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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剩下的话即使不说,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没有什么比让理想主义者看到自己的理想破碎来的打击更大。
    但他们现在没空哀悼,如果他没推测错的话,这些孩子是被壁炉之家收养的,在被灌输效忠女皇的观点后,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嘱咐乱步保护好自己后,鹿野院平藏握紧十手,贸然出拳的下场他已经经历过一次了,这种错误不能再犯第二次。
    在他小心翼翼往前走时,身旁飞速闪过一个矮小的影子,鹿野院平藏下意识的伸手去抓,但对方的速度很快,一看就是经过了专业的训练。
    电光火石间,将一切串联起来的鹿野院平藏对着前方大喊, “阻止他!”
    愚人众纪律严明,即便是对待同伴也是近乎严苛,如果刚才的爆炸没能将所有的东西消耗干净的话,一定会有后续人员去收尾。
    现在已经顾不上隐藏自己这种事了,鹿野院平藏舍弃了最为稳妥的前进路线,直接从中间穿过。
    但他还是慢了一步,到达时,他亲眼看到刚才的黑影将匕首插进国木田怀中孩子的颈动脉。
    动脉出血最是难以控制,国木田独步在对方将匕首拔出的第一时间按压住怀中孩子的伤口,慌乱见他听见怀中人说了一声“队长”。
    这两个字像是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说完他将目光转向国木田独步,努力的扯出一个笑容,颤巍巍的伸手想要碰一碰这个为自己的伤口感到悲伤的陌生人。
    沾满血的手半路就被国木田独步握住,但这一刻像是命不久矣的病人完成所有愿望后的模样,一旦没了留恋,他们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去死。
    “为什么?”国木田独步没有松开怀中人的手,不可置信的望向一旁握着匕首的元凶,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旁的孩子无所谓的用袖口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轻描淡写的说道:“帮助濒死的同伴获得解脱也是职责的一种。”
    “我可以救他的!”听到这话的国木田独步伸出沾着已经开始干涸的血液的手握住面前孩子的肩膀,偏暗的掌心像极了伤口愈合时才会出现的疤痕, “只要将他带回侦探社,他就能活下来!”
    “我们不会接受敌对组织的施舍。”他费力的挣脱国木田独步的禁锢,转头看向鹿野院平藏,语调尖锐, “更不会接受叛道者的怜悯。”
    “阿奇雷诺妈妈让我给你们带句话。”他指了指国木田独步怀里的人, “本来带话的应该是奥尔加,但很明显,他的任务失败了。”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齐格蒙特,齐格蒙特·雪奈茨维奇。”齐格蒙特颇有教养的行了个晚辈礼, “阿奇雷诺妈妈让我告诉你们[不要以为无人知晓,虚空中有注视你的眼睛]。”
    说完这话后,齐格蒙特举起擦拭干净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刺向自己的脖颈,和奥尔加一样的位置。
    [隐藏任务:愚人者人愚之(完成率:89%)]
    [解锁信息:雪国列车(正在运行的一切,是被名为命运的双手安排,还是被所谓的未来固定……)]
    一次性目睹两位孩子生命的逝去,这让国木田独步一时间难以接受,但他也明白现在不是该为他一个人的情绪浪费时间的时候,冲着鹿野院平藏摆手, “你们先走其他路线去追击敌人,这里就交给我,一定要抓住他。”
    鹿野院平藏想要向前安慰,但迈出半步后却怎么也无法前进分毫,最后点了点头,沉默的带着乱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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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揭示主线
    第67章
    残存的时间没空给他们悲春伤秋,乱步侧眼看向鹿野院平藏, “还有十二分钟,我们必须在十二分钟内找到异能罪犯的藏身地点。”
    “如果没在限定的时间内找到他,港口mafia的人会带走社员的家人朋友用于威胁。在的到结果之前,他们会一个个的杀掉人质。”
    “乱步,我们还是有……”
    “不一样的!”乱步先一步拍开鹿野院平藏的手,语气平静,眼神冰冷, “在这场事件中提瓦特不会受到任何损害,就算受伤了也有无数个治疗救援方案,你们永远都是那么游刃有余,身后永远都有一条退路!”
    “但是侦探社没有,留给我们的,只有一条尸横遍野的路。”乱步取下一直紧贴着心脏的神之眼,留恋的看了最后一眼,将它还给了鹿野院平藏。
    “兔子就算是披上了绵羊的外衣依旧是格格不入的那一个,我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黄昏就是这样的,看似将黑暗和白日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但真要出事了,只会是没人帮的混沌。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紧绷到了极点,只要一方略微施加压力就会彻底崩盘。
    在这种沉重的环境下,鹿野院平藏叹了一口气,恍惚中,他腰间的神之眼也没有那么亮了。
    “你之前在乡下住过一段时间对吧。”鹿野院平藏无意识的揉搓着衣角,犹豫片刻后,还是选择说出, “不知道在乡下你见没见过因为家园遭到破坏而流离失所的流民。”
    鹿野院平藏爱惜的擦了擦乱步的神之眼,确保没有任何损坏后递给了乱步,对方不接,他也没勉强,笑着说道:“我,整个提瓦特就是流民,我们前方的道路布满荆棘,身后满是疮痍。”
    “凭借你的头脑,你应该早就猜到了,从什么时候来看,提瓦特和整个世界都格格不入。无论是现在,过去,和将来,我们就像是洁白裙摆上的污渍,如同晴日里遮住太阳的乌云,我们是整个世界的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