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了一大跳,脚下一滑,踩到了结冰的路面,整个人不由地往前栽。
陆昊游一个箭步冲过去,刚好接住她,两个人结结实实地抱了个满怀,不由地各自一震。
他们以前也拥抱过,庆功时,告别时,安慰对方时,但那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这一刻,是男人身体和女人身体的亲密接触,他的胸膛温热坚实,她却是绵软而荡漾的,连那两团的形状都似乎能感触到。
陆昊游两耳嗡地一响,如遭电流,从头麻到尾。
苏景挣扎着要起,他却生出霸道来,收紧胳膊,把她搂得更近了,贴着她的耳朵低声说:“姐,新年快乐!”
与此同时,远处的钟声敲响了,新的一年真的来了。
他来见她,只是为了掐点说这么一句。
苏景那颗老阿姨的心立刻软塌塌的,春潮泛滥。她已经记不得自己多久没享受过这样的浪漫和温情了,怪不得大家都喜欢谈恋爱,太美妙了,就像喝醉了一样,整个人晕陶陶的。
这样的一张脸在陆昊游眼里充满了诱惑,眼神恍惚迷离,嘴唇嫣红润泽,离他那么近,那么近.....
他毫不犹豫地地托住她的下巴,低头要吻上去,叮铃铃,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响了。
苏景立刻一把推开他,红头胀脸地去接电话。
电话里传来了陈西川冷静的声音:“可可妈妈,你该回家了!”
她心脏猛地一跳,捂着手机仰头往上看,他们楼层的房间黑乎乎的,没开灯,可她分明感觉到两道冰冷锋利的目光正在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他恶声恶气的她倒不怵,可一用这种语调说话她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什么都没说,把手机收起来,对陆昊游说:“你该回去了,以后不敢这么任性了。”
还是以前那种亲切的、居高临下的、叮嘱的口气。
刚才的一切仿佛只是个荡漾的,恍惚的梦。
“哦!”
陆昊游耷拉着脑袋,用鞋子一下一下地去蹭地上的积雪,耳朵尖红得透明。
到底年轻。
苏景心一软,从羽绒服里掏出一个巧克力递给他,说:“送给你,新年快乐!”
苏景上楼了,陆昊游对着手心里的巧克力傻笑。
巧克力是超市常卖的那种,金灿灿的箔纸包成一个心形,在他眼里却放着万丈光芒,心形的,她对他好用心!
他羞涩又甜蜜地笑:下次,下次一定要亲到她。
他不知道这巧克力是贺玉兰硬塞给可可的,苏景怕她吃多了牙疼,随手放口袋里了。
42、辞旧迎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家里静悄悄的,没有开灯,苏景不知怎地有些心虚,轻手轻脚地脱下羽绒服,换鞋,然后回卧室。
一推门,先看到黑暗中一点猩红的火光,忽明忽暗,陈西川在吸烟。
他站在窗边,闻声直直看向她,淡淡地问:“小鲜肉的滋味怎么样?”
苏景的头皮瞬间炸了,突然想起从窗户往下看,正好能看到她和陆昊游所站的位置。
“别胡说。”
她不敢和他对视,移开眼睛,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
陈西川凉凉地一笑,掐掉了吸了一半的烟,直接用手指按灭的。
苏景的心跟着缩了一下,仿佛被烫的是自己,直觉告诉她,他生气了,很生气。
“挺晚了,睡吧!”
她一心要息事宁人,弯腰收拾地上的被褥,深更半夜,很多情绪都会被放大,不是谈话的好时机。
一股强力突然袭来,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陈西川按倒在了床上,他看着她,眼睛里迫人的执拗,一字一顿地说:“我说过了,以后你睡,床,上!”
“陈西川,你发什么神经?咱们已经离婚了!”
他的手像铁钳一样,苏景被他禁锢着不能动弹,只能用语言捅他的痛处。
“所以呢?你这是要为他守身如玉吗?”
陈西川愤怒的脸凑得更近了,急促的鼻息喷到她脸上,滚烫。
他真的疯了,苏景把头扭到一边,拒绝再和他沟通。
谁知下一秒就被掐着下巴掰了回来,陈西川如同猛兽一般,剧烈地吻住了她。
苏景大骇,在他的臂弯之间拼命地扑腾,像条刚出水的鱼,却撩出更多的火花。
陈西川生出了征服欲,用腿压住她,一手抓住她的双腕,一手熟练地探进了睡衣里,他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但依然受到了刺激,睡衣下的皮肤柔滑如丝绸,绵软颤巍在手心里不安分地摇晃蹦跳,可能刚被别人碰过。
这个念头让他戾气大长,嘶啦一声撕开了她的睡衣,纽扣四溅,她的身体在夜色中白得发光耀眼,他愣了一瞬,脸上立刻热辣辣地挨了一巴掌。
苏景一边掩衣服一边咬着牙根骂他:“变态!”
陈西川突然醒了,呆呆地坐在床沿上,刚才那股魔怔劲儿一下子泄了,失魂落魄,他知道自己把事情变得更糟了。
苏景踢拉着鞋子要出去,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声音低沉却不容反驳:“你睡这儿!”
他起身出去,外面窸窸窣窣,是他穿衣换鞋的声音,然后大门哒地一声轻响,他走了。
苏景立刻双手捂脸,重重地倒在床上,这真是个漫长的,一言难尽的除夕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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