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母叹了一口气:“其实你很难,我有时候也想放弃,希望你和小舞幸福的在一起。”
但她突然间笑了,转头对叶轻寒说:“做母亲都是自私的,虽然我知道你非常艰难,也渴望这种幸福。”
“但是我更希望我儿子幸福。小舞是个难得的好姑娘,这么善良,已经是极为难得,更何况,要家世有家世,要样貌有样貌,身材学历样样出众,我舍不得放弃。”
“哈哈哈!”叶轻寒感觉心酸,倘若自己的母亲还活着,应该也甘愿为自己做这些事情吧?
他居然能够体谅邢母,当即说道:“阿姨,你放心,邢峰不在家的时候,我不会和苏舞确定关系。”
这正是邢母内心所希望的,但也是她无法出口的,因为这样对叶轻寒不公平。
虽然邢峰不在家,但是自己作为母亲,经常出现在苏家和苏家联络感情。这是叶轻寒所没有的。
郭师母虽然把叶轻寒视为己出,但她压根就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因为能不能娶到苏舞不是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就算是叶轻寒娶不到苏舞,还有个墨天水呢。
她才不在乎这件事情。
已经是深夜,江秦睡了一会儿,突然间悄悄的起身,准备到书房坐坐。
江夫人听见他的动静,赶紧打开台灯,侧着脸问了一句:“你今天晚上要出警吗?”
江秦摇了摇头:“我不出去,就到书房坐一会儿。”
他把被子给夫人往上拉了一下,关上台灯,嘱咐说:“你好好休息吧,我去书房看会东西就回来。”
“好。”江夫人忐忑不安,丈夫从当警察那一天开始,她就从来没有一天睡安稳过。每次只要丈夫一准备出门,她就开始害怕,生怕这是最后一次别离。
现在丈夫身上虽然伤痕累累,但终于不用出远门了,心里也算有些安慰。
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儿,江秦站在窗口,默默的看着窗外,眺望着远方,内心里很是不安:此时此刻他在休息还是在潜伏中?在追踪还是在搏斗?
似乎有什么动静,作为警察的一种直觉,他立刻反身抽出枪来,正准备查看究竟,手枪被人劈手夺了过去,顶住他的脑门:“邢峰去哪里了?他在出什么任务?”
江秦大惊,脑子里快速闪过无数的思虑,正在准备和来人同归于尽还是去取另一支备用枪,突然听到这说话的声音,似乎很熟悉。
定睛一看,居然是叶轻寒这个王八蛋!
江秦登时大怒,咆哮了起来:“你个混账东西!敢拿枪顶着老子的脑袋!这里面装的可是真枪实弹!”
准备伸手去拿过自己的枪来的时候,听到叶轻寒冷冷的说:“说实话!邢峰去了哪里?”
他拿枪口在江秦的脑门上点了点,用力的说:“告诉我邢峰在哪里?”
看到他不是在开玩笑,江秦慢慢的平静下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叶轻寒,我可是江宁公安局的局长,你这样拿枪顶住我的脑袋,合适吗?”
叶轻寒冷冷的说:“你只是一个市公安局局长而已。我枪口之下死过的高级官员多的是。”
这个威胁,让江秦震撼。
他顿时明白了叶轻寒这番举动的含义,慢慢的说道:“你这是何苦?你何必去找他?”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叶轻寒平静的说,“我只需要你告诉我他在哪里,如何联系他。”
看着那黑咚咚的枪口,江秦叹了一口气,说了几句话。
“多谢。”
把枪扔还给他,叶轻寒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后边江秦骂了一句:“兔崽子!老子可是江宁市公安局局长!可是第一次被人拿着枪顶着脑门!你以后想在江宁混!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然后听到砰砰砰几声,不知道什么东西丢了上来。
江秦打开一看,居然是一沓沓的钱!
可能是他最后的一嗓子声音过大,江夫人穿上外套急忙忙地冲过来,连声喊着:“老江!老江!你没事吧?”
一推开门,看到一堆钱散落在地上,大吃一惊:“这是哪来的钱?”
江秦苦笑一声,开口说道:“有个人犯了事,他家属想拿钱为他开罪。你放心,我马上就给老计打电话,让他立刻过来查收。”
计征带着几个人赶过来,看到这对钱迷茫了:“老江,这是怎么回事?”
江秦对江夫人来说:“你去客厅为我们准备点茶水,我们先谈一点内务。”
“好。”江夫人惶恐不安地离开,准备茶水去了。
江秦把叶轻寒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因为关于叶轻寒在江宁的活动,都已经通知到江宁各个高层。
计征当然也在其中之列,他立刻明白了:“这家伙是不是打算去助邢峰一臂之力?这感觉我怎么觉得不是情敌,而是生死兄弟?”
江秦说:“你先说说这些钱怎么办吧。他拿枪顶着我的脑袋,而且亮了他的证件,按照流程来说,我们没有必须告诉他的必要。”
“但是按照他所在的部门,似乎也属于他的范围。”
计征想了想,对江秦说:“今天太晚了,不如这样,我把这些钱先带回去,清点之后入账。”
“明天咱们和老左他们几个开个碰头会。”
“这件事情我觉得先不用和上面打招呼,如果叶轻寒全头全脑的回来,想必他也不想上面的人知道这件事情。”
江秦点了点头:“我就是这样一个想法,所以在你们来的路上,我犹豫了很久,没打那个电话。”
计征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吧。这个家伙如果能早点回来的话,没出什么乱子,”瞥了一眼那些钱,“这些钱咱们就用来补充一下我们自己的设备。”
“万一出什么事情的话,拿去慰问家属。这年头的,光靠上面拨款,家属的生活也很辛苦。有了这笔钱,日子能舒服一些。”
“只是这个家伙居然给现金!这真是过分了,考虑的太周到了!”
等到计征他们离开,江秦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心里不是滋味:我这脑袋真踏马的值钱!被人拿枪顶住脑门的滋味真不好受!
等这个兔崽子回来,肯定要好好收拾他一顿!
虽然他的官衔在自己之上,可是自己也毕竟一把年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