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风暴的目标就是他们家,她找谁疏通能有用?通天吗?
许晏清抱着她道,“当年她外公看中我,就是觉得我一方面还算有脑子,另一方面我父母不算很有背景——”
夏瑾娴意外问,“你父母还算没有背景?”
许晏清笑道,“当然,在他们眼里,自己随手就能安排人去的位置,算什么背景?”
夏瑾娴想了想,点头道,“也是。”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许晏清道,“他外公觉得我人还比较正,也有点才能,韩韵呢,大小姐脾气,没什么脑子的人,但却倾心于我,才会那么支持这桩婚事,对他们来说,能保护他们利益才是最重要的,苏老先生是觉得,就算我跟韩韵感情不好,也不至于做出什么心狠手辣的事情来。”
可是,许晏清最后却提交了所有材料。
许晏清眸光透着冷意,他道,“他凭什么以为,他有权有势,就代表了公正呢?我不愿做的事情,我是不会妥协的。”
夏瑾娴问,“所以,你打算跟我商量什么?”
许晏清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扶着夏瑾娴的肩膀道,“我其实有一套婚前房产还在京城,本打算去处置的,但我现在打算给她,让她拿去抵债,免得她真的是走投无路,再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但是,这是我们共同财产,所以我必须征求你的意见。”
夏瑾娴摇头道,“那是你的婚前财产。”
许晏清刮了刮她的脸道,“我的都是你的,何况那套房位置绝佳,还是学区房,如果卖了,基本上能有个500多万。”
夏瑾娴想了想道,“阿清,我是没有意见的,只是她一条项链就50多万,怎么会落魄到那种程度?你对她这样好,我怕她这下更是要粘着你。”
夏瑾娴的担忧的确很在理,许晏清道,“是啊,可是苏柳梅来找我开过口,希望我帮她们家一把,但一时我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夏瑾娴道,“钱解决不了全部问题。你要不去跟她谈一谈吧,总不能这样无底洞下去。至于,你要补偿亏空,我同意啊,只要不影响到你,我没什么不可以付出的,不就是一套房么,反正我们有地方住,又不愁吃穿,现金我也有,虽然我把我的资产拿去成立基金了,但自己可以支配的钱也不少。我只是担心她还是放不下你。你看,她会打着你的名号,这难道不是证明吗?”
许晏清抱着夏瑾娴,更是说不出话来,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闻着她的体香道,“小娴,我觉得能遇到你,真是何其有幸。你一直都知道自己要什么,而且你很清楚我是谁,是个什么样的人。不像韩韵,我始终觉得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更不知道自己爱谁,甚至不懂什么是爱。所以她兜兜转转,挣扎痛苦愤怒,这些情绪都是因为她始终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意义在哪里。”
夏静娴抱着他,安慰道,“阿清,我不会阻止你帮她,但我们也不是圣人。如果帮,得让她写欠条。”
许晏清说,“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并不是赠与,只是看在最后,她肯放过我的份上,借给她,但不问她要利息,还的期限,也不必要太明确。”
夏瑾娴说,“那就好,我没意见。”
许晏清不能随意出市,周六,他特地跟市里报备,去了京城找韩韵。
十月的天气,秋高气爽,晴空万里。
周末无事,夏瑾娴一个人去逛街。
走在武康路上,看着身边漂亮而复古的建筑,只觉得人生圆满。
迎面走过来一对男女牵着一个小男孩儿,小男孩挺可爱的,夏瑾娴抬头看向他的父母,一刹那她有些发抖。
那是她的父亲夏甫农!
夏瑾娴连忙背过身,进了一旁的咖啡店里,她有些紧张。
站在咖啡店里,她又觉得自己紧张得很没有道理。
从小到大被父亲粗暴对待,让她生出了自我防御的本能。
她摸了摸脸,咖啡店的服务生问她,“欢迎光临,需要喝点什么?”
夏瑾娴舒了口气,她微笑道,“一杯美式。”
等着店员做咖啡的间隙,夏瑾娴从落地玻璃看出去,见夏甫农牵着孩子走远了。
夏瑾娴不知道那个男孩子跟夏甫农是什么关系,刚才夏甫农全心关注那个男孩儿,也没看到她。
想来童年的夏甫农阴影实在太深刻,让夏瑾娴还是本能的有些恐惧。
取了咖啡,坐在店里喝完,她才起身走出了咖啡店。
遇到夏甫农让夏瑾娴也无心继续闲逛,干脆回了家,给自己下了一碗面,翻了会儿书,许晏清的电话就来了。
夏瑾娴问他,“谈妥了?”
许晏清道,“算是吧。”
看来韩韵还是心有不甘,夏瑾娴并不意外,但是他和韩韵早就离婚了,他们也已经结婚了,她不会用怀疑去伤害这份感情。
她道,“没事,就算她不愿意,我相信你也总有办法的。”
许晏清笑了,他道,“我马上回来了,现在在首都机场。”
夏瑾娴意外问,“这么快?”
许晏清道,“没办法,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晚上11点,夏瑾娴在紅桥机场接回了许晏清。
许晏清上车后主动道,“韩韵没要我们的钱,韩初帮她摆平了,她让我帮他父亲周旋,但是我拒绝了。本来就是我提交的线索,我何苦再帮她?反正她恨我就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