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季深又笑起来,“很快了,估计就这两天。”
“嗯,我要跟你说一件事情,很重要。”
“什么?”
我把今天晚上做的匪夷所思的梦同容季深说了。
“你可能不相信,但是我说的话都是真的,之前我也有做噩梦的时候,就比如梦到我爸爸给小朋友排着队打针,还比如梦到你出了事情,都是真的,灵验了,说不定这一次也是真的。”
我一字一句。
“按理说,容季青和容季芳是兄妹才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知道了,去睡吧。”
靠。
我在跟他说正经的,他就这么敷衍。
我重重叹了口气。
“你好好查查容季芳吧,我觉得之前跟她靠得近的男人,说不定就是假扮容季青的这个人。”
“知道了,还不去睡?”
“你凶什么凶,你在忙吗?我打扰到你了?”
“没,在跟你打电话。”
“哦对了,你查出来什么线索了没有?”我又问。
那人哼了一声,“查出来我有必要告诉你?”
服了!
听听这是什么话!
“我是你老婆,你凭什么不告诉我?”
“老婆也分聪明能干的,和笨蛋惹事的。”
呵呵呵……
我用力咬牙,学着他的调调,“老公也分温柔体贴的,霸道不讲理的。”
“嗯,我两个都是。”
“你——你个混蛋!”
每次都是这样,我被他说到语塞。
“快了。”
他笑起来,笑得我心里的气就没了。
好想他。
哪怕他霸道不讲理,我也认了,谁让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呢。
“快了什么呀?”
“你想要的安稳,快了。”
是吗。
我想要的安稳。
真的快了吗……
……
一天之后,孟淮夜这边,接到了容季深从s国打来的电话。
孟淮夜告诉我说,容季深已经查到了关于真实容季青的线索。
之前,容季青有个部下,命叫薛凯,同容季青的身形差不多。
只是这个人,在容季青战死他乡之后,也跟着失踪了,没人知道薛凯的下落。
更关键的一条线索是——
这个薛凯,同容季芳的关系密切得很。
如果说这个薛凯就是容季青的话,那么一切的假设都变得成立了,连同我做的那个匪夷所思的梦,也成立了。
容季芳知道薛凯的真实身份,但因为她喜欢薛凯,所以决定替薛凯隐瞒他的真实身份。
“所以容季深什么时候回来?”
我问孟淮夜。
孟淮夜欲言又止,“不知道。”
我看他脸色不太对劲,就继续追问,“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容季深发生什么事情了?”
孟淮夜看着我,摇了摇头。
“容三儿不让我说。”
“你不说,我自己去找容季深去!”
“好吧好吧,你别去了,去了容三儿得发火。”
孟淮夜叹了口气,随而才道,“容季青和容季芳两个人,昨天晚上也去了s国。”
“什么?!”
看样子,现在的容季青也察觉到了什么,不然不会好端端的突然间去s国。
“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呆着吧,s国那边,有容三儿和沈丛,不会有问题的。”
孟淮夜这么说着,可是我心里还是不安得很。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恐怖的梦,在梦里,我梦见容季深死了。
满身是血,他却抱着我说,他不疼。
这是我迄今为止做过的最恐怖的一个梦,梦里都能听到我歇斯底里的怒吼声。
然后我从梦中惊醒,把身旁的柳挚也惊醒了。
“明尘,你这两天怎么了,老是半夜醒来。”
我看着柳挚,转而扑到她的怀里,在她怀里大口大口喘着气。
“柳姐……怎么办,我好难受,我做噩梦,你说梦会不会成真?”
“梦是相反的,好了好了,继续睡吧。”
她不以为意,我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给容季深打电话,但是打不通了,我心里一阵焦灼。
按理说,他现在是白天,他应该不会不接电话的才对!
许是碰上了别的事情,毕竟他不是去玩的,他现在很忙。
我这么安慰着自己,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容季深的回电。
后半夜,我不知是吃坏肚子还是怎么着,忽然之间呕吐不止。
这股子难受到恨不得把胃酸吐出来的感觉,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
早饭很丰盛,我却什么都吃不进去,尤其是看着放在眼前的鱼虾,我摆了摆手,示意孟淮夜赶紧把这些东西给我拿走。
“你怎么啦?多新鲜啊。”
孟淮夜不解地打量着我,一边将那些鱼虾放到自己面前。
我摇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股子反胃的感觉再次涌上来,可是我已经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去了。
柳挚打量着我,放下了筷子,“明尘,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我愣住!
“不……不可能吧,柳姐你别吓我。”
“这怎么叫吓你,怀孕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的确。
怀孕不稀奇。
但是,放在我身上就稀奇了。
因为我之前去医院做过检查的,医生同我说过,我宫寒很重,可能这辈子都怀不了孕。
一开始得知这个消息,我自己接受不了,不过容季深倒是不在意孩子不孩子的,久而久之,我也就接受了。
现在我这是怀孕了吗?
“好了,吃完饭我同你一起去医院做个检查就知道了。”
柳挚说道。
我点点头,说好。
心里忐忑不安,外面艳阳高照,我却觉得手脚冰凉刺骨。
在路上,柳挚握着我的手,她问我,“你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
我点点头,实话实说,“我觉得现在这种节骨眼上,确实不适合要孩子。”
她叹了口气,“看老天的安排吧,相信一切自有定数。”
唉……
我希望这个孩子不要来,千万不要来。
奈何老天就是喜欢同你开玩笑,你越是不想要,就是怀了。
医生说,现在孩子一个多月,在子宫正常发育。
从医院出来,我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天空阴沉了下来,明明方才还是艳阳高照的天气,老天爷变化无常。
“没事的,既然怀了,就生下来吧。”
柳挚拍着我的肩膀,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