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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国之不国,家不为家。
    这个家国,它病了。
    所以他们这些谋士的存在,是否就是如同阿婉所说的,是这个家国的医者呢?他们真的能承担这番重量,将这番天地的疾病苦厄全部医治好呢?
    一时间,荀彧与郭嘉皆陷入了沉思。
    “我来问你……”阿婉听着庞统口中那一句句熟悉的誓言,眼圈红了,声音也颤抖了起来。
    她吸了口气:“你是否愿意终生遵行此誓,正式成为我万花谷弟子?”
    庞统看着阿婉那骤然红了的眼圈,不知为何,心底也是酸涩难言。
    他缓缓拜倒,用同样颤抖的声音说道:“学生愿意。”
    “好,从今日开始,你便是我万花谷正式弟子,前几日给你看的总纲,想必三郎已然了解了七圣之名,不知三郎愿意归于何人名下。”
    “统愿毕生学习杂学。”
    “那好,从此后,你便是天工一脉的弟子。”
    “是,老师。”
    庞统再一次的拜下,这一拜,庞氏三郎便入了万花的门,成了万花谷在外行走的弟子了。
    “好好好。”阿婉连叫三声好,连忙走到庞统的面前,伸手扶住他的胳膊,将他扶了站起来,指了指另一边的两张两张矮几,笑了笑:“三郎,你且带着胡老汉入座,今日是你拜师的好日子,便允你喝两杯果酒。”
    庞统眨了眨眼睛,顿时眼睛亮了起来。
    是男人就没有人不爱喝酒的,哪怕他现在才是个九岁的孩童,他也是个男人。
    “多谢老师。”
    他兴冲冲的行礼后便转身拉着胡老汉入了座,第一次在这么正式场合入座的胡老汉带着几分拘谨,可真的坐下来后,却背脊挺直,十分端庄。
    郭嘉禁酒已久。
    如今看见这果酒顿时眼睛亮了起来,连忙为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小口的抿了一口,甘甜浓郁的酒香一下子弥漫整个口腔。
    “文若,你可要好好品尝一下这果酒,这可是夫人亲手所酿。”
    荀彧狐疑的瞥了一眼郭嘉,不知为何,总觉着奉孝有些不怀好意。
    不过眼前杯中酒确实诱人。
    他低头,小口的抿了一口,浓郁的酒香瞬间让他整张脸都红了起来,他倒抽一口气,眼睛睁大,舌头都快麻掉了,不敢置信的看着酒樽中的酒,这就可真是……
    以后可让他如何面对其他的酒水啊。
    郭嘉看着他的脸色,不由得勾唇笑了笑,才继续端着酒樽喝了口酒。
    然后放下酒樽:“文若觉着此酒如何?”
    “琼浆玉液不过若此。”
    赵云捧着酒杯喝的极为开心,他眼睛亮亮的,越喝越高兴,最后酒樽喝着完全不过瘾,直接倒到耳罐里,捧着耳罐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一口气喝了几大口酒,才将耳罐放下,抹了抹嘴巴,大喝一声:“好酒!”
    然后眼睛亮晶晶的看向阿婉:“郭夫人,不知此酒为何酒?”
    “不过是随手酿制的酒水而已,不得名讳。”
    阿婉笑了笑,摆摆手。
    “这酒余香阵阵,入口绵柔,又有果香扑鼻,不若叫做三日醉如何?”荀彧脸色红红的看着阿婉,那素来冷清的双眸此刻在酒意的渲染下,多了几分媚意:“此酒入喉,恐大醉三日方能清醒,以后军中筵席可不能饮用此酒。”
    三日醉?
    郭嘉端着酒樽的手微微一颤。
    随即才一口将酒樽里面的酒水饮尽,冷冷一笑。
    三日后怕是就会后悔取这样的名字了。
    什么三日醉?
    该叫‘牵肠挂肚’才对。
    阿婉执壶,为郭嘉再倒一杯酒,对着他莞尔一笑:“夫君今日可以多喝些。”
    郭嘉手捧酒樽,微微叹息。
    罢了,也就今日能多喝点了,珍惜此刻才是明智之举。
    果然,不出郭嘉所料,三日后荀彧后悔至极。
    他苦哈哈的喝着粗糙的米酒,目带幽怨的看向郭嘉:“饮入三日醉,寻常酒水再难入喉矣。”
    捧着热茶的郭嘉对他浅浅一笑。
    “如今文若该知嘉如何戒掉恶饮酒水之陋习了吧?”
    荀文若仰起头,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若是知道三日后寻常酒水再难入喉,三日前那三日醉放在眼前,他可还会去喝?
    结论便是,他会去喝。
    如此佳酿,喝一次便少一次啊。
    另一边,庞统偷偷的在老师单独为他开辟的教学书斋内,正疯狂的研习万花秘笈,还有新拿到手的杂学全部套书,当然,还有两本武功秘籍以及一根万花谷专用武器,毛笔一根。
    将毛笔拿到手里的那一瞬间,庞统只觉身体里面仿佛有几股气流快速窜过。
    窜的他整个背脊都发麻了起来,直到平息后,他再看向武功秘籍,却发现,上面的一些画,此刻已然了然于胸。
    他如饥似渴的背诵着秘籍,将那些招式牢记于心。
    早晨更是早起跟着郭嘉后面先锻炼身体,提高身体素质。
    这安然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元日那天。
    阿婉早早的用红包包了个梨绒落绢包放在来拜年的庞统手里,意有所指的说道:“此乃‘梨绒落绢包’。”
    “这……”
    庞统倒抽一口气,杂学里面有梨绒落绢包的制作方式,可过程复杂,又缺少关键物品梨花绒落日绢,自然不可成,可如今,这梨绒落绢包却在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