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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听到这两个字,阎冰心还想在说,被阎墨函一个冰冷的眼神订在原地。只能无奈的退回皇后身边。

    “明浩他今日,已经为昨日的鲁莽付出代价,王妃为何不肯高抬贵手?”

    “慕容明轩一定没和你们说,我救人完全是看心情,我不高兴的时候,就算是我师兄也一样不救。赶巧了,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一个个的不分青红皂白,明明是始作俑者,却要摆出受尽万般委屈的样子。”

    苏冉气的把茶杯摔在地上,手颤抖的指向灵曦。

    “这一屋子的人,都屈尊降贵好言相求,你却还不知足,竟摆起谱来,本宫命令你,马上去给慕容明浩医治。”

    灵曦端起茶杯,吹了吹茶。眼皮都没抬:“母后是年岁渐长,耳朵不好使了吗?所谓的屈尊降贵,就是你们进门就指着别人鼻子破口大骂?好言相劝就是打破我这茶杯,你们要想事情闹大,我有几百几千种方法。”

    说完放下茶杯,笑眯眯的走到慕容泰身边:“我说右相,你放心。我现在还不会和父皇说,因为我还没玩够呢。您老人家该担心的。是朝廷上的死对头,或者那晚在砚山顶上,那些看热闹的百姓。一个不小心,传到父皇耳朵里去,该如何是好。没事几位就请吧,我家王爷身子还没恢复,本就不宜见这么多贵客。”

    她特意加重贵客这两个字,幕容泰有些冷静下来。

    的确,现在窥视他这个位子的人很多,有些人,巴不得抓到点芝麻绿豆大的事情,把他拉下马。

    阎墨函看着坐在一旁一直不说话的阎晨曦:“三弟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二皇兄知道我怕麻烦,什么事情都不喜欢去管,只要灵曦高兴,她想怎样做就怎样做。”

    灵曦笑着拉住他的手。

    阎墨函看向皇后:“既然晨王妃不肯医治,母后我们又何必浪费口舌,回宫吧。”

    灵曦身边走过的时候,他停住脚步:“希望晨王妃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她转头目光直视阎墨函:“多谢王爷提醒。”

    送走这几尊佛,她总算是舒心的吐口气:“你以前在阎国,难道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吗?”

    阎晨曦似乎有些不愿提,停顿了好久才说:“最初那几年不是这样。都是过去的事情。”

    灵曦心疼的握紧他的手。

    “宫里那些流言,我多少听过一些,说实话,我并不相信兰姨母能做出那样的事情,她对我们几兄妹都很好。”

    最初他也相信,母妃不会那样做,直到那晚他看到了不该看的,所以无论苏冉在怎么折磨他,他都受着,只要她不动玥怡分毫。

    “慕容明浩你真不医治。”

    “惹了我,总要付出代价,现在也只是小小的收个利息,就看出宫中这帮人的嘴脸。诚意到了我才会出手医治。”

    阎晨曦这么多年受得苦楚,现在她要一点点还回去,这才开个头,有些人便受不住了。更厉害的还在后天,她会夜夜祈祷,保佑这些人长命百岁,不然这份不平,如何能填的完。

    晚膳的时候,所有人都不说话,玥怡一直低头扒着碗里的饭,灵曦觉得奇怪,今天这是怎么了,都中邪了。

    玥怡乖巧的夹了一个鸡腿,放到灵曦碗里满脸堆笑的看着她:“皇嫂吃鸡腿。

    灵曦被这殷勤,搞得毛骨悚然。

    “今天对我这么殷勤,是几个意思,你想干嘛?”

    她放下筷子,双手环胸的看着这个小姑子。

    “没有就是觉得今天皇嫂特别威武!”

    她好笑的看着玥怡,阎晨曦小声呵斥:“玥怡。”

    玥怡不说话,悄悄的对灵曦比了大拇指,让她哭笑不得。满屋子的人仿佛有默契般的都笑起来,就连阎晨曦嘴边也不自觉的带笑。

    晨王府,从没像今天如此解气。踏雪和踏月一脸骄傲,姑娘的性格本就暴躁,也就遇到王爷才有柔情的一面。

    入夜,灵曦沐浴好,穿好中衣。踏雪拿来毛巾轻柔的擦拭着她湿润的长发。

    弄好一切,走到内室,香气四溢。阎晨曦被这香气弄得耳根发烫,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

    她躺在床上单手撑着下巴,看着那个坐姿僵硬的王爷,妩媚一笑用手轻拍拍床边。

    “王爷是准备以后都睡在那塌椅上。”

    踏雪听这话直咂舌,小声的说:“姑娘说这话真不害臊。”

    踏月一把捂住她的嘴:“嘘!你皮痒了。不知道姑娘的五感很灵敏,在小声也听得到。”

    不过话粗理不粗,姑娘自从嫁了王爷,脸皮真的是越来越厚了。

    ☆、黑夜的杀戮(已修)

    阎晨曦穿着中衣慢慢移到床边,他知道此刻自己的脸肯定已经红的要命。

    这是他们成婚后第一次同床。他能清楚的听到心跳加速的声音。咚咚咚,一下一下敲击着他的胸膛。

    灵曦向床里面挪了挪,双手撑着下巴,好笑的看着他,像个老头子一样,动作缓慢又僵硬的坐到床边。

    他掀开被角,小心的躺下去,拉好被子。灵曦马上凑近他,感觉到她的气息突然靠近,阎晨曦绷紧身子大气不敢出。

    喉咙阵阵干涩,只能不住的吞咽口水。摸到满是汗水的手心,他心里不禁苦笑,果然!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样调皮。

    哎!就算他再怎么身体虚弱,但始终也是个男人,这样被她撩拨,时不时种把火,还不负责灭!他也是吃不消。

    灵曦看着他双拳紧握,一幅苦大仇深的样子,强忍住笑意,快速的抬起他的胳膊,一下子窝到他怀里,单手环上他的腰,满足的叹口气。

    还不错,这段时间总算给他养出一点肉来了。不那么嗝手,今天她也真的好累,踏雪点的熏香有安眠的效果。加上这个她贪恋的怀抱,困意快速袭来。

    “阎晨曦!就这样就好,不要动。”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

    阎晨曦轻拍她的肩膀几下,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间,将她向自己怀里拉了拉,让她更贴近自己。

    心里默念:“灵曦,有你真好。”原来他也可以得到这奢侈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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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宁殿内,宇文烨冰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婢女。双眼散发着嗜血的煞气。

    魅姬一脚把珠玉踹在地上:“还好我去的早,不然她可能就被那个女人灭口了!

