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要?刚才不还说会让我舒服?我帮你,之后才会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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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世界外,南烛真君的洞府里,挤挤挨挨地围拢了一圈修士,各个探头探脑地,盯着正中央的一块显像圆镜看。
“啧啧啧,这荒郊野地的,就直接……啧啧,一点都不挑地方,”林墨画不停地摇头,眼珠子一动不动盯紧了面前的圆镜,“看来那寒玉床和龙凤被,都用不上了……”
话说到一半,画面中,灵泽的手腕一转,忽而落下一道禁制。
顷刻之间,仿佛有一张黑布盖在了那显像圆镜上,小世界里头的景象被遮挡得严严实实。
“哎!怎么关键时候拉灯啊!这什么禁制,能不能解——”
林墨画十分不满地抱怨着,一抬头,发现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同时落在他身上,后半句话便咽回去,
“怎么了?都看着我做什么?”
南烛真君冷冷开口:
“那小鬼……都是从你这里学的?”
“不是不是,”林墨画慌张地否认,甚至装模作样地竖起三根手指来,“真君,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教坏你的小弟子——”
——轰!
林墨画话音未落,就听到耳边一道响彻天际的雷鸣声传过来。
“我错了!天道爷爷!”
林墨画吓得嗖一下窜到他亲哥林青书的背后去。
林青书冷着脸道一声:“蠢货。”
林墨画听闻他哥还有闲心骂他,这才确定不是自己乱发誓引来天罚了,又小心翼翼地从林青书背后出来,循着刚才那雷声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就见那显像圆镜里,黑幕散去,重新浮现出小世界的画面来——
刚才灵泽和那小鬼躺在那石台上纠缠在一处的旖|旎|春|光没有了,此时只剩下灵泽一个人单独坐在石台上。
灵泽周身都被银白色的电光裹挟着,独自盘腿坐在那石台上,看起来像是正在渡劫似的。
不过他脸上倒是看不出任何渡劫时被雷电劈在身上的那种痛苦,看起来反倒是气定神闲的,垂着眼,唇角微微勾起来,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
“小二三在笑什么?”
林墨画正困惑之际,忽而不远处传来又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
林墨画吓得浑身一抖,显像圆镜内画面一转,落在了那雷声传来的地方——
就见此时溪水边上,那白衣少年蹲在地上,浑身绡纱衣摆和银白的发丝都裹挟在银白的电光中,无风自动。
像是怒极了,少年的掌心积攒起一团又一团的雷电,不断地往那溪水里投进去。
溪水被炸得溅出去几人高,又如雨水般纷纷落下。
少年任由那些溪水落在自己身上,只是一动不动,双唇紧抿,从脸颊到脖颈都通红通红的,神情看起来,又羞又愤。
“小二四又在气什么?”
林墨画越发困惑了。
刚才拉灯之前,这两个人还好好地纠缠在那石台上呢,怎么他们在这洞府内聊了一会,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过去,这两个人就变成现在这样——一个笑得满脸惬意,一个气得满脸通红?
林墨画在风|月|场上混迹这么些年,什么场面没见过,可今天这种情况,他可真是闻所未闻。
“所以刚才在那黑幕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林墨画的问题,此刻的洞府之内,没有人能答的上来,大家索性都沉默地看着那显像圆镜,静待其变。
就见那少年将溪水炸干之后,终于出气了,待到脸上的红晕稍稍褪去一些,他撑着手臂,缓缓起身,往灵泽那边走去。
不知为何,往常身姿轻盈的少年,此时走起路来,竟然有几分别扭。
灵泽刚把自己满身的雷电吸收入丹田处,感觉到体内原本受损的灵力恢复了不少,正要起身去找那少年,就见对方拧着眉头,朝他走过来。
“回来了?”
灵泽像无事发生似的,十分自然地问了一句。
天劫目光躲闪,挨着他并肩坐在那石台上,支支吾吾地开口:
“我、我刚才……刚才没准备好……”
灵泽非常努力地将唇角压下去,
“嗯,我知道,第一次,这样……很正常,没什么的。”
天劫闻言,原本羞愤的神情,顷刻消下去不少,转而看向灵泽,“真的?”
原来大家都这样吗?
当然不是真的。
灵泽在心中腹诽,其他人第一次怎么样的,他哪里会知道,这种事,他也全无任何经验啊。
可是顾及少年的自尊,他还是很认真地点头,“真的。”
天劫又收回视线,暗自思忖一阵,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一咬牙,翻身压过去,重新骑到灵泽腰间,十分郑重地说:
“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这一次肯定不这样!”
灵泽唇角勾起来,抬手碰了碰少年涨红的脸颊,“好。”
他一手抚着少年清瘦的锁骨,沿着对方衣襟一点点往下滑,另一只手手腕转动,重新布下一道禁制。
显像圆镜内的画面,再次被黑幕笼罩住。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
轰!
又是震耳欲聋的雷鸣声传来。
禁制被解开,就见那白衣少年这次蹲在一座山头,将那山上的草木全部劈得外焦里嫩,尤不解气,脸上红得恨不能滴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