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在,在吧。”
九凶兽一听不太妙,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
“那我上去了,你去办你的事情吧。”
阿朱说完,转身就要走。
九凶兽赶紧从后面追上来,说道:“主人不在他办公室,我知道在哪里,我带你去吧?”
阿朱一愣,说道:“那好吧。”
九凶兽便一把搂着阿朱的肩膀,要同他一起上电梯。
阿朱看看周围的员工异样的目光,尴尬的冲九凶兽笑笑,把他手往下一拨拉,说道:“九凶教头不用这么客气,我一个人能走。
别让人看了笑话。”
九凶兽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冲着周围大声喊道:“谁敢,我借他俩胆子!”
周围的人马上都低头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阿朱怕他越发得张扬了,只好小声劝道:“好了,好了,都依你还不成?”
九凶兽一副得逞的坏样子,嘿嘿坏笑了两声,搂着阿朱的肩膀一道上了电梯。
到了十八层他们的办公区,九凶兽依然搂着阿朱的肩膀不放。
阿朱胳膊都有点麻了,这哥们今天是从茄子地里走出来的吗?怎么突然就转性了,还对自己这么好?
俩人走过九凶兽办公室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九凶兽一把将阿朱扭到了自己的屋里。
“哈哈,阿朱你这次被我抓到了,就别想再去祸祸主人了。”
九凶兽说着,伸手现出落鬼绳将阿朱给五花大绑了起来。
“九凶兄,你这是干什么?我找主人还有重要的事情呢,你不能这样捆我。”
阿朱吃惊的大叫道。
“不能,怎么不能?我困的就是你,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仗着主人对你的那点信任,纵容秦芜为所欲为。
害得主人身心俱疲,夜夜伤心就算了。如今还差点被勾魂抓了回去,你居心何在?”
说着九凶兽已经把阿朱牢牢绑死,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九凶兄,你误会了。
夫人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上次害她的事情,她都没有和主人说过一句。
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况且……”
九凶兽直接脱下了自己的袜子,揉做一团塞进了阿朱的嘴里。
“闭嘴吧,你这个油头粉面的嘴子。
指着你,主人早晚被你害死!呸!”
九凶兽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仿佛阿朱犯了滔天大罪。
九凶兽拍拍身上的尘土,一把揪起阿朱的衣领,把他拖到了门口。
他打开一条缝往外瞅瞅,见走廊没人,拖着阿朱就进了公共卫生间。
他们这一层楼就他们十几个重要的人物在这里办公,而且基本上每个办公室都有独立的卫生间。
所以平时没有人到公共卫生间来的。
九凶兽把阿朱拖到了女卫生间里,放倒在地上,又觉得他会不太舒服。
提起他上身的绳子,把他拖到了一个隔断的马桶上,让他坐在上面。
“嘿嘿!朱兄,你的待遇够高的啊?
一般只有残疾人才能享受这坐便的待遇,你好好的就可以享受,就知足吧。”
说着用手拍拍阿朱的脸,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双腿不停地像筛糠一样颤抖个不停。
九凶兽这才放心的松开了那粗糙的大手,那女子看见自己已经被释放,一阵呼天抢地大叫,张牙舞爪的跑了出去。
“嗨!你叫个什么劲啊?我又没有非礼你,少见多怪。”
九凶兽不可思议的摇摇头,说完刚想往外走,又转念一想不好,那女子若是去叫人来可怎么办?
他不放心的又返身回来,打开隔断的门,抱着阿朱的腋下,费劲吧啦的又把他拖到了隔壁的男卫生间。
把阿朱放好后,他松了口气,心想这下总算妥了。
他轻声关上隔断门,正想走,从外面传来了许多人匆匆的脚步声。
九凶兽赶紧打开隔断门,闪身躲在了里面,心里骂道:妈妈的!真是个多事之秋啊!
他有些不安的看看坐在马桶上的阿朱,阿朱气呼呼的给他翻了个白眼,把头一扬,倔强的脸上露出懒得再搭理你的表情。
只听见外面一阵乱哄哄的声音进了女卫生间。
一女子聒噪的声音传来:“队长,刚才我就是在这里遇到了一个臭流氓。
他还说他是咱们公司的九副总,幸亏我机灵逃得快,要不,要不我就遭他毒手了。
呜呜呜呜…”
那个女人竟然说完,还矫情的伤心哭了起来。
九凶兽听完差点没吐血,就她那样的,还敢说自己会遭毒手?
她得求爷爷告奶奶的,求着让他赶紧下手吧?
九凶兽一阵憋气,嘴里不干不净的小声骂骂咧咧的。
阿朱则被五花大绑用白眼翻了他n次,还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我们公司哪里有什么九副总啊?你是不是搞错了?”
