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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徐睐鼓了鼓脸,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能沉默的给他擦着头发。

    “你的头发长了一点。”擦着,徐睐的注意力就被张行的头发吸引了过去,一只手轻轻的撩起一缕来,果然如她所想的手感非常好。

    张行的头发有点天然卷,短了看不出来,长长了却是十分明显了,而且十分柔软蓬松,徐睐早就想上手摸一摸了。

    “的确有些长了,等下午下课,我去理发店理一下,真是麻烦!”张行撩了撩额前的头发,随口道。

    剪了,好可惜啊!

    徐睐有些心疼,伸手捏着他的头发,嘟囔道:“不能不剪吗,现在也不长,留着多好看啊。”

    张行挑眉,仰头问她:“你喜欢?”

    徐睐老实的点了点头:“喜欢,很好看啊。”

    张行狡黠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嘴,道:“那你亲一口,我就不剪了。”

    徐睐脸一红,别过头不理他,这个人老是喜欢逗她。

    “诶!”

    徐睐脖子突然一紧,一只大掌覆上她的脖颈,直接把她的脑袋压下来,然后张行精准无误的亲上她的唇。

    山不就我,我就去就山!

    完成!

    第045章

    这个亲吻缱绻亲密, 让人忍不住就沉迷其中了,徐睐微微闭上眼,她很喜欢和张行接吻, 被他吻着, 总有一种自己是他手心里的宝的错觉,自己是万分被他珍惜着的。

    “哐啷!”

    “来来, 起床……了!”

    卧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边推开,徐睐猛地抬起头来, 就见张母神色木然的站在门口, 表情有些说不出的微妙。

    徐睐:“……”她的脸立刻就成了成熟的番茄色了。

    张行却是面色自若, 撸了一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不快道:“妈,你进来都不敲门的吗?”

    闻言, 张母神色有一瞬间的狰狞,丢下一句:“你们两个收拾好出来吃早饭!”

    摔门出去了。

    等吃早饭的时候徐睐一直不敢抬头看饭桌上两位长辈的脸,倒是张行是个厚脸皮的,面不改色, 看她闷着头喝粥的样子,不断的往她身前的菜碟中夹着菜,更让徐睐不知道如何面对两个长辈的脸了。

    好不容易吃完早饭从家里出来, 徐睐忍不住长长地松了口气。

    “有这么不好意思吗?我们两可是合法未婚夫妻,亲热那也是很正常的。”张行哭笑不得。

    徐睐鼓了鼓脸,只要想到和张行接吻被张妈妈看见,她整个人都在发热, 实在是很害羞啊。

    两人来到教室,二班的同学看见他们两个目光游移,故作认真学习的模样,等他们两个人坐下来之后,又忍不住偷偷打量他们两个。

    “诶,张行,听说你和班长是男女朋友,是不是真的啊?”有同学忍不住好奇,凑过来问。

    “这个嘛!”

    张行懒洋洋的靠着身后的墙壁,扭头看了一眼明显有些害羞的徐睐,笑眯眯的道:“当然是真的。”

    “哇!”

    当即教室里就是一阵惊呼,张行和徐睐,这两个看起来一辈子都搭不上边的两个人竟然在一起了,若不是亲眼所见,说出去简直没有人相信。

    张行得意的哼了一声,道:“所以啊,你们要知道,徐睐可是我的人,是我护着的,是我的命根子。如果你们谁敢欺负她,那就是想和我拼命。”

    徐睐脸红了,欢喜又甜蜜的看着他,张行在桌子底下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手指。

    “呵,徐睐和张行,可真是稀奇的搭配,没想到自然狂放不羁的野狗终有一天也拴上了狗链子啊。”

    最后一排的周焕玩味的笑了笑,看着徐睐的一双眼有些发亮。

    “周焕,你想做什么?”他身旁的同桌看他这个表情,当即背后有些发凉,忙道:“张行可不是好招惹的,你心里想做什么,最好趁早打消这个想法。”

    周焕哼了一声,道:“张行有这么可怕吗?你们一个个竟然这么怕他,但是你们怕他,我可不怕他。”

    同桌皱了皱眉头,知道周焕脾气倔,听不进人劝,只想着以后多盯着他一点,以免他又做出什么混事来。

    李琴并没有来上课,这并不让人意外,昨天她丢了这么大脸,这么难看,今天怎么好意思来上学?

    转了转手上的笔,张行轻哼了一声,只怕以后她都没心思来上学了。

    李家现在的确是焦头烂额,一大清早的,就有警察局的人跑来把李泉给抓走了,而后李家的公司也开始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

    李家的崩溃不过是两个月的时间,短短两个月,偌大的李家便已经不复以往的荣光,以前对李琴阿谀奉承,百般讨好的亲戚们现在对他们李家可谓是避之不及。天堂落入地狱,也就是如此了。

    李泉是求路无门,打电话向一个个好友求助,更多的是直接连电话都不接,倒是有几个心软的,看他一大把年纪却是家业败光,便对他提点了两句,只说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不该得罪的人?

    李泉有些茫然,他们李家能在g县横行这么多年,自然不是愚蠢的,这里哪个不该得罪的,他心里也是有数的。只是,这段时间,他并没有得罪什么不该得罪的人啊,甚至连冲突也没发生过。

    不过硬说他得罪了谁,如今他能想到的只有两个月前盛阳高中那三个学生了。

    只是,徐睐他是无比确定对方只是一个扑通的乡下姑娘,无权无势的,倒是另外两个学生,按李琴说,一个是外地人,一个家里只有一个年迈的爷爷,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总不可能,是这两个学生吧?

