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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的生理反应
。大热天室外烤肉,满头大汗是意料之中的结果,旁边就是清澈见底的河水,正常人都不会浪费这得天独厚的资源。    壬年带了换洗衣物过来,她刚刚往他的敞篷里瞅了瞅,他也带了。

    可奇怪的是,明明都热得汗流浃背,却没一个人提下河洗澡的事,大黄受不了他们的磨磨唧唧,先去河里游了几个来回。

    壬年主要是怕太主动掉身价,这要是搁以前,管他怎么想的,她自己就去河里泡了,可因为对他有点不可告人的小心思,总觉得该收敛含蓄点,装也得装出来。

    听说男的都喜欢这一挂。

    男人比女人怕热,眼看着太阳都下山了,最后还是魏歇开口,就是这走向跟她的设想有点出入。

    他说:“我去河里洗个澡,否则晚上睡不着。”

    说着就往河边走去了。

    没有邀请她。

    壬年瞪眼,难以置信。

    不邀请就不邀请。

    她抄起自己装衣服的袋子往他的上游走,心想等会要好好搓个澡,最好能再尿个尿,往下全冲到他身上,让他白洗一趟。

    正这么想着,前方草丛里动了一下,她第一反应是碰到了蛇,不管是真是假,立即捂住眼睛恐惧地尖叫。

    “怎么了?”

    魏歇脱掉上衣刚要下水,听到声音迅速跑了过来,她害怕得躲进他怀里,说话声都打颤:“有蛇啊……”

    草地里出现蛇很正常,他瞧向她手指的地方,什么也没有,“没事了,走了。”

    “怎么可能没事,万一再回来怎么办……”

    亦或者溜到了河里,等会再突然出现在水中,光想想都头皮发麻。

    壬年是真的怕蛇,在这玩意儿面前,鬼都得往后排。

    魏歇轻叹一声,很是无奈。

    几分钟后,依旧是凉风拂面的河岸边。

    她穿着衣服,站在河水刚刚没过腰部的位置,他站在距离她两米左右的位置,观察河面四周。

    河面昏暗,她小心翼翼地掬水洗澡,深怕他悄悄走开,不时喊一声他的名字。

    “我在。”

    “可以再过来一点吗,我快看不见你了。”

    她细声请求,语露胆怯,男人的背影僵直不动,几秒后转过来,往她这边缓缓挪了几步,又背转过去。

    “洗吧,我守着你。”

    “你一定要看好了……”

    别让我蛇靠近她。

    “嗯。”

    “我发誓,你快洗吧。”

    “嗯。”

    他的块头这时候还是挺有用的,起码对壬年来说是安全感爆棚,她绷紧的神经逐渐放松,专注地开始清洗自己,身子四肢在水里晃荡,总能撩起一阵阵清凉的水声。

    他一动不动站着,全是肌肉都蓄满了力量,宽肩窄背,湿漉漉的裤子贴着身子,饱满的屁股一半在水下,一半露出来。

    成年人了,面对这种身材的男人,就没几个女的能把控得住,更何况在夜色的衬托下,旖旎气氛只增不减。

    壬年洗着洗着,莫名其妙就忘了蛇的事情,梦境里的画面占据了脑海。

    夏虫鸣叫,河水潺潺,在这一片露营的只有他们两个人,时间地点人物都跟梦里无二。

    壬年眼珠子一溜,像是才想起来,问:“你不洗吗?”

    “等你洗好我再洗。”

    “哦。”

    她也不恼,见招拆招,“没关系,我现在不怎么怕了,你也洗吧,别离我太远就行。”

    最好是近在咫尺啰。

    魏歇回过头来:“可以吗?”

    “嗯,一起洗快一点,早洗完早睡觉。”

    “行。”

    她都说得这么直白了,可他竟然还没听出来话中玄机,毫不犹豫地一头扎进水里,游得离她越来越远。

    “……”

    真榆木脑袋,没救了。

    壬年站在河边看他游来一会儿,越来越觉得没意思,冲河里呼喊:“你过来吧,扶我上去。”

    脚下的鹅卵石太滑,她怕摔倒,也怕再看到些不该看到的。

    他游了过来,在她旁边稳稳站住,手递给她:“走吧。”

    两个人无论是身高体型都差得远,离得近更是将这些差距无限放大,他如果想做些什么,轻而易举就能逼她就范。

    壬年低下头去,抓住他紧实有力的胳膊小步扭捏地往岸上走,一呼一吸都是男人散发出压迫感。

    可直到各自进了帐篷,该发生的还是没发生。

    大黄浪了一天,早趴树底下睡着了,她身上搭着唯一的毛毯,昏暗的台灯光打在她怨恨失意的脸上。

    这个混蛋,她就不信邪了。

    她拍了拍帐篷,喊他,后者还没睡,嗯了一声。

    “你怕鬼嘛?”

    她问。

    “嗯。”

    他答。

    “我不怕。”

    他默不作声。

    壬年咳了声,继续问:“要不要我过去?”

    “你别误会啊,我是看在你刚才守着我洗澡的份上,投桃报李而已,等你睡着了我就回来……”

    半晌,他轻飘飘地回应:“……嗯。”

    壬年卷起毛毯,毛手毛脚地起来。

    两个帐篷都是单人的,分开睡无大碍,挤一块儿就显小了,更何况有一个还是大块头。

    她拍拍他胳膊,故作凶巴巴的态度:“让过去点。”

    他挪了挪身体,让出点位置,胳膊规规矩矩地搭到自己腰部。

    壬年见此,气呼呼地躺下,腹诽道有个屁用。

    帐篷就这么点大,两个人微侧过身紧挨着才勉强睡得下。

    又不是没一起睡过,壬年把握十足,在心里面数数。

    温香软玉在旁,就不信他扛得住。

    十分钟……

    十五分钟……

    二十分钟……

    往常听来无所谓的蛙声虫鸣,此刻显得无比聒噪,壬年再按耐不住,一个翻身扑到他上方。

    “干嘛?”

    他将手枕头,从容不迫。

    壬年气结:“你别装了。”

    屁股底下的东西,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的硬。

    他耸了耸肩,坦然承认:“抱歉,正常生理反应。”

    他又不是柳下惠。

    她抓耳挠腮:“那你干嘛……”

    不上。

    男人凉凉地说:“我洁身自好,只睡自己的女人。”

    “……”

    “虽然之前被骗了一次,但总不能一错再错。”

    “错你大爷。”

    壬年给他一捶,怕自己理解岔了,“所以……你想当我男人?”

    他眯起眼直勾勾盯着她:“你觉得呢?”

    “可你不是不喜欢我吗?”

    “呵。”

    他屈指,往她额头不痛不痒弹一下,说话更轻:“笨蛋。”

    “你才笨呢。”

    她别过头去,却压不住上扬的嘴角。

    “给个准话。”

    男人催她。

    “想当我男人也成。”

    明明紧张得要死,偏还要装出个云淡风轻的样子,她冲他挑衅地一扬下巴,“看你有没有本事吧。”

    话音刚落,一阵天旋地转,彼此换了个上下,男人沉腰抵住她的柔软,脸上罕见闪过一丝狠,警告她:“你千万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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