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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六章站队
    孙谦的脸上出现了有些狂热的神色,他攥紧了手上的信,手心里的汗都把信纸渗软了。“我们孙家的功劳,就足以让我们位列三公!父亲不是一直想要接替凤王的位置吗?到了那时候,一切都可以实现了!这是雪中送炭的恩德,将来主子待咱们,只有感恩戴德的份!”

    孙世鼎一愣,这样的诱.惑,确实撬动着他的心。

    孙谦接着说道:“咱们若是不按照信上的做,难不成摄政王就会放过我们孙家?咱们是五爷的腹臣,是怎么提上来的,您难不成不记得了?摄政王是个精明人,我在早朝上看他,眼神都叫人害怕,若是他站稳了,甚至成了那皇位上的人儿,到那时候,才真真是我孙家倒霉的时候!就算是咱们现在,拿着这信去向他投诚……”

    “你以为,咱们就会成为他的肱骨之臣,受他重视和礼遇吗?”

    孙谦冷笑一声,眼中异色一闪,将那信纸拍在案几上,桌上的茶杯都震了震:“父亲,咱们孙家得势,是看中了太子不会有什么大出息而果断投了五爷得来的,这才不到五年的功夫,朝廷不会就这般的忘了这事儿,甚至摄政王也不会忘。”

    孙世鼎明白大儿子的意思,在朝中,良禽择木而栖这般的事情本是无可厚非,但若是他们先叛了太子,现在又叛了五爷,即便是他们有心投诚,只怕也不会得人信任,害怕他们孙家见风使舵,再一次的背叛。

    他手无力的垂下来,颓然道:“可……五爷现在,拿什么跟摄政王对垒啊?”

    他先前能够支持月镜风,自然是觉得月镜风狠辣果决,有十足的胜算,而现在……此一时彼一时,在看过月镜宸的手腕和气度之后,他的心就一直七上八下的,总觉得自己不应该再追随旧主了。

    孙谦握住了父亲的手,说道:“主子没有筹码,咱们就是主子的筹码,五城兵马司的兵虽不多,但围个皇城还是足够的。再说,这信上不是写明了,咱们其实不用做什么,只需要……”

    孙世鼎咬咬牙道:“好!”

    孙谦笑了笑:“这件事就算是做不成,咱们也有退路。”

    “如何退?”孙世鼎的眼睛亮起来,追问:“难不成你还能把自己摘出去不成?你的法子可靠吗?要不要问问曾几道?”

    孙谦道:“法子很简单,但耐用。父亲,您想想,现在在朝中,地位最尴尬的可不是咱们孙家……”

    “你是说……司马炎?”孙世鼎一脸茫然:“可司马家跟我们孙家向来不对付,他们能做什么?”

    “他们跟咱们不对付,那就把他们推出去,即便是事情不成了,脏水泼在他身上,岂不是正好?”

    到了下半夜的时候,凤长歌跟着夜影回来了。马车驶进王府的时候,月镜宸特地在大门前迎着。

    凤长歌瞧见他就喜欢,但也顾及着他要早朝,昨日又是累了一天的,怕他累坏了,心里一急道:“你何苦来这里等我,先睡了也不打紧!怎么也不多披些衣裳,若是受了凉不是玩的!”

    凤长歌这般关心自己,月镜宸面上不显,却一大步跨过来,将人给抱住了。

    “长歌,你能这般说,我心里好欢喜。”月镜宸道:“等你又怎么了,我乐意等你的,就算是每天叫我这般等你,我也等得。见不着你,我根本睡不着,现在好了,你回来了,我心里就比什么都安心。”

    凤长歌给他抱了一会,便推开他。

    “好了,我有事要给你说。”

    底下的奴才早就趁着这功夫准备了热水,给凤长歌净了脸和手,两人上了床上躺着,凤长歌解了衣袍,将一直带着的那本笔记拿给月镜宸看。

    “这是何物?”

    “姬无渡的笔记,是写那些蛊虫之事的,路上太黑,我没能细看,想必应该有用。”凤长歌道:“我想把它送到南疆去,给寄奴姑娘,看看有没有能解你蛊的办法。”

    月镜宸就喜欢看凤长歌这般为自己担忧紧张的样子,只觉得心里暖烘烘的,像是灌了蜜,看着凤长歌白净的侧脸,禁不住低头在她鬓角亲了一口。

    凤长歌有些恼,推他道:“我与你说正事呢,你胡闹什么!”

    月镜宸也不生气,两只眼睛欢喜的都要飞起来了,又往凤长歌身边凑,抱着她亲昵了一阵儿道:“我的长歌为我担忧的样子,我心里欢喜,你待我这般好,我只有待你更好,让你再也不会忙碌奔波才行。”

    凤长歌的脸涨得红红的,说道:“你知道就好。”

    月镜宸道:“我的蛊现在没有其他的法子解的,只有将母虫彻底诛杀,才能解开子蛊。”

    凤长歌想起月镜风那长出虫肢的模样,一下子惊坐起来,说道:“我知道母虫在哪儿了!在月镜风身体里!我看到他如姬无渡一般,长出那种恶心的东西!他看这笔记,恐怕正是想将那蛊虫彻底控制!”

    说到这里,她懊恼极了,她差一点就能够彻底斩杀月镜风,临到最后反倒叫他逃了!她半是沮丧半是泄气地将这件事讲给月镜宸听。

    月镜宸揽着她让她躺下来,靠进他怀里,下颌抵在凤长歌头顶,笑得胸膛都震动着。

    “我的小姑娘,我的长歌,你可真是可爱。”月镜宸一边笑,一边抚.摸着她的背,舒缓着她的疲惫。

    凤长歌被男子的气息包围,脸又忍不住红了起来。她被他的笑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了,两世为人,她可从没有这般羞恼的时候。

    月镜宸道:“你不要沮丧,你做的已经很好了,剩下来的交给我就好。”

    他吻了吻凤长歌的发顶,说道:“寄奴姑娘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她先前说过,母虫要彻底消灭,只有用苗疆的一种特殊的法子,你单单杀了他,是没用的。现在他正虚弱,又只能困在南凌那般的地方,我们以逸待劳,根本不怕他跑了去。”

    凤长歌脑海里面灵光一闪,突然说道:“难不成之前你是故意放他走的?在金銮殿的时候?”

    月镜宸眨眨眼,冲她笑了笑哄孩子似的道:“快睡吧,明日许你晚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