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个不小心,桃木剑突然变得锋利无比,划过了她的手腕,她惨叫一声,疼得直哆嗦。
撒手扔了桃木剑,捂住手腕上的伤口。
可是伤口不但没有慢慢愈合,却像地下喷泉一样不断涌出鲜血来,淌了一地。
刚才扔在地上的桃木剑,突然变得有了灵性,飞身飘起,俯身冲向了地上的那滩血水。
“滋滋”的像恶鬼一样吸食起来,没有一会的功夫,地上的血迹便所剩无几。
秦芜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了,在这漆黑的夜里,没有一个人在她的身边,她却遭此怪物。
桃木剑吸完地上的鲜血,还不知足,起身向她的伤口飞来。
秦芜惊慌失措,赶紧左躲右闪,可是躲来躲去最终还是没有躲过这一劫。
桃木剑瞅准了机会,剑尖直接像嘴一样敷在了她的伤口上。
顿时她感觉体内的血流开始加速外涌,她不甘心的用另一只手使劲拉拽剑柄,希望能把它拽下来,然后一把扔出去。
原以为自己捡到了一个宝贝,没想是个引火烧身的邪物。
早知道是这样,打死她都不能把这破剑带回家来。
可是无论她怎么使劲,剑身都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的手反噬回来。
她悔不当初,早应该预想到自己控制不了它。
不一会秦芜便感觉头晕,眼花,身子绵软无力。
失去了精气神的秦芜腿一软,一头栽在了床上。
桃木剑好像有点同情是的,悄悄的离开了她的伤口,飞落在桌面上。
晕了好久,秦芜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自己这是被吸得贫血了吗?
平时捐血还给个献血证呢,桃木剑这哥们竟然不经过她的允许,强行吸血,这简直就是强盗,土匪。
秦芜无力的用眼睛斜瞅了一下放在桌面上的桃木剑,这个祸害一定要扔掉它。
秦芜坚持着爬起来,去厨房泡了一杯阿胶红枣水一饮而尽。
希望这杯水能够帮她补充一下失去的血气。
秦芜喝完,总算感觉身子温暖了起来。
她艰难的扶着墙走回卧室,躺在床上,让体力和血气尽快得到恢复。
柏子成给她买的阿胶果然是上等佳品,没过半小时,她便感觉体内血气满满。
她坐了起来,冲着桃木剑瞅了半天。现在她知道怕了,在没有弄清楚之前不敢再轻举妄动。
正在她与剑对峙之际,防盗门突然“嘭嘭”响了起来。
秦芜第一反应就是阿朱回来了。
她三步并作两步跑了出去,打开防盗门。
“阿朱,怎么样了?”
刚打开门,她就迫不及待的脱口而出。
进入眼帘的却不是阿朱,而是一直对她极度不满的九凶兽。
“夫人最近可好?我能进去说话吗?”
九凶兽有礼貌的问道。
秦芜再讨厌他,也懂得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道理。
“进来吧。”
秦芜把门一开,引九凶兽进了屋里。
俩人坐在沙发上,各自沉默,都在猜测着对方的心理。
“夫人,我今天晚上来找你,是有话和你说。”
九凶兽受不了尴尬的气氛,率先开了口。
“有事,你就讲吧,我洗耳恭听。”
秦芜嘴上说的轻巧,心里却七上八下的,感觉每次九凶兽单独找她谈话都没啥好事。
“好,那我就直说了,这也符合我的性格。”
九凶兽也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才打算再把秦芜得罪一次。
“你知道我家主人为什么离家出走吗?”
秦芜不禁心里发笑,嘴上说道:“当然,因为他身受重伤,又怕我不肯原谅他,所以闭关修养去了。”
“这话是阿朱告诉你的吧?”
九凶兽故意装作一切都知道的样子。
秦芜侧头看了他一眼,问道:“这事,你怎么知道?”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这事并不是阿朱说的那样。
我家主人是厌烦了和你在一起的生活,才直接搬到我们公司去住了。”
秦芜第一次听说柏子成还有公司,在她的世界里,柏子成就是一个有钱的鬼而已。
至于钱是怎么来的,她从来都没考虑过,更别提去过问了。
今天听九凶兽突然这么说,免不了大惊小怪的。
“公司,你们的吗?怎么没听他说过?”
“你不爱他,所以你也不关心这些,我说得没错吧?”
