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里,她的声音偶尔会成为他入睡的关键。
只是他从未要求雷凌然提供声音以外的任何东西,包括感情。
雷凌然走了过去,伸手想要去触碰他被冷言泽眼神阻止了,眉骨狠狠跳动着,“雷凌然到底是谁给你勇气做了这样的事情还以为谁都不敢动你吗?”
雷凌然摇头,心狠狠一疼,视线看着他后背包扎的纱布,“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你会出现的。”
冷言泽忽而就站了起来,眉峰狠戾,“没想到?你一心想要伤害阿凌,倒是我的错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滚出我的生活,别让我厌恶你。”
闻声,雷凌然顿时就大喊大哭起来,也顾不得面颊红肿牵扯的疼痛,“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那晚上在床上你是很温柔的,你怎么可以下床就不认人。”
冷言泽身体的肌肉都紧绷着,显然对于这个诬陷充斥着怒火,就在冷言泽准备叫人将这个女人扔出去的时候,雷凌然却突然开口,神色平静冷漠。
“如果我说我有七年前你和时倾倾之前有无关系的证据呢?”
冷言泽瞳孔瞬间放大,“什么意思?”
雷凌然朝着他一步步走了过去,直到距离无限拉近,下一秒似乎一碰就能拥吻上,“只要你答应和我订婚我就告诉你真相。”
冷言泽却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眼神阴沉,“你怎么知道七年前的事情的,那个时候你根本就没有出现,你要死敢骗我就别怪我无情。”
雷凌然却痴迷地笑了,感受着冷言泽的手掌心包裹着自己的脖颈,她笑得有些毛骨悚然,“我怎么会骗你,你知道的我唯独不会欺骗的人就是你。”
察觉到她的目光,冷言泽嫌弃地推开她,拿过一旁的消毒卫生纸巾擦拭着,眼神暗沉了下来。七年前的事情他早已经让江昀辰开始调查了,但是结果不理想。
同样冷思凌的dna检验报告他也见过。
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七年前他和时倾倾没有孩子,但是具体是否发生了关系与否他不能确定,这也是冷言泽最心烦的事情。
那天是莫向南的忌日,也是他心情最为低沉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干一些难以理解的事情。
半晌,冷言泽抬头看着雷凌然,狭长的眼眸危险地眯起,声音冰冷,“我想要先得到一部分证据,想必雷小姐不会不答应吧。”
雷凌然心口一抽,他竟然叫自己雷小姐了,还真是讽刺。
她用力地咬着嘴唇,点头,“可以,等我一个小时,我就会拿到证据给你。”
冷言泽眉骨狠狠一跳,脖子上的青筋在狰狞冒起,“要是你敢骗我,我不介意现在将你送到警局里,故意杀人罪至少还是需要在监狱里待一段时间吧。”
雷凌然没想到冷言泽会这样无情,这可是自己深爱的男人啊。
她讥笑了一声,“自然不会让你失望的。”
转身离开。
冷言泽目光里迸射出嗜血的阴冷,朝着门口喊了一声,“秦风,跟着。”
“是。”
他倒要看看雷凌然怎么拿到七年前的证据。
雷凌然一出医院就急急忙忙地去手机店里买了一个新手机,她的手机一时也找不到,换了一张国外卡,急急忙忙地打通了时远电话。
“时总,我要你帮我。”
时远,也就是冷凝正在开会,听到雷凌然的声音后面色顿时暗沉了下来,“会议先到这里,散会。”
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说。”
听到时远的声音,可雷凌然才觉得自己有了底气。
“冷言泽答应了我的要求,但是他说要先看到证据。”
冷凝蹙眉,视线环顾一周后才推开自己的房间,就看见时倾倾坐在沙发撒谎难过笑吟吟地看着他。
“我不买保险,挂了吧。”
“冷总,你……”
电话挂断,雷凌然僵硬地站在原地,“这是什么意思?”
而此刻办公室里。
时倾倾面色有些难看,“冷凝我说过你不能擅自动手,你现在出头怎么就想要陷害我了?”
她的嘴角笑着,但是那笑意却很冷。
冷凝摇头,赶紧走了过去,安抚着,“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我可只会听命于你的,你别被外人挑拨离间了。”
时倾倾愤怒地将照片甩在冷凝的脸上,坚硬的照片直接划拨了他的下颚,有鲜血冒出来。
“挑拨离间?”时倾倾讥笑着,“你怎么不先看看证据在解释呢?”
冷凝蹙眉,视线落在那照片上,眼神瞬间就变了。
地上那些照片全部都是他和雷凌然见面时候的照片,显然背后竟然有人在调查他。
“哪里来的?”
冷凝眼神暗沉下来,轻轻地捡起其中一张照片,嘴角保持着的微笑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时倾倾看着他这般模样,以为他成熟,怒火攻心,“冷凝你是承认了对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明明知道雷凌然和我是竞争关系,你竟然还敢帮助她,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她气得伸手就想要去打冷凝,却被冷凝抬手握住,那双眼睛深不可测,此刻却带着怒火和不甘。
没错,就是不甘心。
冷凝将时倾倾压在沙发上,那眼神里都是宠溺深情,“为什么?”他大手轻抚着时倾倾的面颊,最后手指落在她的嘴唇上。
“因为我爱你,因为我不想要看着你和其他男人亲密,因为我想要独自占有你,因为……”
欲言又止,他的目光深深凝视怀中的人。
“所以明白了吗?”
时倾倾心口砰砰砰的乱跳着,手心里都冒着汗水。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竟然让一向是海王的她手足无措,不经意地撞到他的眼眸里,里面唯独只有她的身影。
“你……”
冷凝轻抚着她的手背,大手一点一点地滑落下去,直到碰到她的心口。
“这里有没有我的位置,嗯?”
时倾倾明白冷凝的意思,他这是吃醋她为了冷言泽的事情吗?心口涌现出来的喜悦几乎快要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