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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彦恒臣放下了锅铲,“没原谅?”
    周倾可的左手还抓在彦恒臣的手臂上,右臂上的石膏抵着彦恒臣的后背,他梗着脖子,理直气壮:“昂!”
    彦恒臣单手颠锅,牛排翻了个面,“那你别吃了。”
    周倾可顿时不乐意的撅起了嘴。
    正松开了手,准备自己去外面吃,却被锅里的油溅到了手背,周倾可发出一声痛呼。
    彦恒臣眼疾手快的抓着他的手,去水龙头下冲凉水。
    他皱着眉,因为周倾可的手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周倾可的手很软,指腹滑嫩,没有一点瑕疵。
    彦恒臣看着交握住的两只手,一个大一个小,一个偶有疤痕一个光洁白嫩。
    他忽的有些不想松手了。
    “哥哥?水好凉。”
    彦恒臣松开了周倾可的手,“客厅的抽屉里有药箱,你......算了。”
    说完,彦恒臣去客厅的抽屉里拿出药箱,从里面找出了烫伤的外敷药。
    这药是那透明瓶子装着的,圆润的瓶身上只贴着一张小纸片,上面写着:
    韩烫伤。
    周倾可一阵无语,拿出药箱里的其他瓶子,一看,更无语了。
    韩流血、韩感冒、韩头晕、韩发烧、韩咳嗽......等等一系列姓韩的透明瓶子。
    他知道彦恒臣为什么不让他自己找了,就算有标签贴着,他也肯定不能从一堆姓韩的透明瓶子中用一只手找出那个叫“韩烫伤”的。
    彦恒臣拧开瓶子,他的手指很长,轻而易举的在瓶子底部抹了一点药膏,轻柔的涂抹在周倾可手背的烫伤处。
    药膏凉凉的,周倾可摇了摇脑袋,满头炸毛的他此刻像一只闯祸后的猫咪。
    “好了。”彦恒臣将药瓶子拧好,余光瞥见周倾可的特殊造型,嘴角勾起。
    伸手摸了两把周倾可的头,周倾可的脑袋被他扒拉的东倒西歪的。
    厨房里还在滋滋响,彦恒臣僵了一下,动作丝滑迅速的窜到了厨房。
    牛排煎糊了,彦恒臣似是有些苦恼,他拿出盘子,把糊了一面的牛排倒在盘子里。
    在周倾可重新进厨房之前踢了一脚垃圾桶,把可怜的垃圾桶踢到了厨房角落。
    周倾可喊:“哥哥我饿了!”
    彦恒臣看了一眼糊了的牛排,又看了一眼周倾可。
    “去外面吃吧。”
    周倾可撇着嘴,“可是我想吃哥哥煎的牛排,你只买了一个吗?”
    彦恒臣面无表情的说:“嗯,就买了一个。”
    周倾可哼了一声,跑上楼洗漱换衣服,十分钟之后,他下楼时见彦恒臣竟然已经将盘子里糊了半面的牛排吃完了。
    他以为彦恒臣这么有钱,会把牛排扔掉呢,没想到他还真的一点也不浪费。
    周倾可倒也不介意吃糊了的食物,但他一吃的不对劲就会胃疼。
    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拆开吸管包装袋,扔到了厨房的垃圾桶里。
    周倾可发现垃圾桶里有一些黑乎乎的东西,他蹲下来仔细看了看。
    ......是被煎成黑炭的牛排。
    彦恒臣本来就买了两个!
    他自己煎废了一个!
    周倾可回过头,方才还站在客厅的彦恒臣,不知什么时候跑去了厕所。
    周倾可憋着笑。
    原来彦恒臣也会不好意思。
    “哥哥我走啦。”他在客厅喊。
    彦恒臣咳了一声,“我跟你一起去。”
    周倾可也没反对,有人买单最好,他走了以后可就没人帮他买单了。
    清晨的......正中午的阳光太过刺眼,周倾可真的很佩服彦恒臣还穿着一身黑。
    也不知道这是他们杀手的习惯还是怎么样。
    周倾可掀开彦恒臣的外套躲在了下面,亦步亦趋的贴着彦恒臣走。
    昨天他贴着楚岚的时候彦恒臣还说他没正型,现在他都贴着他走了一路了,也没见彦恒臣皱一下眉。
    周倾可总之也想不明白,他是看不惯楚岚还是怎么的,太奇怪了。
    怎么会有人看不惯楚岚呢,他那么有教养有礼貌。
    思考了一路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彦恒臣带着他走进了一个看起来小奢风格的西餐厅,二人一走进门就吸引了很多目光。
    因为这兄弟俩的容貌气质太过出众,周倾可松开了彦恒臣的衣摆。
    他感觉到松开以后彦恒臣靠了他一下。
    “您好请问有预定吗?”
    彦恒臣说:“没有。”
    餐厅服务员似乎有些为难,“先生,现在已经没有座位了,没预定的话要等很久。”
    周倾可有点沮丧,他挺想吃这家店的。
    没想到这家小奢西餐厅这么火,还要提前预定。
    正在他们要离开的时候,餐厅内一个身形修长的儒雅男人走了过来。
    他对门口的接待人员说:
    “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我们坐一桌。”
    来人正是楚岚。
    周倾可见他换了身浅蓝西服,贴身有型,气质卓然,眼睛都亮了。
    帅!
    彦恒臣见周倾可的这个反应,眼神暗了暗,有一丝烦躁。
    且一瞬间涌上了一种冲动,想把周倾可关起来。
    或者锁起来的冲动。
    第38章 “韩风”
    让他整日只能看到他一个人,彦恒臣觉得自己这个状态很不对劲,他好像对周倾可,对他的弟弟,动了不该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