九凶兽不禁有点得意,在这一局中他感觉自己占了绝对的优势。
秦芜被他的话给噎住了,自己是这样吗?她不禁皱眉。
“既然你不爱我家主人,我感觉你们还是早点分了的好。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们主人喜欢的是文馨,他们每天在公司朝夕相处,难免会日久生情。
这不,在前不久,我还看到了他俩同处一室,双方好像刚刚沐浴过,都穿着浴袍。
说到这里,我就不往下说了,相信夫人是个聪明人。
我把话说破了,双方都不好看。”
九凶兽说着,用眼睛盯着秦芜的反应。
秦芜冷哼了一声,一脸的不相信。
“你不信不要紧,可是这是事实,不信你可以去找阿朱核实。”
你要是记不住的话,可以赶紧拿笔记下来,很吉利的数字,能保你平安发财。”
秦芜故意用话气他,说完一撸袖子,弹了弹身上的灰尘。
“你这个女人,我正儿八经的和你说话。
你却在这里装疯卖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你就骗了我,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幸亏我们主人已经回心转意了,要不早晚会被你这个女人给害死。”
九凶兽有点怒了,连当初秦芜戏弄他的那点破事也给抖落出来。
看来九凶兽对她的积怨从一开始就埋下了祸根。
秦芜一看他怒了,心里乐开了花。这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就是要以四两拨千斤。
“呦!还上火了。
你说的没错,我就不是省油的灯,因为省油的都不是好灯。
我说九凶教头,咱俩也是近日无怨,往日无仇的,你为什么屡屡要害我?”
“无冤无仇?你伤害了我家主人就是最大的仇恨!
我家主人乃是地府神殿的七少主,岂是你等贱民可以配的上的?”
这个回答让她颇感意外,柏子成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过,他是什么七少主。
不管他是什么,在现在这个社会里还把自己当盘菜高高的端在香案上的实在不多。
这个九凶兽更是可笑的要命,还拿什么配不配来威胁她。
在秦芜的意识里,只要你情我愿,没有谁配不上谁的。
说这些话的不是脑子秀逗了,就是被驴给踢了。
“我说九凶大人,照你这么说,你家主人应该找个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配的上呢?”
“最起码得有背景家世,将来可以和主人并肩而行,携手共进的人,而这个人绝对不会是你。
即使你死皮赖脸的要跟着,早晚也是个死。”
“你?不要太过分了。”
秦芜一口气没有上来,差点被他气晕过去。
她眼睛微眯,眼里的红血丝还没有散尽,充满了极其恐怖的目光。
你既然不仁,休怪我不义。
“九凶教头,听我家天天说,你和阿朱同样在他手底下办事。
为什么一个精明能干,而另外一个总是蠢钝如猪呢?”
九凶兽听了怒气冲天,大吼道:“闭嘴!我已经忍了你很久了,要不是看在我家主人的份上,我早就把你千刀万剐了。
如今你还在这里搬弄是非,挑拨我们主仆关系,今天不杀了你,实在难泄我心头之恨。”
说着九凶兽真的开始运功,伸手向她头上劈开。
秦芜就是傻子,也知道现在最重要就是赶紧逃跑。
她见已经谈崩,九凶兽要动手了,转身就往卧室逃去。
九凶兽连忙穿墙而过,率先进了卧室,展开架势,一步步向她逼近。
秦芜看躲无可躲,藏无可藏,把脖子一伸,说道:“有种你就来吧,柏子成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秦芜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在他的手上,只能认命的把眼睛一闭!
“哈哈哈,就算主人将来埋怨,我也不怕。
为了主人好,我愿意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九凶兽说着就施展功法冲了上来,他可不愿意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住手!”
正当九凶兽的手高举空中要将秦芜魂魄逼出体内的时候,他身后响起了一声厉声呵斥。
着实把他吓了一跳,正在落下的手掌也被一根银针穿破,无法动弹。
九凶兽的惨叫声顿时在屋子上空响起。
“啊!疼死我了。”
他在地上打着滚,来回握着带着银针的手掌。
而手掌被银针穿过的地方,有黑色的毒素,正在以针眼为中心慢慢的扩散。
“你是谁?”
九凶兽寻着叫声张望过去,只看见了一把桃木剑放在桌子上,并没有其他任何人出现在屋子里。
秦芜睁开眼,也奇怪的看向了桃木剑。
“别问我是谁,反正你惹不起。”
随着一声清脆桀骜不驯的回答,有一股清烟从桃木剑的剑身冒了出来。
瞬间落在地上幻化成了一个身材窈窕的美女,脸上带着酒窝冲着秦芜微微一笑。
就是这么如沐春风的娇俏一笑,把倒在地上的九凶兽给看呆了,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吗?
九凶兽如梦如幻的,用手擦擦眼睛看得真切一点,希望自己不是在做梦。
美女啊!天呢,竟然和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人相差无几,简直就是天赐良缘啊!
他感慨着,忽见美女勾魂摄魄的满脸笑靥,款款向他走来,不禁把手伸了过去。
“呆子一个。”
美女竟然经过他的身旁时,不悦的骂了一句,惊得九凶兽方从梦中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