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哈哈,燕燕你也太小看我了,哪事我可干不了,水龙吟自建立以来几千年的时间了,说是一朝覆灭,哪有那么容易,除非是绝域动手,这个我倒是不担心,我只想和我爱的人一起过逍遥快活的日子而已,难道这有错么?”金泽男说起这话来倒是颇有些豪气干云。
良久,莺莺才幽幽叹了口气:“金泽男,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愿意与你做道侣,可是宗主既然将我送到照心居侍奉太上长老,我也是无怨无悔,这是命,得认,我们来世吧!”
赵强听到莺莺的话语泫然欲泣,令人动容,心里已经将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摇着头笑了笑,出了居处,慢慢踱进林中。
“莺莺,我下个月就能冲击金丹的境界了,到时候我让师父去宗主哪里提亲好不好!”金泽男急急说道。
燕燕倒是个直脾气:“金泽男,你别傻了,修真界一向都有这样的规矩,侍奉强者须是全部身心,说不好听了,我和莺莺姐都算是太上长老的私人财产了,如今太上长老得天眷顾,你觉着宗主会为了你把莺莺姐重新要回去许配给你么?”
“趁着太上长老闭关,你还是赶快走吧,我们……我们来世好吗?”莺莺低声哀求道。
“不!”金泽男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不求来世,只要今生,谁阻挡我就是我的敌人,不死不休!”
“好一个不死不休!”赵强拍着手掌缓缓从林中走了出来,一脸人畜无害的微笑。
“太上长老?”莺莺和燕燕两人俱是俏脸煞白,在她们身旁的不远处站着一个二十岁上下的男子,一米八的个子,一身水龙吟堂标准的制式蓝色道袍,洗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小伙子人也挺帅,看上去精精神神的。
小伙子脸色微白,咬了咬牙拱手道:“太上长老安好!”
赵强上下仔细打量了一遍这个叫做金泽男的小伙子,开口问道:“你是哪个峰的弟子?叫金泽男么?”
金泽男低头拱手道:“我是善地峰惠峰主座下弟子,我叫金泽男。”
“善地峰惠东……”赵强略一思索,眼前立刻浮现出了哪个不怎么善言辞,喝些酒只会称兄道弟的惠东来,虽然一副憨厚的模样,但是赵强总觉得那张憨厚的脸如同一张面具似的。
赵强在弟子面前直呼惠东的名讳,按照他太上长老的地位而言,并没有什么不妥。见金泽男在一旁垂手肃立,赵强笑了笑:“我这照心居里很少来别的客人,今日也来了,也是一场缘分,走,到我的居住坐坐去,我想你可能有话要对我说是不是?”
金泽男脸色涨的通红,连忙说道:“我只是顺便路过,就不打扰太上长老了,告辞!”
说完正要转身离开,赵强皱了皱眉头,脸色冷了下来:“且慢!善地峰的弟子是真将照心居当成游赏的后花园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么?”
莺莺的脸色更白了,眼神中不自觉流露出一丝担忧,随即眼神坚定了下来:“太上长老,金泽男是我唤过来的,我们都开自歆世界,以前在宗派多承他照顾,所以……”
赵强挥手打断莺莺的话头,看着金泽男说道:“莺莺,你别说话,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
金泽男听出赵强话里有话,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梗起脖子抬头直视赵强说道:“太上长老,我与莺莺两情相悦,希望你能将莺莺许配给我!”
赵强冷冷一笑:“若非我今日撞破,你们打算一直瞒着我是不是?”
顿了顿,赵强又道:“这事儿咱们慢慢商量,跟我来吧!”说完独自一人走向照心居,金泽男、莺莺和燕燕互相对视了一眼,苦笑一声,无奈地跟着赵强走向湖边的居处。
走进照心居里,赵强四平八稳地坐在堂中椅子上,看着堂下立着的三个人,赵强说道:“燕燕,金泽男未经允许擅闯照心居,按照宗门的规矩,该当何罪?”
燕燕嗫嚅道:“大人,金泽男也是一时糊涂……”
赵强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我问的是该当何罪!”
燕燕脸色煞白地看了看莺莺和金泽男,低声说道:“按宗门规矩,严重的逐出宗门,从轻处罚的话须交由刑事堂责罚一百炼魂鞭,或者绑在北边善信峰玄冰风眼中受六日风剐之刑!”
赵强点点头:“金泽男你都听到了?选择吧!”
金泽男面如土色,良久,才说道:“太上长老,我知道你地位尊崇,你说的话几乎算是已经板上钉钉了,对于这次的责罚,我任由大人发落便是,只是弟子生性顽劣,这次事情也全在我一人而已,多少事我一人承担就是。”
“你一人承担?”赵强有些惊异地看了看金泽男,原以为他会立刻屈服,没想到对待此事的态度是那么的干脆。
“一死而已!”金泽男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
赵强心下暗自点头,对于眼前的金泽男多少有了一份激赏,转头看向莺莺:“你对于你们两个的私情你怎么说?”
莺莺想了想,说道:“大人,本来不该隐瞒这些,但是作为一名低阶的修士,我们往往身不由己!”
看了看一旁的金泽男,莺莺继续说道:“本来今日找金泽男来是要对我们的关系做一个了断的,但是既然大人都已经看到了,请大人法外开恩饶了他吧,金泽男他在善地峰也是惠峰主比较器重的弟子,您的一句话都可能毁了一个有前途的年轻人,至于我,任由大人发落!”
赵强见莺莺看向金泽男的眼神是一泓纯净的温柔,心下也叹了口气,脸上却显现出一丝阴冷:“真是郎情妾意,如蜜似糖的,看得我真是妒火中烧啊。好吧,金泽男,你是个男人,肯定不希望自己心爱的女人担下不属于自己的错误,我这里有一碗刚刚熬制的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