    宇文烨冷笑一声:“那老东西教养出的女儿,会这么做一点不意外。”

    这老匹夫,真以为他是个好美色的昏君,怎么,他以为自己会为了当年的相帮,就对他感恩戴德一辈子。

    呵呵,他宇文烨。从来就不懂感恩是何意。

    敢动他的人,就必须拿命来偿还,正好这几日他需要的东西,可以先从他女儿身上取来用用。

    柳丝韵坐在轿撵内轻咬下唇,不安的拉扯着手中的锦帕。珠玉已死,不会有人指证她所做的一切,她要冷静,冷静!

    皇上叫她过去,也许是为了别的事情,她爹是丞相,当年皇上能坐上这位置,是她爹力推,助他一臂之力。

    想着想着,她安心的笑了笑,没错!皇上不会动她们柳家。

    等了半天还不见停轿,她不耐烦的掀开轿帘,看到的却不是通往长宁殿的路。

    轿撵刚落地,帘子就被掀开。映入眼帘的,是魅姬那张妩媚带笑的脸。

    “柳妃娘娘,可让我好等。”

    她一脸疑惑的看着魅姬:“魅姬娘娘为何在此等候妹妹?不是说皇上召见。”

    魅姬笑着指了指身后:“皇上在里面等候多时了,这不!心里有些焦急,就派我出来看看妹妹怎么还没到。那就请吧,我的好妹妹。”

    她看了看魅姬身后的大门,这是什么地方?皇宫之中竟还有这样阴冷的地方。

    眼前是高大厚重的漆黑铁门,两边站立着两尊狰狞的巨兽,突兀的双眼直盯着她,让她心里恐惧不安。

    门被缓缓打开,露出里面漆黑一片,看不到尽头的通道,像血盆大口,更像是通往地狱的死亡之路。

    阴风不断从门内涌出,她仿佛听到里面有无数人在低语。

    魅姬看着她惊恐的后退,跌坐在地,恐惧的不停摇头。有些人,想尽办法找死,她们也没办法。

    这个女人,太抬举她父亲的地位,也太低估萧灵鸢在宇文烨心中的位置,用手指了指轿撵旁的两个太监。

    “这么没眼力见,没看到柳妃娘娘走不动了,给本宫架进来。”

    柳丝韵听到这话惊恐的起身想跑,可是脚上像被人绑上千斤重的铁石一般,只能在地上挣扎的向前爬行。两个太监马上过去架起她。

    “不要!我不要进去!不要!”

    她凄厉的嘶喊声,淹没在这寂静黑暗的夜。犹如渺小的石子投入大海,听不到半丝回声。

    进了森罗殿,她被狠狠的丢在冰冷的地上,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让她一阵作呕。看到地上斑驳的血迹,她恐惧的抱紧颤抖的双肩。

    “不要!我不要!不要!”

    宇文烨走到她身边,满眼怜惜的用手抬起她的下巴:“柳妃,让朕好等。”

    看到宇文烨,她像看到救星般,马上哭着抓他的衣袍:“皇上。”

    宇文烨起身厌恶的后退一步,对后招了招手,珠玉被魅姬一把推到她身边,看见身边的人,她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败露了。

    他走到珠玉身边,单手扼住她的脖子,将她抵在柱子上 。

    “你现在已经是颗弃子,最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朕,朕可以让你死的痛快点。”

    “是柳妃娘娘.....指使......指使奴婢做的,求皇上......皇上开恩。”

    他笑着看向珠玉,满眼的兴奋,因为他很久没有体会杀戮的快感了。

    “好!朕马上开恩!”

    说完猛的收紧手中的力道,珠玉瞪大眼睛,感觉到呼吸越来越困难,窒息的感觉让她脑中一片空白,想挣扎,却被钳的死死的动弹不得,只能用力不断的拍打着他的手,

    她双手紧紧抓住宇文烨的手,指尖深深的嵌进他的皮肉,妄图用这样的疼痛让他松手。

    但是看到眼前人眼中越来越浓的杀意,她终于无助的垂下了头,只在他手上留下了一道道殷红的抓痕,鲜血慢慢渗出。

    宇文烨邪魅的勾起唇角,看着手上的鲜血,慢慢放置唇边。用舌尖轻舔伤口上的鲜血。一脸陶醉,一旁的柳丝韵,看到他的表情。已经吓到忘记反驳。

    久违的杀戮感让他兴奋不已,眼神迷醉的看着地上呆傻的人。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在她耳边低语。

    “知道朕后宫的女人,为什么换了一批又一批吗?”

    她害怕的哭出声,早没了往日骄傲的模样。

    “因为她们都保藏了祸心,所以都被朕拿来练功了,用鲜活跳动的心脏练功最合适不过,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为了朕,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吗?那就亲眼看着朕,是怎么吃了你的心。”

    她看着他的手慢慢落在自己的肩膀,一路下滑,冰冷的寒意扩散她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