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凌然进入病房的时候,护士恰好出去,只是叮嘱了一句,“别做运动量过大的事情,免得牵扯背后的伤口。”
“言泽,你没事吧。”
纪凌然面色担忧,喉咙哽咽,“你怎么这么傻?”
冷言泽眼眸里闪过一丝心虚,朝着她招手,“过来,我没事的。”
“怎么可能没事?”纪凌然朝着他走过来,乖巧地站在他面前,视线落在他背后包扎的厚厚一层纱布上,隐隐约约还能看见猩红色的血迹。
冷言泽长臂一伸,直接将人抱在怀中,安抚着,“乖,我没事,小海绵怎么样?”
“没事,小海绵已经睡过去了。”
纪凌然一脸的忧心仲仲,久久挥抹不去,手反握着冷言泽的手,“冷言泽,下次没这样冲动好不好?”
脑海里浮现他浑身是血的模样,几乎压抑着她无法呼吸。
冷言泽眼神里闪过一丝心疼,没想到对她的影响这样大,大手轻抚着她的背脊骨,“我的错,我只是不想要看见你受伤。”
“我也不想看见你受伤啊。”
冷言泽因为是背后受伤不能躺着,只能坐着,他大手拉着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心脏处,温暖干燥的大手轻轻地在她掌心滑动着。
纪凌然瞳孔微微缩起,酥酥麻麻的感觉席卷全身。
“这里疼,阿凌你是女孩子,我保护你是应该的,所以你别难过,就是小伤而已,很快就会好的。”
纪凌然直接钻到他的怀中,手抱着他的腰身,手指无意中触碰到背后的纱布,心口一抽一抽的,“我知道了。”
两人没有温存多久,江昀辰和陈岚欣就赶过来。
陈岚欣朝着纪凌然眨眼,“我先去看一下小海绵,言泽你好好休息。”
冷言泽点头,目光温柔深情,“我也挺想见见小海绵的。”
“等会带过来给你看。”
“好。”
……
等着纪凌然和陈岚欣一前一后出去后,冷言泽才仰躺在病床上,狭长的眼眸危险地眯着,“找到什么关键性的证据没有?”
江昀辰点头,将雷凌然的手机拿出来了,“我在来的路上已经破解了,这个雷凌然原本以为是青铜,没想到竟然是一个王者,她的背后不仅仅有纪莫雨,还有时远。”
“时远?”
冷言泽蹙紧了眉头,显然对这个名字有些陌生。
江昀辰将电脑放在他的面前,手指快速地滑动着,很快屏幕上就出现了关于时远的信息,“时远,时氏集团的执行总裁,名义上是时家的人,但是是在七年前突然出现的,有人说是时父的私生子,还有人说他就是一个靠着时倾倾尚未上位的男人,但是有一说一他的商业能力不容置疑。”
冷言泽的视线落在那照片,阴鸷暗沉,“你不觉得他很像一个人吗?”
“冷凝。”
两人一起说出了这个名字。
江昀辰微微点头,拿过电脑不知道在敲打着什么,半晌就出现了人体立体模型,“我将时远和冷凝的面容照片进行了匹配融合,相似指数高达百分之五十。”
空气有瞬间沉凝。
“世界上真的会有两个这样相似的脸吗?”
冷言泽眉眼上挑,摇头,“不会。”
时远给人的感觉和冷凝给人的感觉在某方面一模一样难道这也是巧合吗?
冷言泽又将时远的照片点击出来,眉头紧锁着,“去查查他之前身份情况信息。”
为什么只有七年以来的,七年之前的信息呢?
江昀辰颔首,“不过还是要快点回国,如果时远真的有问题,在国内更方便盯着他。”
“我明白。”
冷言泽指了指自己后面的伤口,“受伤中,不宜行动。”
江昀辰嗤笑了一声,“至于吗?雷凌然那边换一个方法不就行了。”
“谁说是为了她。”男人的声音冷冽低沉,带着嫌弃和不耐烦,“我只是希望阿凌对我多心疼心疼。”
江昀辰:???
他都要怀疑冷言泽到底是不是冷言泽了,怎么感觉像是被人换了灵魂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喧闹的声音。
雷凌然看着挡在门口的秦风,双手叉腰,“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她说话有些说不清楚,脸上红肿得厉害,一说话就牵扯出疼痛。
秦风冷眉横对,“你绑架了小海绵,刺伤了总裁,现在竟然还有脸出现在这里,我要是你就找一洞直接钻进去了。”
“你……”
雷凌然气得跳脚,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庞,才难受地吼出来,“那不是我做的,我是被人威胁的,我要亲自进去解释。”
“现在倒知道自己被威胁了?”
秦风冷哼一声,之前她和纪凌然对话他们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两面三刀,说谎都不打草稿的。
“如果不想我们送你到警局里就滚。”
雷凌然不甘心,就开始喊着冷言泽的名字。
“言泽,言泽是我,我是过来道歉的。”
“言泽……”
秦风想要堵住她的嘴唇,可是男女有别,他不愿意去碰那被打肿的脸,有些恐怖。
江昀辰推开病房门出来,视线落在雷凌然的神啊上,不由得轻笑了一声,“这是猪头啊。”
闻言,秦风也跟着笑了起来。
雷凌然眼眸里焚烧着熊熊怒火,克制不住的想要大喊大叫。
“进去吧,他找你有事情。”江昀辰后退了一步,拉开和她之前的距离,嘴角憋着笑,越看越想笑。
雷凌然闻言顿时就高扬着下巴,斜睨着秦风,“我说过的,言泽不会不要我的。”
秦风耸肩摊手一笑,“既然如此,那你就进去呗。”
他可从未见过世界上有女人这样自信的,明明冷言泽从头到尾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可是这女人倒是陷入了自己和冷言泽相爱的假象中。
还真是可笑。
雷凌然狠狠瞪了一眼门口的两人,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言泽。”
冷言泽坐在沙发上,眼神冰冷阴沉,“雷凌然,我说过别让我对你动手,我现在容忍你不过就是看着这七年的时间你声音对我的影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