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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苏珩不会使剑,但还是把剑握在了手里,看到楚柯盛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他也想明白了,估计是这个华泽仙君恼羞成怒,开始放威压了。
    他没有感受到,那便只能是这把黑剑的功劳,顿时心里舒畅极了。
    “华泽仙君,晚辈说话心直口快,您这么大岁数了,别跟我们这些小辈计较,有这个生气的功夫还不如好好研究研究封魔阵法,也好让晚辈的道侣早日回来团聚。”
    苏珩说着说着好像觉得不对味,夸张的哎呦了一声,“哦对了,我都忘了仙君是剑修,不懂阵法,外面怎么传的来着?哦对,一剑诛魔邪,三界第一剑,可真厉害啊,那前辈可否去储渊镇守魔物呢?毕竟晚辈的道侣已经守在那里几百年了,轮也该轮到前辈了。”
    苏珩无视华泽那被他气到通红的双眼,继续输出,“哎,看来是不行。”
    苏珩收起笑意,目光直视华泽,正色道,“仙君今日可还真是让晚辈开了眼,是不是高帽子戴久了摘不下来了,什么仙界第一剑?什么与魔修勾结在一起?难不成仙君的认知同这无知的世人一般,只知仙魔,不辨善恶?我呸!”
    苏珩说罢,就拽着楚柯盛快步走出了主殿,疯狂输出了一番,趁人还没反应过来要揍他,此地不宜久留,撤。
    “你师父来了吗?”出了大殿,看着星坞山主殿外围着好几圈的人,苏珩一时间无处可去,便从储物戒中把隐藏气息的袍子重新找了出来穿上。
    楚柯盛还没从刚刚华泽仙君的威压中走出来,眼神无意识的从石阶下的人群中扫过,这才猛然反应过来。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到了。”
    “让你师父来接咱们。”
    “啊?哦好。”
    楚柯盛的师父收到了消息便往这边赶,这会儿正在揽山涧宗门外等着。
    苏珩穿着隐藏气息的袍子,一路和楚柯盛从后山下山。
    “苏兄,你这也太刚了吧...”楚柯盛这会儿还是有些接受不能,要知道华泽仙君那是什么样的修士,渡劫大能啊...苏兄此举和指着人家的鼻子骂差不了多少。
    苏珩骂了个过瘾,这会儿回过味来,也跟着抖了起来,一时上头,忘了这里不是法治社会了,这个华泽不会气到要杀了他吧...
    想到对方那双赤红的眼睛,苏珩打了个哆嗦,“快...快走!”
    烈云均捋胡子的手都顿住了,直到主殿上的那两个身影跑出了殿外,才缓缓把憋着的一口气呼了出去。
    一时间不敢去看华泽气急败坏的脸,不过那俩人也不能放走,洗髓丹在他们看来确实用不上,但能用的上的修士多了去了,在揽山涧起码有人震慑,还好一些。
    但今日这个消息怕是指定会传出去,苏小友若是跑了出去,外面天大地大,恶人多的是,万一碰到了什么杀人夺宝的...
    烈云均颤抖了一下,差点拽掉了几根胡子,魔尊是真的会毁了揽山涧的!
    烈云均立刻招来剑,纵身跃上疾驰而去。
    闹归闹,总之魔尊走时托给他的宝贝得看牢了。
    于是这边刚跑到星坞山山下的苏珩和楚柯盛,就被赶来的烈云均一手拎一个,凌空而起。
    苏珩还好,被这老头子拎着后脖领的衣衫,虽说被衣衫勒的有些难受,但至少呼吸还是顺畅的。
    可那边楚柯盛就惨了,被这老头拎着一只脚踝,倒吊着随风飘扬。
    楚柯盛被风吹迷了眼,眼泪倒流,顺着发丝飞到了风里,“啊啊啊啊啊,不行不行,前辈前辈,等一下,换手行吗!换只手吧......”
    苏珩整个人被提溜在空中,彻底好好的体验了一次御剑飞行,相比之下,他再也不说那个黑剑飞的不好了!
    不过两刻钟,三人便落到了另一处山顶,这座山顶似高了些,往周围望去,云海波澜壮阔,四周的连山叠嶂皆收入眼底。
    一片大好的云海岚山景色...
    苏珩被烈云均收剑的法决,惯性甩到了地上,跪趴在地上时看了下周围的景色,不愧是揽山涧啊,这山河云景可真美。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楚柯盛同样也被甩在地上,被眼泪糊住了眼,分不清人都在那,但能听到苏珩念诗的声音,指着一旁的大树控诉道,“前辈要
    杀就杀,何苦来折腾人呢?”
    苏珩默默挪了过去,拽过楚柯盛的手调整好角度,“继续吧。”
    “......,”这就是误会了,烈云均指了指二人身后的建筑物,他们惹的是华泽,又不是他,况且他一向最是善解人意,“事情还未平息之前,二位最好不要离开揽山涧,就住在这里吧。”
    掌门走后好一会儿,二人才从御剑飞行的后劲中缓回来,楚柯盛胡乱的抹了一把脸,生平第无数次后悔入了剑修的道。
    “我们还走吗?”
    苏珩沉吟了一下,看这意思,烈云均应该没有要杀他的意思,况且他连熬了这么多天,再加上刚刚被这么一吓,这会儿是一步都走不动了。
    “先住下吧,等言炔回来再说。”
    这座山也不知是归属于揽山涧哪个山主的,山顶较为平坦,就是风大了些。
    房子更是简陋,也不知道是由什么木材搭建而成,房中只有一块木板勉强能称得上是床,不过苏珩也顾不上讲究这些,强撑着困意,又看了看依旧没有言炔消息的云镜,躺在冰冷又硬的床板上,翻了几下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