保安队长甩甩手,话语里充满了疑惑。
“我去,这帮混蛋怎么到了关键时候打我脸啊?我是他们的顶头上司,怎么就把我给忘了呢?”
九凶兽狠狠地一拍大腿,气呼呼的说道,他有点挂不住的侧脸斜睨了一眼阿朱。
阿朱一脸嘲笑的把脸一扭,一副左哼哼的样子。
“就是九副总,我不会听错的,是他自己亲口说的。”
那女人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肯定就是进贼了,我们赶紧找吧。
别到时候再潜进了几位高层的办公室,惹恼了他们,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赶紧分开找去!”
队长立刻一声令下,保安们都诚惶诚恐的分散开来到处搜寻。
队长突然感觉有点内急,一头扎进了男厕所,正要小解。
恍惚间,看到隔断下面有黑色的皮鞋露出。
他心里一惊,后转念一想不能打草惊蛇了。
佯装小解后,保安队长便急匆匆的走了。
九凶兽这才大喘气。
保安队长秘密的从外面把群人召集在一起,如此这般的做了一番周密的安排。
众人便尾随在他的身后,蹑手蹑脚的向男卫生间挺进。
九凶兽站起身来,用手斜摁了一下阿朱的头部,轻哼一声:“在这里乖乖的,别出什么幺蛾子。等我办完事回来,给你斟茶赔罪。
你要是不能安分守己,再去祸祸主人,我回来第一个毙了你!”
说完九凶兽提了提裤腰带,硬气的将门拉开一点缝隙,将身挤了出来。
“给我上!”
保安队长一声令下,所有的队员一哄而上。
扒腿的,搂胳膊的,甚至有人窜到他的身后用胳膊箍住了他的脖子。
“你们想干什么?想造反吗?”
九凶兽恶狠狠的说道,其实这几个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只是在自家地盘被人给围了,实在丢人。
保安队长一眼认出了九凶兽,赶紧让他们都松开。
“凶副总,你怎么不早点知声啊,我们还以为是贼呢。
误会,完全是一场误会。”
保安队长赶紧帮他拍拍身上,整理整理衣服。
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
“什么?我说九副总你们不认识,什么时候我成了凶副总?”
九凶兽对这个称呼相当的不满意,他正想着修理修理这小子呢。
“你平时不是对我们很那个,那个严厉吗?所以,所以我们就给你起了个小小的爱称。
时间一长,叫习惯了,一时没有改过来,还请你谅解。
我们对你绝对满满的都是爱,绝对的!”
说着保安队长就要起誓,九凶兽狠狠瞪了他一眼。
“没事,赶紧滚犊子!”
一看九凶兽发火了,一群人赶紧抓紧时间簇拥着离开了。
现在他们心里想着能逃多远,赶紧逃多远。
谁也不想没事杵在这里,充当他的炮灰。他的脾气保安队没有不知道的,从对他的称呼可见一斑。
人走光后,九凶兽叹了口气,感觉还是不太放心,得给阿朱再挪个地儿。
这地方不安全,总有下面的员工跑上来乱窜窜,万一被发现了就不好收场了。
哪里安全呢?他拍着脑袋想了老半天,一抬头看见了卫生间的吸顶灯。
对了,就这么干,俗话不是说灯下黑吗?
趁着柏子成不在办公室,九凶兽又呼哧呼哧的把阿朱拖到了柏子成的杂物间里。
“阿朱,你可给听好了。不许乱动,出了事情我可不负责!”
阿朱把头往柜子上一靠,眼睛一闭,装作睡着了。
“这才像样儿。”
九凶兽满意的关上了杂物间的门。
没有阿朱这个绊脚石,他要去替主人办一件大事。
那就是把秦芜彻底赶走,实在不行只能动手了。
这件事情在他看来已经迫在眉睫,刻不容缓。
柏子成说是要离开秦芜,可心里总是于心不忍。
他偷偷的在秦芜身后跟着她,只要能远远的看上她一眼,自己就知足了。
看见她没有事情,他心里一阵欢喜。
可是一想到自己对她做过的事情就痛恨不已,感觉再也没有颜面去见她了。
秦芜逃也是的打车回到了家里,从乾坤袋里唤出了那把奇特的桃木剑。
她冥冥之中感觉这把剑不是那么简单。
而那张纸条,现在还放在桌子上原来的位置,连压在上面的笔都没有动过的痕迹。
秦芜有点失望的望望窗外,平时这个时候柏子成一定正陪在她的身边,可是现在却不知道他身在何处。
一股幽怨之气从她的心底油然而生,柏子成你干了好事还好意思躲起来?
该生气的是她才对,而她现在却像个求原谅的罪者。
秦芜伸手拿起桃木剑,在空中一阵乱砍:“让你逃,让你跑,让你不负责任。我砍,我砍,砍砍砍!”
秦芜把空气当成了自己的假想敌,以便解除内心的烦躁和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