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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0节
    小王来信,娘子竟是缓着看小将军的信,而是去看鸭子?
    那日从山下回来,你洗个澡便早早睡上。
    你的脸下,看是出什么情绪,拆信的动作也很飞快,用剪刀一点点将封口剪得平整,就像在品尝一道精心烹饪的美食,仅仅只是享受拆信的过程……
    放着吧。
    矿山下的人,分为两类。
    庄子噗哧一声笑。
    -
    庄子道:“看看你的鸭子。”
    “那阵子矿山赶工期,辛苦了小家。等井上开采,小家就不能轮流休沐,拿着钱去安渡城外耍子了。”
    差人笑道:“还是王妃的法子好使,刺史君在信义和安渡,找了十余个鸭场、鸭大户,让鸭倌赶着鸭子去刘家村。那几日上来,我们说,鸭子都肥了是多。”
    “你们愿意给娘子卖命!”
    但没一点,你从是带元尚乙下矿山。
    陌生的感觉,让你身子跟着打颤。
    -
    差人难忍兴奋,看着王妃平静的面容,生怕她不知道似的,激动地道:
    还是生气小将军要先回西京?
    “领了衣裳,吃饭去吧。”
    要是你,都该缓疯了……
    你甚至此中那是是梦。
    七是是能太招摇,引人忌讳。
    我长小了,还娶了妻……
    那个梦太真实了。
    第357章 风卷残药
    冯蕴放松下来。
    情绪萧索,夜色孤凉。
    正需一场云雨,纾解这夏天的浮躁不安。
    她索性任其沉浮,不惊欲梦……
    在这样的念头里,她自然不懂含蓄。
    不知道是谁的喘息,先搅乱一室的寂静。
    蛰伏在身上的残毒,在本能和放纵中复苏,渐起燎原之势。
    久不得发泄,男人呼吸急促到微带颤意,冯蕴听见他喉咙里发出的闷哼,兴致大动,隔着薄薄一层衣料,蛇一样缠上去,不知羞耻,只想尽兴,怎么舒爽怎么来,一副要对他为所欲为的样子……
    她热情的回应,如一盆引火的桐油,将男人的怜香惜玉烧为灰烬。
    烈焰焚然。
    那双眼眸在暗夜里幽深似兽,按住她的后腰,不容退却地低头……
    好似压抑太久,他的吻来势汹汹,弄得她生生作疼,好不容易才得到自由,不料他愈发往下……
    她身前一凉。
    他竟用嘴咬开衣襟,叼上去。
    几日未刮的下颌蹭上来,刺痒难耐……
    她挣扎一下想要推开。
    男人身上的肌肉紧绷如铁,一言不发地将她重重按下,扯过枕边的锦缎垫在她身下,胡乱的,撞出一片酥软。她香汗淋漓,嘤咛不断,如他砧板上的鱼,无助地任由宰割……但他很快就发现,这般莽撞无济于事,折腾良久一身是汗,竟是分毫难入,更别说得一个痛快。
    “将军……”她轻唤,宛若做梦一般,不曾睁眼。
    男人喉咙猛地一梗,拉开她,低头垂眼。
    风雨中不堪摧残的花骨朵儿,满带甜香,粉渍诱人,柔软得不可思议。他喉结一滑,呼吸越发粗重,好不容易才忍住,撑起身来,好生地侍候她一回,等她得了趣彻底放松下来,小猫似的低低嘤咛着在他身上厮缠,这才用力……
    冯蕴毫无防备。
    瞬间头皮一麻,仿佛让人刺穿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
    梦太真了。
    真实得酸胀和极致的酥麻,在她脑子里砰然炸开……
    梦里的人怜惜她,照顾着她的情绪,用很长的时间让她放松,可梦境竟然与现实一样,二人极致的不匹配,并没有因为是梦境就改变。
    她溢出一声呜咽,被他撞出尖叫和颤抖。
    “难受?”他停下,在她耳侧哑声低问。
    冯蕴便是这时彻底清醒的。
    “啊!”她没看清脸,冷不丁发现身上有人,正与她密不可分,吓得脊背僵硬,条件反射地推向他的肩膀,用力捶打过去。
    “唔…谋杀亲夫。”裴獗捉住她的拳头,被她激动下的身子绞得要命,好不容易才吞入一小截,又吐了出来。他压抑着疯狂撞入的念头,慢慢捧着她的脸。
    “看清楚,是我。”
    氤氲的微光落在他的侧脸,勾勒出英挺的轮廓。
    “蕴娘,是我回来了。”
    月光白的帐子上,绣着缠枝牡丹的花纹。
    榻上的被衾被推到地上……
    鳌崽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银色软甲也丢在那里,黯淡的光线下,辟雍剑泛着幽幽的光。
    梦里的零星片段清晰地在脑子里回放。
    她小声吸气,“果然是你!”
    裴獗从她的后腰搂过来,性致未减,膨胀得如野兽一般,青筋怒胀,直抵向她,带来满满的压力……
    这家伙越发骇人,冯蕴受不住,几乎哆嗦着下意识地想逃,摆脱那股强烈的危机感。
    “蕴娘。”看她拉下裙子就要下榻,裴獗又好笑又好气,一把将人拖回来,手掌覆在她柔软的腰腹,轻轻地揉,“方才闹得那样厉害,这便不行了?”
    冯蕴绷着身子瞪他。
    光线幽暗,她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
    裴獗喟叹一声。
    夫妻这样久,她仍不能适应他……
    “是我孟浪了。”他略带歉意,不想带给她不好的体验和畏惧。
    冯蕴不知在想什么,看了他许久,突然揉了揉眼睛。
    等确认自己清醒,冷不丁在裴獗的胳膊上,狠狠一掐。
    裴獗猝不及防,嘶声呼痛。
    冯蕴:“真的不是梦?活的。”
    裴獗:……
    他低头捧住冯蕴的脸,舌抵玉关,恣意缠绵,一直到她气恨的拳头雨点似地砸在肩膀,呜咽着咬他,他才松开。
    “小野物,牙尖了。”
    “你才是野物,大半夜潜入女郎闺房,胡乱厮缠,要不要脸?”
    裴獗:“……”
    拉她入怀,低头瞧她。
    “生气了?”
    冯蕴:“何气之有?我大人大量。”
    裴獗道:“那就好。”
    冯蕴:……
    生气还非得说生气,他才知道吗?
    她说不生气,他就相信吗?
    冯蕴无端有些委屈,推他,“你去洗洗。”
    “洗过了。”裴獗道。
    怪不得方才贴在身上,有湿漉漉的水汽。
    “那将军一路奔波,想必也累了。睡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说着,她便起身,裴獗问她,“去哪里?”
    冯蕴弯腰打开箱笼,拿出一条被子,“天热,我觉浅,怕吵着将军,去东厢房里睡。”
    裴獗沉眸:“就在这里睡。”
    冯蕴扬起眼睨他,“将军管好自己就行,不用管我。”
    “不用我管,用谁管?”裴獗猛地起身,一把拽过她的胳膊,扯过被褥丢回箱笼里,将人搂个满怀,“这辈子,我管定你了。”
    这辈子管定了……
    他声音里带着莫名的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