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事关性命与家庭和睦,自己万万不能随随便便妥协了——此时若是轻易原谅了拓跋执,这个狗男人铁定会得寸进尺!那这日子可就是真的没法过了!沈言在心底默默地想。
“言言,这次是我没分寸,下次我会注意的。”拓跋执愧疚地道。
沈言见男人认错态度还算良好,勉强缓了脸色。他这般慎重,也是因为这事儿毕竟不是开玩笑的,有多少家庭因为那方面不协调而闹矛盾的呀。
“阿嚏——”
沈言打了一个响亮的喷鼻,震得胸腔都隐隐发疼。他感到脑袋晕晕沉沉的,就像有块大石头压在里面。
这可不单单是纵啥过度了,这是感冒了。沈言非常不舒服,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色。
“我请大夫再过来给你看看。”拓跋执担忧地道。
“嗯……”沈言头晕晕的,视线一会儿清明,一会儿恍惚。见男人要走,沈言连忙拉住了他,心底升腾起一种陌生的慌乱感,紧张地问道:“这是哪儿啊?”
沈言方才忙着和狗男人生气,根本没注意账内的情况。此时,脑袋晕沉沉的,他无意看了眼周围的情况,不禁吓了一跳——虽然还是在营帐内吧,可这各种家具设施比他们先前可好上太多太多了。就这满屋的金银器来看,简直跟皇族配备差不多了。
“我们住的地方。”拓跋执因着媳妇儿如今在病中,说话声音可温柔了。
沈言脑袋更晕了,困惑道:“你把家里改造了?”
拓跋执轻声笑了,媳妇儿这迷迷糊糊的样子真可爱。他自然不是改造了住处,而是回到了突厥王庭。
之前,媳妇儿晕过去了,还发起了高烧。偏偏那个与世隔绝的小部落里,根本没有人足以给媳妇儿看病。
拓跋执心急如焚,赶紧回了王庭。也多亏得他及时,大夫说若是晚那么一些,他家言言可能就被烧成傻子了。
拓跋执现在想来都还心有余悸,见媳妇儿一脸困惑地瞅着他,他心里稍安,柔声解释道:“之前忘了告诉你,我其实是突厥的……”
“贵族?”沈言晕晕乎乎地抢白道。
拓跋执不觉莞尔,纠正道:“可汗。”
可汗?!!!
沈言瞠目结舌,他家狗男人其实是突厥的第一人???
拓跋执一直都担心自家媳妇儿恢复记忆,此时见媳妇儿表情很古怪,拓跋执不禁心虚起来,暗搓搓地想:难道自己暴露身份刺激到了沈言,以至于这人想起什么来了?!!
“言言,我先前不是故意隐瞒身份的……”拓跋执心虚地辩解道。
沈言本就脑子有些不清醒,此刻更是恍恍惚惚。他迷迷糊糊地想:难怪自家父亲会同意自己和拓跋执在一起,原来是因为父亲早已经看穿了拓跋执的身份。否则,就依他们中原人那根深蒂固的儒家思想,怎么可能同意男男结合呢?
“你别说了……”沈言脑子很晕,伸手去捂男人的嘴,大着舌头道,“是我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