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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查明
    烟竹一直被关在柴房,叶一眉心里不安稳,决定变被动为主动,吃过早饭,她就到了叶冀北那儿,提出了下毒一事的后续。

    “总把她们几个关着也不是办法,是应该叫出来问问,嫣红你去叫二小姐和夫人过来。”

    上次查完之后还留下了四个有嫌疑的,这次一并带了进来。叶冀北坐在主位上,张氏在旁边陪着,叶一容和叶一眉则分别站在四个人的两边。

    还是上次的规矩,先是为了那几天她们的行程。几个人都没说谎,再次说来还是和之前一模一样。叶一容是盯紧了烟竹,又抓着烟竹问了好几个细节,烟竹毫不退步,回答。

    叶一眉不说话,就看着她们两个有来有往,等到叶一容再没有可问的,叶一眉才上前问道,“妹妹问了这么多,可发现了可疑之处?”

    “暂时还没有,不过还是无法洗脱他的嫌疑。”叶一容坚持道。

    “确实,现在没有证据,只能从她们嘴里找了,不过我也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妹妹。”

    叶一眉笑的温和,却让叶一容阵阵发冷,叶冀北在场她不能翻脸,只能维持着表面的平和,做出一副无辜小白兔的模样。

    “大姐姐你什么意思?难道觉得是我自己给自己下了毒?”

    “我怎么会这么想呢?女孩子家都爱惜自己的颜面,断然不会把脏东西往自己的脸上糊,我只是想知道当时的场景,帮着妹妹查找事情的真相。”

    叶一眉看向叶冀北,叶冀北示意她可以问了。

    “妹妹,你说这镯子你只有晚上休息的时候才会摘下来,那你平时摘下来一般都放在哪里?”

    “这个么,一般都是放在床头的,毕竟是姐姐送给我的东西,我就像爱惜自己一般爱惜它,实在是没想到这群狗东西,居然利用这个来理解咱们姐妹之间的感情。”叶一容泪汪汪的看向叶一眉。

    “很好,爹爹,叫书旗上来吧,一问就知道了。”

    书旗一直在外面候着,听叶一眉叫她进去两腿打颤。

    “书旗,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不必担心,好好回答就是。”叶一眉将她带到了叶冀北面前,用身体隔开了叶一容的目光,让她只能对着自己和叶冀北。

    “我听你家小姐说,她贴身的事情都是你来做的。”

    “是。”书旗点头。

    “你可记得,你家小姐每天晚上取了镯子都放在什么地方?”

    “奴婢,奴婢,奴婢不记得了。”说到镯子,书旗就稳不住了。

    “书旗,没什么好怕的,我们现在在排查下毒的人手,知道你把镯子放在了哪儿,才能确定哪些人是无辜的。”叶一眉越是安慰,书旗心中的愧疚就越深。愧疚和害怕交杂在一起,让她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回大小姐的话,奴婢是真的不记得了。二小姐身边一直没有其他人伺候,奴婢全权负责小姐的贴身事务。有时忙不过来,随手一放也是经常的。”

    叶一容上前道,“书旗年纪还小,你这般问她,是想把她吓傻吗?”

    “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我问到现在你可听我说了一句重话?刚才妹妹问我的丫鬟时,可没有顾及烟竹年岁几何,是否害怕?”

    不过是正常问几句话,书旗在这院里当差也有一段时间了,平白无故怕成这样,明眼人都看得出有问题。叶冀北让叶一容下去,自己亲自来问。

    “每天晚上值夜的都是你,你可看到有谁去了你家小姐的房里?”

    “奴婢不曾见过,奴婢后半夜困得很,看不清楚也是常有的。”

    叶冀北突然变了脸色。

    “你这样的下人有何用?小姐你照顾不好,东西你也看不住,来人,拖下去打三十棍子,扔出去。”

    叶府的棍子是比照着军中的军棍设立的,三十棍子打在姑娘的身上,怕是下半辈子都站不起来了。书旗本就无依无靠,这个时候被扔出去连命都保不住。

    这丫头站在叶冀北面前吓得脸色苍白,她紧紧的咬着下唇,却依然克制不住眼泪滴滴滑落。

    “爹爹,”叶一容上前,倒不是心疼书旗,是担心书旗受不住刑,将自己给供了出去,“书旗照顾我是尽心尽力的,不过里里外外只有她一个人,忙不过来罢了,还请爹爹给她个机会。”

    “忙不过来不能开口吗?等出了事才说忙不过来,这般不尽心不尽力的丫鬟留在身边又有何用?先把她给打出去,以后爹爹再给你安排两个合适的。”叶冀北虎着脸,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架势,一挥手让两边的侍卫把书旗给拖了出去。

    “爹爹,经过这几日的盘查,我还找到了配置这些毒药的店面。说是一个叫做赵二的人牵头做的,赵二我已经带过来了,不如把他叫上来让爹爹问问。”

    一听赵二的名字,叶一容再也坐不住了。她突然跪在叶冀北的面前,连连磕头。

    “爹爹,是女儿的不对,女儿不该瞒着您。”

    叶一眉会心一笑,所谓的赵二她根本就没见过,更不知道人现在何处。赵二的名字是景炎临走之前告诉她的,她琢磨了这些日子,觉得跟赵二牵头的人应该是叶一容,不过是拿出来吓唬吓唬罢了。

    叶冀北仿佛印证了自己的猜测,手指颤抖,“你说。”

    “这毒是书旗给我下的,她年纪小不懂事,前两日我骂了她两句,她心中有气,也不知道这毒药霸道,就配了一些放在了镯子上。那天冤枉了姐姐,回来之后在房中她跟我坦白了,可是她跟了我这么久和我患难与共,我不愿意让她承担责任,就只能,唉,就只能总这样的法子拖上一拖。”

    跪在叶冀北脚边,叶一容哭的梨花带雨。叶一眉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这番说辞还真的编的漏洞百出,既然能配毒药出来,怎能不知道毒药性子霸道?就算是再宽宏大量的人,也不至于见到对方下毒害自己,还能够心无牵挂的和她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