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什么?姐姐?可是她看着也不大,她俩还真不一定谁大谁小呢……
花月似乎是猜到了她在纠结什么,于是十分友善地笑了笑,“叫我月月就好了。”
乔瑜闻言挑了挑眉。
她之前还听到过花月非常严厉地纠正了唐然,让她不许喊“月月”。还以为她是单纯的不喜欢“月月”这个称呼,现在看来……她原来是不喜欢喊这个称呼的人啊。
乔瑜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花月对她们和唐然的态度如此“双标”,就莫名其妙的有点高兴。
于是乔瑜点了点头,率先叫道:“好的,月月。”
罗蓁蓁见状也弯着眼睛,笑眯眯地喊了声“月月”。
花月看着两人友善的笑容,心中划过一阵暖流。
大概这就是女孩子之间的善意吧。
虽说她之前的队伍里有唐然,唐然平时对她也还算不错,也会对她嘘寒问暖,关怀体贴。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唐然假惺惺的,浑身都透着一股绿茶味。
这种感觉很奇怪,完全没有任何理由。明明她也没做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出任务的时候也会努力拼杀……但她就是看不惯她,连跟她说话都会觉得不耐。
可对着乔瑜和罗蓁蓁的时候,她就没有这种感觉。
花月在心中默默确信,嗯,果然是唐然有问题!
此时的花月,显然已经完全忘记了前两天下定决心要尽早远离这几人的事情了。
女孩子之间的友谊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只是单纯的一个笑脸,就能打破人心中的成见。
江湛和程斯年两人的动作很快,没多久就将车上的家具全都卸下来,搬进花月的房间里了。
罗蓁蓁似乎还挺喜欢花月的,自告奋勇地说要帮花月整理东西。
花月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们已经帮她太多了。正要想办法拒绝,罗蓁蓁便被程斯年直接抓走了。
花月看着被程斯年抱孩子似的单手抱在怀里的罗蓁蓁,眼中浮现出一丝羡慕。
无论是乔瑜还是罗蓁蓁,都有一个很爱她们的男朋友呢……
他们都这样好,那郁医生呢?是不是也像他们一样……
花月想到这里,突然回神,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然后红着脸迅速地甩了甩头,“花月啊花月!你怎么还犯起花痴来了!”
花月强迫自己不要乱想,专心整理起东西。
郁医生那样的人,可不是她能肖想的。
她配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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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清川去研究院露了个面,原想着很快就能回来,结果被研究院的同事们扣下,连珠炮似的将他问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才得以脱身,回来的时候都已经快十二点了。
院子里的王炸听见他的脚步声,半睁开眼睛,懒懒地晃了两下尾巴,十分敷衍地冲他打了个招呼。
郁清川拍拍他的爪子,正要继续往屋里走,便又听见王炸轻轻地“呜”了两声。
——“你的雌性搬到窝里了。”
“???”郁清川一个箭步就冲回了王炸眼前,伸出手,红着脸抵住它的下巴,然后也低低地叽叽咕咕了几声。
——“你别乱说!什么我的雌性!”
王炸将头撇开,眼睛瞪得溜圆,“呜呜?嗷呜呜!嗷呜呜呜!”
——“不是你的雌性你把她带回来干嘛?你还摸她的肚皮,你们还躺在一起!你这只渣鹰不会是想赖账吧!”
狼的世界与人类不同,对于狼来说,只有在绝对信任的人或同类面前,它们才会露出最脆弱的腹部。
反正它见过江湛摸主人的肚皮,也见过程斯年摸罗蓁蓁的肚皮。
郁清川说江湛和主人是伴侣,程斯年和罗蓁蓁也是伴侣,那为什么郁清川摸那只雌蜘蛛肚皮,他们就不是伴侣了?!
这只臭鹰!难道是只不忠的鹰吗?!
郁清川的脸色更红了,嘴里的叫声也变得更急:“什么摸肚皮!那是在帮她换药!还有……什么叫躺在一起!那是被你压的!”
“嗷呜!嗷呜呜呜!”
——“呸!渣鹰,你别想赖我头上!我是雌性!”
“……”
于是一人一狼就这么在院子里吵了半天,直到程斯年一脸无语地走出来,“你俩在这开兽语演唱会呢?”
郁清川回头,见程斯年披着个浴袍就过来了,深v的领口露出了一大片胸膛,甚至能隐约看到整齐的腹肌。
郁清川眼皮一跳,没再理会王炸,上去一把薅住程斯年的领口,使劲将他浴袍两边的衣领往中间拉。
“诶诶——你干嘛!你干嘛!”程斯年一懵,一时间没明白他的意思,吓得一边挣扎着往后躲,一边吱哇乱叫道:“我靠!阿川你冷静点!我拿你当兄弟啊!我媳妇儿可在里面呢!你再这样我可喊人了!我真的要喊人了!”
郁清川按住程斯年挣扎的手,正准备解释,一瞥眼,却见罗蓁蓁和花月两人双双站在客厅门口,皆是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们。
“不是……我……”
郁清川正要解释,却见程斯年“嗖”的一下就窜到了罗蓁蓁身边,一把抱住罗蓁蓁,张嘴就开始嚎:“媳妇儿啊——我差点就对不起你了啊——”
“郁清川这个禽兽!我拿他当兄弟,他却想扒我衣服啊!!”
郁清川抽着嘴角,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