    想到这,李泉坐不住了,这么多年他也是有些人脉的,急忙让人去查了那两个学生的背景。这一查,他的后背顿时冒出了一层冷汗。

    这两个学生竟然都是b市人,而且都是b市的大家族,一个从政的陆家,一个从军的张家,这两家,便占了b市大半个天。他们李家,人家稍微动一下手指头,就能把他们捏死了。

    “怎么会这样?”李泉失魂落魄,一身的精气神全没了,看上去瞬间就衰老了十岁。

    “你这是怎么了?”

    李母去厨房端了刚煮好的燕窝粥出来,就见到李泉颓然的模样,当即吓了一跳。

    即使李家已经不复以前的辉煌,她还是打扮得极为富贵,蓝宝石的项链,手上两个金镯子,看起来十分华丽。

    李泉抬头看她,手指颤抖的指着她,怒道:“你养的好女儿,毁了我们李家啊!”

    李母不明所以,被他没来由的指责,也有些生气了,道:“你生意上的事情,怎么能怪到琴琴身上?”

    她又忍不住抱怨道:“上次那事,琴琴到现在还委屈着了,你也不给她出口气!”

    听到这,李泉再也忍不住一耳光给她打了过去,道:“你这蠢妇,你什么都不知道!”

    李母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然后伸手就朝他挠了过去,道:“你竟然打我!”

    这么多年一直维持着恩爱的两夫妻开始厮打起来,只是女的和男的体力始终是有差距的,最终李泉捂着被李母挠花的脸,愤愤的甩下一句:“疯子!”便离开了。

    “妈,妈,你没事吧,爸爸打你了?”李琴从楼上下来喝水,就看见李母捂着脸趴在沙发上,李父扬长而去的一幕,等看见李母红肿的脸,她更是吓了一跳。

    李母捂着肿痛的脸,气得胸口都在发疼,怒道:“你爸,你爸肯定去找外边的小贱人了。不行,我可不能让他被那些贱人勾搭去了。”

    说着,她蹬蹬蹬的跑上楼拎着包追着李父出去了。

    李琴有些茫然的看着空旷的屋子,李父李母打翻了水果盘,里边的苹果滚在了一边,桌上的燕窝粥早就凉了。她不明白,事情怎么就会变成这样呢,这个家越来越不像一个家了。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就是两个月前?

    而李父从家里出来的确打算去找自己的那些情人,他现在觉得自己以前的决定是多么的英明神武啊,给几个情人都置办了一些产业。现在李家倒塌,至少靠着这些产业,他还是能舒舒服服的过日子的。

    只是有句话叫树倒猢狲散,这些年轻貌美情人之所以和他在一起,总不可能和他是真爱,如今看他潦倒,根本是避之不及,更别说再继续和他相亲相爱了。理所应当的,他吃了几个闭门羹。

    “果然是戏子无情,婊.子无义!”从一个情人家里出来,李父气得浑身颤抖。

    看了看玻璃窗里已露苍老的男人,他忍不住咬牙,给b市的沈舒雅打了个电话去。

    他们李家会落得今日的下场,完全是因为他们帮沈舒雅做事,如今他们李家潦倒了,她怎么能不管?

    只是他却不知道,上辈子,就算没有张行插手,在g县大清洗的时候,他们李家也未能幸免于难。

    “沈家?”

    张行有些疑惑,道:“g县和b 市隔了十万八千里,李家是怎么和沈舒雅搭上边的?”

    张行一直让人盯着李父的,如今他一打电话给沈舒雅,张行就得了消息,现在是满头雾水了。

    他侧过身,屋里徐睐正在做试卷,表情认真而又专注。

    来来和沈家,有什么关系吗?

    “你继续盯着李泉,有什么事再和我联系。”

    挂了电话,张行走到徐睐身边坐下,只是徐睐早就沉迷于学习之中了,完全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张行心里有些无奈,有个沉迷学习的恋人,每天都要和试卷作业争宠,这也是没谁了。

    耸了耸肩,张行拿起笔,继续开始做卷子。

    他也要努力才行,不然怎么配得上他家千好万好的来来啊。

    不过即使现在他已经很努力在学习了,可是他还是完全不能和徐睐比,徐睐做完两张试卷他才做完一张,而且还是有不少错误。

    徐睐一边给他检查卷子,一边开心道:“张行你错的题目越来越少了,昨天班会课洪老师还专门提名表扬你了。”

    每周周五最后一节课是班会课,班主任会对这一周的学习进行总结。而现在,每周的班会课洪敏都会把张行提出来表扬一圈,谁让他进步这么大呢,完全可以说是浪子回头了。

    张行笑了笑,突然问:“对了来来,我好像从来没听你说过你爸爸的事情。”

    徐睐一愣。

    第046章

    爸爸?

    这个词对于徐睐而言很是陌生, 从小到大,在她的人生里,就没有这个词语。因此, 张行突然提起爸爸, 让徐睐一时间有些怔愣。

    “我没有见过我爸爸!”

    思考了一会儿,徐睐不知道从何开始说起, 她道:“从我记事以来,我就没有爸爸, 也没有妈妈, 不过家里有妈妈的照片, 外婆也会跟我说一些有关我妈妈的事情。但是,爸爸……”

    说到这,她摇了摇头, 道:“就连外婆也不知道我爸爸是谁,只知道他应该是我妈妈的同学。他们两相识、相知,甚至相恋,然后又分开, 不过造化弄人四个字。至少,我妈妈从来没有后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