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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现在,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白诗南只能不甘且狼狈地匍匐在地上,像只砧板上待宰的羔羊。
    “砰!”枪响过后,一切归于沉寂。
    范海辛收剑,重力束缚解除。
    “就这么结束了?”教父忍不住发出质疑。
    范海辛勾唇笑道:“他再强,也不是机器人,再说了,机器人都要充电加机油呢,这小子可是七八天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简直他妈的别太离谱。”
    说着,范海辛从怀里掏出一支针剂,注射入白诗南静脉,“回去交差吧。”
    教父却道:“交差?”
    “把他带回去,尤克斯大人说了,能留活口一定要留他性命。”
    “嗯哼。”教父不以为然,蹲下捏住白诗南的下巴,品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不过今夜你得让我先带他回去。”
    范海辛斜视教父,明知故问的语气里满是鄙视,“你又想做什么?”
    “操他。”教父没等范海辛回复,打横抱起白诗南。
    范海辛冷笑,没反对也没阻止,一夜而已,反正279实验所只说要活捉,没说要完璧。
    “别玩死。”
    “ok!”教父带着白诗南走进一家小旅馆,而范海辛也寻了一处酒吧去消遣一夜。
    这个村庄,果然都被清空了。
    “人类,哼,一如既往的钟爱明哲保身。”范海辛点了根烟,很快与夜色融合。
    夜风中,吹来幽径古刹的檀香味,又带点陈年旧木的芳香,悠远宁静,浑厚冗长。
    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光头和一个头发染得红颜六色的杀马特少年出现在村庄的入口,这对显眼又不搭配的组合,身上的某处却都纹着相同的纹身,类似于公会的徽章。
    光头的整片头皮上,纹着一个大写的d,d字边上是橄榄枝,中间却穿过一把剑,这是破晓组织的徽章,代表爱与和平,代表罪与审判,更代表勇气,革命和希望。
    杀马特抠着鼻屎,他的徽章纹在手背靠近虎口的位置,“都怪你,看吧,我们来迟了!死光头,臭和尚,出门像个娘娘腔……哎呦!”
    光头一记栗子敲在杀马特的头上,“别唱了,死难听的。”
    “我就唱我就唱我就唱!啦啦啦啦啦……哎呦!”
    又是一记栗子,杀马特的头上马上肿起两个包,疼得他眼泪泛滥。
    “村庄的人都被转移走了。”光头看着地上的车轮痕迹,“看来联合组织在消极应战。”
    “那不是挺好的。”
    “好个屁,没脑子的东西。”光头握着拳怒斥,“和你说过很多遍了,要透过问题看本质,我……算了,对牛弹琴,我们快去找白诗南。”
    他们从103基地一路寻来,一路的尸骸和残肢碎片。
    可见战况的惨烈,死伤的惨重。
    当务之急,找到白诗南,带回破晓,这是纪向薄交给他们的第一个任务,作为破晓的“开国元勋”,他们将破晓当成了自己的“家”,颠沛流离半生,以为余生只待牢狱,没想到有生之年竟还能参加一场轰轰烈烈,世界瞩目的伟大变革。
    每每展望,都令人踔厉奋发,热血偾张。
    而带有征服,欲望的情绪都能叫人心头滚烫酥痒。
    一如教父饶有趣味地审视着白诗南,带着亵玩与狎弄。
    “很久以前,我有个养父,他是个异教徒。”教父坐在白诗南身边,忽然感伤,“他得了绝症,竟然天真地祈求撒旦赐予他新的生命,呵……”
    “哈哈哈哈哈……结果,撒旦还真满足了他的要求。”教父的双目拉满血丝,神色怀恨,“前提是献祭三十三个男孩……”
    教父沉浸在过往,手背抚上白诗南的脸,那吹弹可拍的嫩滑肌肤让他如饥似渴。
    “可是后来,新闻爆出来却只有三十二具幼童尸体,因为我是唯一一个逃出来的孩子,我发誓,我要去找他报仇,我要亲手杀了他!剖开欧姆.雷德斯的胸口,挖出他的心看一看,是不是黑色的。”教父说得激动,唾沫横飞,“我拼命变强,拼命变强!加入梵蒂冈血猎公会,努力往上爬,成为世界排名第五的吸血鬼猎人,但是!但是啊!却被你捷足先登了,你杀死了他,怎么样?感受如何?他临死前的哀嚎你听见到了吗?他有和你说起他有个养子吗?嗯?”
    白诗南的眼皮微微蠕动,在下一秒猝然睁开。
    教父被吓得一个趔趄,直接从床边摔到地上,还没等他回防,他就趴在地上无法动弹,像被下了定身咒。
    “你在说什么?”白诗南安然无恙地直起身,倨傲地单手支起下颚,俯视教父,“本来还指望你们带我回279实验所,结果你非要自寻死路。”
    “你……”教父惶惧到瞳孔颤抖。
    “你想问为什么我中了你的子弹,还能无事?”
    白诗南揭开衣服下摆,本该流脓溃烂的伤口一如往常那般愈合,“因为我还能操控你的认知,让你产生以为打中我的错误信息。”
    其实那颗子弹完全打偏,仅是射穿地面,留下一个小孔。
    教父愤怒地瞪大眼睛,趴在地上,白诗南却将脚搁在了他的背脊上,“另外,很遗憾地告诉你,我并不知道你口中的那只吸血鬼是谁,不认识也没印象。”
    “……”一行眼泪从教父的眼中落下来,他眼底徒劳地翻涌着复杂莫名的情绪,有疯狂,冷怒,诧异,黯然,最后泛滥成心如止水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