮她拨开刘海:“你要是差不多了,直接做就可以。”
    话半停顿,又紧接了句——
    “我想你了。”
    说完,他另手下行,不等对方反应,虎口蓦地施力掐紧她的窄腰,微抬起臀桥,教罗生生感同身受自己正在情动的写照。
    “滋——滋——”
    恰在这个蓄势待发的当口,罗生生放置枕边的手机,突然极其煞风景地,开始发出连绵震动。
    “啧!”程念樟听闻,因情事被干扰,面色一下就不爽了起来,先她抢过手机,忿忿地看向屏幕:“这个小尹又是谁?”
    “嗯……刚才要来接我的朋友。”罗生生心虚,说时咬住下唇,讨好地摸了摸他胸口,再来回刮蹭这人小巧的乳尖:“把电话给我吧,你不是让我回头掉他嘛……嗯……让别人白等,总归是有点……有点不太地道。”
    程念樟拍掉她手,加重质问的语气:“那你先回答我,从哪儿找来的这些男人?”
    她抿嘴,眨了眨眼,强装无邪:“就……就朋友介绍的,嗯……女性朋友。哎哟!你还我了啦!他还在上学,万一被宿管抓包,我会过意不去的!”
    “呵,自己精虫上脑惹出来的祸,被抓也只能算是活该。”
    要真这么讲,罗生生可就不乐意听了。
    “先照照镜子吧,也不看看现在精虫上脑的是谁?下面都硬成这样了,还好意思编排别人!快把手机还我!不还的话,信不信我翻脸立马走人!”
    她居然为了个毛头小子威胁他?
    闻言,程念樟原本还算平顺的呼吸,随胸膛起伏,转瞬变重。心里明明酝酿了一堆脏话,然而临到出口,他却又半字也没敢发难,只委屈兮兮地瘪了瘪嘴,任她把手机从自己掌心,又给抢夺了回去。
    罗生生为防这人用老法子使坏,半道给她点开免提又搞“色情直播”那套,于是干脆就没接这通电话,转而改换文字,一边对着亮光的屏幕莫名傻乐,一边“哒哒哒”地快敲着键盘,点击发送。
    程念樟是真搞不懂她在高兴什么?
    分隔日久后,对她生活一无所知的现实,让他很是吃味。
    “和学生聊地开心吗?”
    于是出口的语气,也挡不住有些阴阳怪气。
    “挺开心的。”随口应承掉这句,罗生生斜瞟他一眼,发觉这人当下脸是真臭,便识相地扔去了手机,搓卷着褪下丝袜:“不过……还是没有这样开心。”
    “哪样?”
    她没急于回答,只继续脱去底裤,掏出他热硬的性器,对在自己湿淋遍野的腿心:“你说呢?”
    “啊嗯———”
    “呃……”
    下坐的瞬间,喟叹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