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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到平行时空_第26章
    冯鞘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低着头,但薛沥却没动,反而马上说:“好像是我看错了,上面什么也没有。”
    冯鞘点点头,没什么心思计较。
    薛沥等了一会儿,俩人这才离开,这时已经陆陆续续有小孩的家长上来兴师问罪,裘照德渐渐回过神来,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们的背影说:“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齐朱子的事?”
    薛沥脚步一停,缓慢地回过头,脸上却毫无笑意。
    他冷冰冰地看着裘照德说:“我是齐朱子的师兄。”
    薛沥还是学生的时候,就跟了一位老师,齐朱子年纪比他大许多,是后面进来的。老师看人很准,不计较齐朱子的过去,知道他是冤枉,便收了这个徒弟。他沉默寡言但是性情坦荡,总觉得薛沥是少有的天才,后来看着薛沥一步比一步走得高,眼里更是隐隐带着崇拜。
    几年过去他沉冤昭雪春风得意,夫妻恩爱女儿健康,性格也变得开朗善谈许多。
    但薛沥总是可惜他摔断了一双腿。
    竟然是因为这么个狗东西。
    薛沥嗤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旁边的家长追着裘照德骂,他却恍若未闻,面容狰狞地说:“放屁!齐朱子那个蠢货哪来什么师兄!”
    话音刚落,那边忽然传来一声惊叫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这里还有一副一样的画!”
    “什么,谁画的?”
    莉莉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来:“我知道我知道,是那个叫薛沥的哥哥,他可厉害了,只看了几眼就画下来了,不过他很坏,还骗我说是第一次画画!”
    “我的天,他是怎么做到的……”
    裘照德被好奇的家长们拧着耳朵过去一看,登时脸色灰白。
    这是他头一回产生如此强烈的挫败感。
    那个薛沥,竟然只看了几眼,就把冯鞘的那副画摹了个七七八八!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为了蹭玄学榜单熬夜,把身体都熬坏了,断断续续开始不舒服,以后不熬了_(:з∠)_
    第18章
    夜色茫茫。
    这条街铺面冷清,两个男人坐在面店里气氛沉默。
    片刻,冯鞘忽然起身放在一旁的画具抱起来,薛沥看他走到马路对面的垃圾桶旁,再回来时已经是两手空空。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他问。
    “我放弃这条路了。”冯鞘有些心酸地回道。“不适合就是不适合,刚才的事情谢谢你,其实我早就知道自己或许选错了办法,你看我……”他苦笑地低了一下头,示意对方看他的头发,“二十几马上就要三十岁,头发都白了,没有天赋的人就要付出比别人多千万倍的努力,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我需要十八个小时,即便如此,成功的几率也极其微小。”
    薛沥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
    “傻?”冯鞘接了话,抬头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但我没有办法控制,我们一起长大,看到他变成那样,即使随便是个谁也觉得于心不忍,何况我还……”
    话音骤止,他像是及时醒悟过来,硬生生刹了车。
    薛沥却已经猜到了他后面的话,但他并没有点出来,只是说:“我只是觉得可惜罢了。”
    他看着冯鞘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笨拙的学生,对方一无所成他并不意外,仅仅是感叹他消耗光阴得不到千分之一的回报。
    “是很可惜。”冯鞘眉头微蹙,露出个似哭似笑的表情,“我曾想,读书的时候怎么玩都好,长大之后学习继承家里的公司,无论从哪里开始都行,这是我心之所向,然后我会成为薛沥的第一赞助商。可这已经没有机会……”说到这里,他忽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薛沥,“你怎样才能离开?”
    顿了顿,他声音发颤,“他又去了哪里?”
    薛沥一怔。
    周围寂静无声,他的目光落在冯鞘面孔上,昏暗的灯光下,他的面孔一片灰白黯淡,唯有一双眼睛闪烁着小心翼翼而挣扎的光芒。
    这个冯鞘是别人的冯鞘。
    这个世界是别人的世界。
    一旦知道真相,整个世界都将驱逐他。
    薛沥向来清楚这个事实。
    他眸光微冷,片刻,近乎恶毒地问:“你难道没有想过,如果我走了,这个世界的薛沥或许会彻底死掉吗?”
    冯鞘眼里的光芒在一瞬间熄灭。
    他像个玩弄人心的魔鬼,转而又面带笑意地说道:“我不知道自己怎样才能离开,不过,关于之前你们提到的神秘夫人联展,如果是按照你原先的想法,我认为你可以最后尝试一次再重新开始,他或许会看见。”
    冯鞘蓦地站起来,神情激动:“这是什么意思?!”
    薛沥却不打算再继续透露更多。
    “如果你决定参加,那么我或许可以帮你,如果你并不愿意,那么接下来短暂的时间内希望你可以不要联系我,冯鞘,我很感谢你,但我其实没有那么想看到你,相信你也不想见到我,毕竟徒增感伤。”他起身冲冯鞘笑了笑,制止了对方跟在自己后面的打算,“下面我想自己走走,回去的路我知道,今天谢谢你。”
    说完不等冯鞘回应便走了出去。
    出门的那一瞬他似笑非笑地睨了跟在旁边的“幽魂”一眼,“你觉得我是什么心情?”
    这一时空的薛沥自然不会有什么回应。
    他便又笑了,“奇妙的是,我并不觉得生气,他一直不问才是奇怪的。”
    他走了一会儿,漫无目的,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