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个小时,准备的一个长方形半米深水盆就放不下了,且都是些冬季好货!
需要及时吃鲜的那些,打下手的那个船员已经去处理了。
想起薛霁真之前说过他吃不惯生鱼片之类的,贺思珩也不由得哄他:“你之前吃的那些,也许是不太新鲜了,这次再试试看吧,说不定这回又觉得好吃了呢?”
薛霁真本打算拒绝,可再一想:这可是我们辛辛苦苦钓上来的呀!
“……好吧,那就再试试。”
东西盛上来,鱼肉是晶莹剔透的薄薄一片。
碟子旁边还有蘸料,调得也是简单极了……
薛霁真握着鱼竿没有撒手,有点儿迟疑。
船长已经开始大快朵颐了,一边吃,还一边劝道:“老板,你快吃吧,真的很香!我从年头就开始想着这一口,直到今天才吃上,哎,我这张嘴呀,真是贪死了!”
贺思珩夹了一片沾了沾蘸料,用左手托着凑到他嘴边。
“试试看?”
都喂到嘴边了,薛霁真也不好意思不接了。
这一口吃下去,说真的,也不知道是滤镜作用,还是它真的太鲜甜,总而言之突破了薛霁真过去对生鱼片、鱼生的想象!吃得他眼睛一亮,总之就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还可以耶,真的还可以!”
贺思珩笑出声来:“好吃吧?很好吃对不对?”
薛霁真点点头:“真的是鱼的区别!”
“这个鱼肉,拿来煮粥更好喝。”
*
这一天,薛霁真玩儿也玩儿了,吃也吃了,既收获了钓鱼满载而归的乐趣,又大饱了口福,期间还听船长说起他早年出海“暴富”的故事:
捞鳗鱼苗没捞到,结果捞到一口箱子,好奇的打开一看,里头竟然有各种珠宝、金条、金项链!一船七八个兄弟既惊又喜,冷静之后鳗鱼苗也不捞了,连夜摸黑开船到g市那边,又兜了几个圈子才敢转卖,卖掉之后当场就把钱分了,以免夜长梦多……
薛霁真吃惊:“真的有这种事?”
“尸体都能捞上来,为什么捞个箱子不行呢?”
贺思珩这话说得更是恐怖!
谁料船长本人也点头附和:“是这样的噢!要是捞到人了,找得到名字的倒算了,人家家里人把尸体认回去,不管有钱没钱,都会凑一笔打捞辛苦费给船长;要是找不着名字,哎,那可就麻烦咯!报案走流程,你这船没几天功夫是很难再下水的,耽误赚钱嘞。”
也许是傍晚降温了,也许是薛霁真听怕了,总而言之,他打了个抖。
“好了好了,一会儿我们上岸让厨师去处理这些。”
回到家后,薛霁真还在想“大海捞尸”的事。
“这么怕吗?”
“我那天在你的影音室里还找到好多鬼片哦,珩哥,你老实说,是不是很喜欢看这些?”薛霁真贴着他走,生怕挨到黑黢黢的地方,好突然钻出一个什么鬼把他抓走……
贺思珩心里十分受用,但嘴上还是要一本正经地逗他。
“我那里还有典藏的xx,你没发现的?”
“xx是什么?你不许对我说粤语,我听不懂。”
“三级。”
薛霁真又愣了一下,直到两人走到门口灯下,贺思珩看到一张小脸憋得红扑扑的:“怎么了,都是拍得很好的片子,兼具美感和艺术。”
说就说嘛,他还要添一把火。
“有没有你喜欢的?挑几本我送你。”
薛霁真再也听不下去了,推开门就往里冲!
……
晚饭吃的果然是他们白天钓上来的鱼。
“送了些给爸爸那边,阿kar家里也送了,咱们第一天晚上吃的那条算是还了。你说的那四条也鲜冻加急送回首都了,你哥哥他们明天就能吃上。”
薛霁真后知后觉点点头:“哦哦。”
“还在想钓尸的事吗?”
这倒是来不及想了,反倒是想起另一件事情来。
他以为贺思珩这样的人,应该和欲|望彻底扯不上边。
可是人家自己都说了,家里影音室里有收藏……
好吧,那是绝版的东西,重点在绝版上,而且贺思珩本人似乎并不忌讳提起这些东西,他说起那些碟片时,语气也十分自然。
饭后,贺思珩问他想做什么,薛霁真又止住了。
“想去看看夜景。”电影就不看了吧。
贺思珩点点头欣然赞成:“好啊,港岛这些天天气好,游客多,街上都很热闹的。你想怎么看?坐缆车、游轮还是直升机?”不出意外看到薛霁真纠结的表情,他索性替对方做主,“还是直升机吧。”
就这样,他们俩又出发了。
甚至连衣服都来不及换:海钓完回来,各自洗了澡再吃饭,现在二人还穿着宽松舒适的家居服,只是简单戴了一顶帽子、拿着手机就出门了!
“是小黄鸭耶!”
经过维多利亚港上空时,薛霁真立刻指向那两只鸭子。
贺思珩第n次被他的语气可爱到!
“我给你们拍一张?”
薛霁真连忙贴着窗口:“这样你拍得到吗?”
“能的。”
能拍到,又没说要拍成什么样?
贺思珩镜头里的薛霁真,有种说不出的天真可爱,他用手比了半颗星,试图将那两只高达18米的大黄鸭圈进另一半心里,但贺思珩才不想管那两只臭鸭子,他只管把薛霁真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