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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谋高嫁: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 第226节
    曹慕雪攥紧了手,愤怒到了极点,忍不住同郁承争吵起来。
    郁承听的心烦头疼,索性闭了眼靠着车壁不予理会。
    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
    曹慕雪看着郁承沉默以对,连看都不愿看她的模样,气的双目赤红,委屈的眼泪滚落而下。
    听到曹慕雪的哭声,郁承没有心疼,只觉厌烦。
    一路无言回到东宫,郁承直接去了谢婉若的院子。
    曹慕雪带着满腔怒火回屋,将屋中能砸的东西砸了个遍。
    可即便如此,心中怒火也愤懑难消。
    谢婉若见郁承面色不好,婉声问:“殿下这是怎么了?”
    郁承叹了口气,大致说明缘由。
    谢婉若听完眸子闪了闪:“或许太子妃当真是受了委屈呢?”
    郁承冷哼:“你不用帮她说话,她什么性子我心里清楚。口口声声说别人刁纵,可谁又比得过她跋扈?”
    “我劝诫她几句,她非但不听,还变本加厉的同我吵闹,半点心胸气度也无。如此作派,如何为天下女子之表率?”郁承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殿下别恼了,我给殿下揉揉。”谢婉若说着走到郁承身后,纤软手指抚上郁承额头,轻揉按压。
    郁承往后一仰,瞌眼倚靠在谢婉若腰上,全身放松舒心无比。
    “她若有你一半懂事大度便好了。”郁承惋叹。
    谢婉若垂睨着闭眼享受的郁承,眸中浮现出点点不屑,语气仍旧温婉道:“太子妃若和我一样,殿下眼中便不会有我了。”
    略带酸意的话,听的郁承心头一动。
    他抬手握住谢婉若的手,坐直身将她拉入怀中,指腹摩挲着谢婉若的面容道:“我眼中只有你。”
    谢婉若垂眸控诉:“殿下方才还说希望太子妃像我一样。”
    听到她吃味的话,郁承心情愉悦的低笑道:“她不可能像你,自也不可能入我的眼。”
    谢婉若娇哼一声,不予作答。
    看到她此般模样,郁承喉间微痒,伸手捏起她的下颌,倾身吻了上去。
    谢婉若嘤咛一声,双臂缠绕上郁承脖颈。
    吻着吻着,郁承呼吸渐沉,抱着谢婉若起身朝床榻走去。
    谢婉若看了一眼雕花窗格透进来的阳光,羞声道:“殿下,还是白日。”
    郁承将她轻放到床上,哑声道:“情难自控,我等不到晚上了。”
    语罢,郁承放下了床幔。
    不多时,屋中便响起了轻吟喘息。
    第272章 大灾
    四月初五,天气半阴半晴。
    姜舒和郁峥应约,去了郁澜的公主府。
    他们到时,郁澜和周泊序早已到了。等了不多时,孙宜君和郁源也来了。
    府中工事已完,下人在做最后的清扫规整。
    六人从前庭到后院,细致的逛了一遍。
    “阿姐这府邸装缮的可真漂亮。”姜舒满眼惊艳。
    郁澜这公主府虽没有王府那般大,但花园荷湖假山应有尽有,一步一景,十分精致漂亮。
    郁澜笑道:“你喜欢以后可常来。”
    公主府是工部画了图纸让她挑选,按照她的喜好所修缮,很合郁澜心意。
    “离的这般近,我自是要常来的。”姜舒走累了,几人到后园凉亭落座。
    公主府同璟王府只隔了两条街,便是走路也只要一刻钟左右,很是方便。
    听到她们的话,孙宜君撇嘴道:“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了。”
    荣王府与公主府璟王府方向相反,坐马车都得半个时辰。
    “哪能呢,我的府门随时为你敞开。”郁澜笑着端起茶盏。
    “当真?周大人不会不高兴吗?”孙宜君看向周泊序。
    周泊序道:“欢迎之至。”
    他白日公务繁忙,甚少在府中,庄韫也要上学,有人能陪着郁澜闲话解闷,他求之不得。
    “喂喂,你们当我不存在呢?”郁源不满出声。
    孙宜君瞥他一眼,轻哼道:“你就没点自己的事儿做吗?那翠云楼你不管了?”
