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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章 她与易珩之间的感情,是他始终都插手不了的
    随即,他招来佣人问了句,这才知道从昨晚开始,江沅就将自己锁在主卧内,一直都没有出来过。

    而且,不管佣人们怎么呼喊,她在里头就是不肯回应。

    他抿着唇,这都过去一天一夜了,也就是说,这期间江沅是粒米未进,这不是什么好的现象,就算她再怎么赌气,还是得吃点东西的。

    所以然,他向佣人吩咐了一句,命人去拿主卧的钥匙开门闯进去,他也没有上楼,就怕自己的出现只会让她情绪更激动,因此,他选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

    他叠起双腿,眼眸注视着楼梯的方向。

    这都已经一天一夜了,这女人该是消气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根本就不至于闹到这种地步。

    最起码,他是这么认为的。

    他等了许久,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顺势瞥了眼那墙上的时钟,已经过去五分钟了。

    然而,楼上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他蹙起眉头,正犹豫着是不是该上楼去看看,就在这个时候,二楼的方向传来佣人的惊呼声。

    几乎是在下一秒,他便立即从沙发上弹跳起来,大步地往二楼而去。

    巩眠付想到了很多江沅会闹的可能性,他想过,她会哭,她会砸东西,她会冲他发火,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当他走进那主卧,看到的却是另一番光景。

    主卧内,一片狼藉。

    地上到处都是砸碎了的东西,有大件的,也有玻璃,就连床上的被子也被扯了下来。

    他抬眸望过去,佣人正站在那,而在其中,江沅躺在了地上,双眼紧闭,似是早就失去了意识。

    她的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脸颊有一种不正常的红晕,他倒吸了一口气,没有多想就冲了过去,将她抱住。

    “江沅!你醒醒!”

    可是,不管他怎么喊,她就是紧闭着双眸没有半点的回应,他触碰她的脸,竟是烫手得很。

    想来,大概是因为淋了雨,事后也没有处理才会导致发烧的。

    他突然想起,当他看到那小视频赶到医院,那个时候,她是坐在病床上的,她的手背甚至还插着点滴的针口……

    如果不是身体出现了问题,又怎么可能会被送到医院去?

    只是当时他被愤怒蒙蔽了双眼,也就忽略了。

    她现在的身子,可不比以前,她还怀着身孕……

    “该死!”

    他低声咒骂了一声,没有多想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往楼下而去。

    他抱着她出了门,让她躺在车子的后座,自己则坐进了驾驶座,随即,黑色pagani便像箭似的飞了出去。

    这一路,他的心情是复杂的。

    江沅的这个情况,如果,他早一些发现……

    握着方向盘的五指渐渐收紧,从他知道易珩没有死的那一刻开始,很多的想法浮现在他的脑子里,其中最多的,是想尽办法将这两个人分开,不让他们碰面。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忽略了她还是一个孕妇。

    巩眠付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最近的医院,他将车子停妥以后,就抱着她跑进了急诊。

    江沅躺在他的怀里,手无力地垂在一边,整个人看上去就好像没了气息一样。

    他大声呼喊着医生,医生过来仔细地察看,他站在旁边,心情忐忑。

    半晌后,医生蹙着眉抬起头来。

    “得立即办理住院!”

    听到这里,他的心猛地漏了一拍,接下来,他连忙去办理了相关的住院手续,而她则被送到了病房去接受紧急的治疗。

    他在外面等了许久,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这时间,对他来说是尤为漫长的。

    他靠着墙,看着自己的影子被那走廊的灯拉得老长,他不由得抿着唇,思绪繁芜。

    巩眠付必须承认,从那一刻起,他就好像魔怔了一般,充满在他脑子里的,是怎么将她困在自己的身边,不让她接触任何的人。

    毕竟,过去她与易珩之间的感情,是他始终都插手不了的。

    他阖了阖眼,他告诉自己,当她没事了,他定会好好对待她,绝对不会用那样极端的手法将她困在身边了。

    他会告诉她,他不会是在害怕,害怕她会离开他。

    巩眠付从没想过,自己竟在不知不觉间对她产生了那样的感情,似乎,这一路走来,很多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他也开始不自觉地沉沦下去。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过,他分不清,这究竟是占有欲作祟,还是因为……他爱上了她?

    他爱上了江沅吗?

    这样的想法油升心头时,他是诧异的。

    可是,不得不说,江沅的倔强,江沅的笑……一点一滴,都如同毒一样渗进了他的骨子里。

    所以,他才会产生了想要跟她好好过下去的想法。

    就在这个时候,医生从里头走了出来。

    他不假思索就走了上去,神色急迫。

    “她怎么样了?”

    医生瞥了他一眼,带着几分责怪。

    “她是一个孕妇,本来胎儿就不太稳,如今还发烧了,接下来的日子,她必须住院观察,饮食方面也只能流食。”

    医生又交代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开。

    巩眠付杵在那,半晌,才推开门走进病房。

    外头的天已然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房间里只开了壁灯,微弱的光线照在床上之人苍白没有半点血色的面靥上。

    他走过去,垂眸看着她的脸,若不是那面容太过惨白,他当真以为,她不过是睡着了而已。

    他倒是宁愿她睡着,也比现在这样难受地躺在床上要好得多。

    他甚至,宁可她能睁开眼睛骂他,也别没声没息的。

    ……

    俞家。

    一大早,易珩便换好衣裳下楼,抬步走进了饭厅。

    饭厅内,俞歆正坐在那等着他,见到他终于来了,便对他招了招手。

    “快过来坐下吧!”

    他应了声,在她身边拉开椅子坐下,吃了几口早餐以后,便拿起旁边的报纸看了起来。

    俞歆吃得差不多了,她拿起旁边的餐巾擦了擦嘴,抬眸望向他。

    “阿珩啊,那天晚上的那个女孩子,你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