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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这情况,季安逸可是头一回见着,小黄……你真是一只狗狗么?

    看来那灵泉水不能再给它们吃了,万一真成精了怎么办?

    这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季安逸像是抓着了点什么似的,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人参。

    却见那人参像是懂他心里头的想法般,那绿叶子轻轻的摇晃了两下。

    艾玛啊,肯定是眼花了。

    季安逸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又揉了揉眼睛,再认真一瞧,就见那绿叶子又迅速摇晃了两下。

    这世界疯了……

    第78章

    在李大夫的帮助下,三人把人参小心翼翼的重新栽种。

    “我师傅说,这通了灵性的草木会遁土,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轻拍着手上的泥,李大夫笑着说了句,视线在四周环视一圈,又道。“这山谷倒是隐蔽。”

    “昨个晚上拔了几根须,我回家提点井水过来浇灌,这人参应该出不了什么事吧?”

    既然知道了,这人参想要点灵泉水,它救了哥跟孩子两条命,给点也没什么。再者,季安逸也想结个善缘,往后日子还长着,这通了灵的人参,可以活很久很久,万一出了点什么事,再找它要点须什么的,光想想心里头就踏实些了。

    李大夫听着这话,笑着看向那人参说。“我估摸着,找你们过来,就是这井水的事情,你给它浇点,也是好的,当结个善缘。”

    “那我回去提点井水过来。”说着,季安逸就准备走。

    在转身的时候,余眼瞄见,那人参抖动着绿叶子,左右摇晃着。旁边小黄在草地里打着滚,一副好开心的模样,大黄都乐颠乐颠的摇起了尾巴,母羊淡定的啃草。

    李大夫走到小黄身边,蹲身轻轻的拍着它的背。“小黄陪我去南边山里走走?”

    啃草的母羊发出一声短暂的咩。

    小黄噌了噌母羊,对着大黄汪了两声,朝着南边山里奔跑。

    大黄和小黄跟着李大夫走了,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了,季安逸才收了视线,看着王小二说。“我们也走吧。”

    回到家,季安逸寻了个干净的罐子,进屋里关了屋门,迅速进了空间,装了一罐子灵泉水,赶紧出来,抱着罐子进了厨房,收拾好后,喊上在屋后忙的王小二,俩人又进了山里。

    母羊还在原地,没有啃草,懒洋洋的趴着,见他们过来了,发出一声绵绵长长的咩,站起身,走到季安逸脚边,歪着头噌了噌他的腿。

    季安逸走到人参的面前,蹲身,端起罐子倒了些灵泉水。

    安安静静的人参,立即就不老实了。

    那绿叶子一个劲的摇晃着,甚至还调皮的缠到了季安逸的手腕上,叶子轻轻的在他手背手心挠着。

    王小二面无表情的走到媳妇身边。“媳妇,把罐子给我我来倒。”

    “嗯。”季安逸被人参挠的痒兮兮的,听着呆子的话,就把罐子给他了,拨掉了缠在手腕上的绿叶子,走远了些。

    “那是我媳妇。不准缠着他。”王小二抱着罐子,特认真的说了句,顿了顿,又说。“不听话,不给井水。”

    季安逸在身后看着,乐的眉开眼笑。

    给人参浇完了一罐子灵泉水,季安逸和王小二也没多呆,准备出山回家,母羊慢悠悠的跟在俩人身后走着。

    大半个时辰后,李大夫采摘了一背蒌的药,顺道过来瞧了瞧,见原地已经没了人参的踪迹,他知道,师傅说的话,是对的。

    那通了灵性的草木果然会遁土。

    出了山,李大夫去了趟王家,给王宝儿把了把脉,又跟屋里的几人说了说注意事项,才回自己的家。

    下午张三哥儿进了屋里,刘阿麽手把手的教着他,告诉他该怎么照顾孩子以及大人,还有哪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他明天就不能过来了,最多匆匆忙忙的过来看一眼,家里也还有一堆的事要忙。