    郁源一听不说话了。
    翠云楼生意红火,每月能赚不少银子,现如今他又娶了妻,将来还得养孩子,自是得好好经营多赚些。
    这些日子耽误许久,明日得去瞧瞧了。
    几人歇了一会儿,继续逛主院。
    进到主屋内室,一眼瞧见了那张雕花大床。
    姜舒打量几眼打趣道:“阿姐这床怎么没送我们的大?够用吗?”
    “够……用。”郁澜面色赧然,不敢看身旁的周泊序。
    周泊序面色不变,耳根却几不可察的红了。
    好在话头就此打住,姜舒在屋中转悠起来。
    屋中桌椅器物都是新的,一应俱全,什么都不缺。
    姜舒犯了难,不知该送郁澜什么新婚贺礼才好。
    距离郁澜和周泊序大婚,只剩下两月了。
    四月的天说变就变,上午还有几缕阳光,下午突然就下起了雨。
    姜舒午睡后醒来,望着雨幕出神。
    今年的雨,真的好多。隐隐的,姜舒有不好的预感。
    晚膳时,郁峥墨眉微凝着进屋。
    “怎么了?”见他神色不对,姜舒探问。
    郁峥在桌旁坐下,一边净手一边道:“刚收到消息,端州连降暴雨,已淹没数座村庄城镇,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死伤不明。”
    如此大的洪灾,明日早朝又有得争论了。
    姜舒听完,望着屋外细细密密的雨,秀眉轻蹙。
    她就知道,不只上京多雨。
    “那怎么办?”姜舒忧心问。
    郁峥放下帕子,看着姜舒微皱的小脸道:“赈灾安民,防治疫病。”
    顿了顿,郁峥又道:“这些事不用你操心,别多想。”
    也对,国计民生自有君王百官操心,她一个内宅妇人,想什么都无用。
    如此一想,姜舒放宽了心,专心吃饭。
    晚间两人洗沐后照常坐在榻上看书,临睡前追云的声音自屋外响起。
    “主子,有急报。”
    郁峥起身走到外室,打开屋门听追云禀报。
    “李旭畏罪自尽了。”
    郁峥听完唇边泛起冷笑:“这般急不可耐,看来李旭知道的不少。”
    略微思忖了片刻,郁峥道:“处理好后先把人治好看紧,另外,保护好他的家人。”
    端州大灾,这几日定然无暇抽身。而李旭‘畏罪自尽’,伤的也不轻,需要将养。
    “是。”追云应下,转身去了。
    雨又下大了。
    郁峥关上门进到内室,同姜舒上床安歇。
    朝堂政事,姜舒帮不上忙,便也不问,安静的躺在郁峥怀里入睡。
    翌日早朝,朝堂气氛低沉冷抑。
    大理寺卿张霆,先上报了李旭在狱中自尽一事。
    此事本应引起轰动,但被端州大灾压了下去,皇帝和百官都无心细究。
    如此,正中曹骞下怀。
    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在端州上。
    “上次地动,户部已拨了五十万两白银。此次端州大水,灾连甚广,恐要百万白银。”
    百万白银,还只是最低预估。
    根据历来经验,大灾之后往往伴随着大疫,若防治不当,又是一场浩劫。
    满朝文武各抒己见,但无人再争抢此次赈灾差事。
    不是不想争,是不敢争。
    一来此次灾害甚大,受灾百姓太多,很难善了。二来疫病凶猛厉害,谁也不愿冒这个险。
    皇帝听了许久,眉头越拧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