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值得么?”一守站在阎子墨的院子里,坐在他的对面。
“你指什么。”
“亲自来历劫,如果过不去,后果不用我多说,你自己必然也清楚。”
这个男人到底知不知道后果。
“万年太无趣了,找点乐子。”
在幽冥,他度过了万年光阴,却没这短短几月来的有趣。
而安倾冉就是他的乐子,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他做事一向随心。
七年以前,他来这里,生觉此生,蹉跎时光,一生无波无澜,平淡无奇。
七年后,再见到她,消散了心底那抑郁万年的孤寂。
总算是有些东西能勾起了他的兴趣。
如果此次的劫难渡不过,那又如何,他不害怕烟消云散,他害怕的是此生平淡无奇。
“所以我的主子就是你的乐子?”这个混蛋,当他主人只是一个乐趣吗。
这么说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无论你以什么理由来这个大陆,但是把它主人当作一个乐趣来消遣,这个做法很过分。
“那小东西是有点意思。”她有时候凶狠,有时很害羞,有时又古灵精怪。
不自觉的被她的情绪吸引,总之是很有意思。
“不管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都不可以伤害我主人,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我暂时还没有想要伤害她的意思。”他还没有玩够,怎么会伤害她呢。
你根本不知道,你现在于她来说是个怎么样的存在。
竟然还说出这种话,一守憋了一肚子气没出撒,郁闷的一踹远门,走远了。
这一次地宫之行,让很多人刮目相看。
而其他两个学院的学生选择了死门,人是出来了,但是有几个也永远的埋葬在了里面。
他们所经历的跟生门所经历的困难很多,这些他们当然不知道,但是知道选择生门的人都安然回来了,他们也为自己做的决定后悔不已。
“回来了?刚去找他了?”见一守从门外来,猜测了一下他的去向,将它抱上的小榻。
一守将头埋进安倾冉的怀里,那个男人太可恶了,居然只是把它主人当作玩物而已,它该跟主人怎么说。
“他给你气受了?”什么事能将它气成这样啊。
安倾冉点了点它的小鼻子,一声低沉的笑声从她口中溢出。
“呜...”不能说,好痛苦。
一守低低的哀嚎几声,最终还是没有将他所说的说出,用小舌头舔了舔安倾冉的手指。
小主人最喜欢它这么舔她手指了。
安倾冉舒服的眯起眼睛,手一下一下的在它脖子的地方挠了挠。
“小主人。”
“嗯?”
该怎么跟他小主人说呢,它的心中一片痛苦,当下做了一个决定,它要帮助小主人追到阎子墨。
看他以后还怎么说出小主人只是他玩物的这种话。
“我刚才去看那个他了,气色不错,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嗯。”那就好。
“主人,你的身体,还好吗?”感觉到安倾冉的动作停顿。
放在它脖子的手微微颤抖,睁开眼就看到了她脸上一片痛苦。
一条条黑色的毒虫一般的血气游走在她的皮肤上。
“唔...”将一守推到一旁,身子一侧蜷曲在一起。
毒又发作了,这毒越来越凶猛,毒气席卷她全身的肌肤,在面上形成一股又一股流动的毒虫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