    季安逸其实蛮想进屋帮忙,只是刘阿麽说他年岁还小,不能进产房。

    按理来说,张三哥儿也不能进产房,柳银一直不露面,看来看去,也就只有张三哥儿是最合适的。

    三天后,刘阿麽大清早的就赶过来了。

    之前有过提醒,这天对王宝儿以及宝宝来说都很重要。

    季安逸等人都上着心,天刚蒙蒙亮,大伙都醒了,烧热水的烧热水,炖鸡汤的炖鸡汤,各忙各的事情了。

    张三哥儿和刘阿麽在屋里忙着。

    过了今天,王宝儿就可以出屋了,抱着宝宝出屋了哟。

    得好好的收拾收拾,洗澡洗头发什么的。

    忙碌了整整一个早上,王宝儿顺顺利利的出屋了。

    养了三天,恢复了些气血,精神瞧着还好,脸色有些微微发白,眉宇舒展透着喜庆。

    小宝宝穿着浅蓝色的小衣服,小胳膊小腿肉呼呼的,胖脸儿白嫩嫩的,光看着,就想伸手掐一掐,那双眼睛特别大,黑亮亮的,嗯,跟他舅舅倒是像的紧。

    除了刘阿麽和张三哥儿,屋里的其余几人还是头一回见着小宝宝呢。

    还真是越瞧越欢喜了,尤其是这小宝宝,好像很喜欢笑,一个劲的咧嘴露出无齿的笑来,笑的人心坎都暖暖的软呼呼的。

    这一天,除了季安逸几人,刘阿麽和刘秀过来外,季大伯也过来了,一直未露过脸的季伯麽这次竟然也过来了。

    季大伯给宝宝戴上了一个银项圈,上面是只胖小猪,很可爱。

    宝宝好奇的捏着脖子上的圈,咧嘴露出无齿的笑,小胖脸肉嘟嘟的,比那小猪还要可爱。

    季安逸给宝宝的小脚小手上带上了银镯子。

    又有新奇的,宝宝不再注意着脖子上的圈,好奇的挥动着手和脚,清脆的铃铛声响着,他笑的更开心了。

    宝宝太小,这镯子特别的小巧,但谈不上多精致,也不是很重,价格稍贵。

    是这里的习俗,出屋后宝宝得戴这些。

    瞧着哥儿劲头这么大,在媳妇怀里乱折腾着,季阿强心肝直颤,伸手把哥儿抱在了自己怀里,免的媳妇被这小胖子累着了。

    这是他头一回抱,姿势很别扭,不仅他抱着很难受,小宝宝也不舒服。

    一直在笑的宝宝,这会儿,毫不客气的哇哇大哭的起来,一点也不给他老爹的面子。

    张三哥儿麻溜的从季阿强怀里把宝宝抱了过来,熟练的哄了两下,宝宝又开始笑了,这小家伙,眼角还有泪珠呢。

    吃过午饭后,刘阿麽带着刘阿就回家了,已经进了十月,家里各种事要忙着,能空出一上午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待他俩走后,一直没见说话的季伯麽开口了。“孩子我来给你们带。”

    “不行。”王宝儿头一个反对。季阿强慢了一步,但还是很坚定的摇头。

    把自个白白胖胖的哥儿交给阿麽带,回头还不得瘦成鱼干了。

    “你们懂什么,带孩子要注意的方方面面多着,现在又是农忙,你们俩个带一个孩子都能手忙脚乱的,还不如给我来带,你俩赶紧忙着田里的活,别耽搁了收成的事。”季伯麽说的理直气壮。

    季安逸一听,心里头闪现的想法是。

    果然不能放这季伯麽进来。

    “阿麽。宝儿生了孩子,身体虚着,李大夫说得好好养着,不能下地干活。”季阿强脸色有些微微的冷了。

    他觉的阿麽越来越不像话了。

    “那地里的活谁来干?生个孩子而已,哪有这么娇贵了,瞧着孩子长的多白胖,怀着的时候指不定补了多少好东西,还虚呢,虚个屁,我瞧着精神好的很,就是这三天在家里睡多了,才蔫啦吧叽的,赶紧下地忙活忙活,保准第二天生龙活虎面色红润。”顿了顿,季伯麽又说。“我又不是没生过孩子,这里头就那么点事,哪样我不清楚的。”

    季大伯总算看够了小孙孙,收了视线,二话不说拉着还准备说话的季伯麽,大步出了屋。

    “宝儿你别听阿麽的,好好养着,地里的活有我跟阿爹。”季阿强侧头对着王宝儿说着。

    王宝儿听着笑了笑,从张三哥儿手里接过宝宝。“这孩子也不知道随了谁,真爱笑。”

    季安逸在旁边听着这话,心里默默的想。

    这是随了他舅舅,呆子没恢复的时候,可不就是天天咧嘴乐呵呵的笑,就算恢复了也挺爱笑的。

    十月里最是忙碌,每天的事情都满满的,天刚亮就得起床,天黑了才能歇下,跟个陀螺似的,都脚不沾地了。

    幸好,一年里头也就两三个月是这么忙的,平日里忙归忙,却多少要宽松些,不会这么紧绷。

    忙碌的日子虽累虽苦,但是很充实,会觉的日子过的特别快。

    待地里田里的事情都收拾的差不多时,一看,哟,都进十一月了。

    整整一个月,小宝宝是吃的好睡的好,还有一个小名儿,就叫小胖子。

    这名子是季大伯取的。

    季大伯可欢喜他家的小胖孙了,白白胖胖的,又喜欢笑,也着实招人疼。就算是十月里最忙的时候,他都会隔三差五的抽个空过来瞧一眼。

    进了十一月,王家旧屋得推翻,重新建个小三间。

    有件事,过后王宝儿说起时,季安逸才知道。

    这建小三间,季大伯当时拿出了五两银子,说冬天太冷,可别冻着他家小胖孙了。

    小胖子才丁点儿就能让他阿爷出钱钱了,果然了不得。

    建新屋的期间,王宝儿一家三口就搬进了王家屋里住。

    小三间大伙忙了十来天就建好了,屋子建好后,家里都整顿好了,季阿强去了镇上,过年好寻短工,他得抓紧时间挣点钱。

    现在是农闲,天也不算特别冷,王小二就带着大黄和小黄进山里耍,每天都能有收获。

    季安逸和张三哥儿把家里的事收拾好了,就乐颠颠的到隔壁家里呆着,通常一呆就是一个下午。

    冬至那天,飘了一场雪。

    村里的人都笑着说来年啊,又是一个好年头。

    张三哥儿说,快过年了,他想回家看看。

    到底是自己的阿麽阿爹,眼瞧着快过年了,还是想回家尽点孝。

    说这话的时候,他把自己做的冬衣拿了出来,让季安逸帮着看看。还买了点肉和鱼,再给六百六十六个铜钱。这是他能力内能做的事。

    季安逸也没说什么旁的话,只道这下雪的天,路上小心些。

    想起去年冬天的事,就让大黄和小黄送张三哥儿,这两只狗狗在山里闯了一整年,看着没什么,却还是有一定实力的。

    看着张三哥儿提着东西,带着两只狗狗走远了,季安逸才关了屋门。“唉,张三哥儿这趟回家,怕又得受气了。”

    王小二听着很奇怪。“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