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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晨曦透过那扇小小的窗户照在南栀的脸上。
她抬起手挡了一下强烈的光线,缓缓睁开双眼。
醒来的一瞬间身体的疼痛感应也像是被同时激活一样,头疼,浑身上下都痛,她连忙坐起来找止疼药。
吃下药后没多久,疼痛有所缓解,南栀起身下床来到洗手间。
镜子里映出她苍白憔悴的脸色,揭开额头上的纱布,昨天的新伤呈现在她的眼前,这道伤没有三年前的严重,不过,三年前的伤能被头发遮住,这条伤痕就算是好了以后,恐怕是遮不住了。
突然,南栀发现伤口上有一点绿色的药膏。
伸手擦了一点下来放到鼻间轻嗅了一下,有一股淡淡的中草药的香味,香味很好闻,也很特别。
她不记得裴医生给她开了这种药,难道这个药是缝合伤口的时候才要用到的药?
她将纱布重新盖好,开始洗漱。
不管顾寒城说什么,她都不能放弃和言言接触,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她一定会小心再小心。
收拾好自己,南栀找出那套工作服,顿时一脸难色。
一套被顾寒城扯掉了所有的扣子,一套上面都是血,还没有来得及清洗,她只能穿着那条白裙子,把那件没有扣子的衬衫套在外面,去找顾寒城。
别墅里静悄悄的,保姆在厨房准备早餐。
南栀不确定顾寒城有没有起床,但是,这个点他一定醒来了,鼓起勇气朝二楼走去。
来到顾寒城的房门前,南栀抬手轻轻地敲了敲。
“顾先生,是我,南栀。”
顾寒城刚刚醒来,正准备起床,听到南栀的声音,眼底闪过一丝轻蔑。
“进来。”
南栀推开门,但是没有进去,就这么站在门口。
顾寒城没有听到脚步声,缓缓坐起身子,被子滑到了他的胸前,露出了宽阔的肩膀,以及壁垒分明的胸肌。
他的目光落在南栀的身上。
南栀没有扎头发,黑直的长发披在肩膀上,头上的伤衬得她有一种支离破碎的脆弱感。
顾寒城不禁想到她在床上的样子。
其实,那天晚上,药物的效果并不足以让他失控,让他彻底失控的是南栀的主动!
后来,他狠狠地要她,只是为了发泄,为了报复!
她怎么敢给他下药!
不管他怎么折腾,她都顺从地任他摆布,一副欠人上的贱样。
“顾先生,我想请你再给我发两套工作服。”南栀缓缓开口。
顾寒城倒回床上,“说什么,听不见。”
“顾先生,我想请你再给我发两套工作服。”南栀的声音提高了几度。
“进来!”顾寒城没有一丝耐心的命令道。
南栀怯怯地抬起脚步走了进去,她只敢走进门里,没敢再继续往前走。
“伤还没好,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来侍候我了。”顾寒城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鄙夷和嘲弄。
“顾先生,我的工作服破了一件,脏了一件,没有衣服穿了。”南栀连忙澄清。
顾寒城突然坐起身,掀开被褥下床。
南栀连忙低下头,盯着地板。
顾寒城取下睡袍披在身上,系上腰间的带子朝南栀走了过去。
“嘭!”房门被他一脚踹得紧紧关上。
南栀的肩膀也随之一颤。
顾寒城扯下她的衬衫扔在地上。
南栀慌乱地退后了两步,背抵在门上,顾寒城再次逼近,强烈的压迫感也随之而来。
第9章 不可能让一个女人算计两次
“穿什么衣服?你还知道什么是羞耻吗?”
南栀感觉肩膀一松,宽松的裙子也从身上落下,她立即抱紧双臂。
顾寒城握着她的手腕,不费吹灰之力将她展开。
南栀就这么呈现在他的面前。
南栀恨不得把自己缩进门里,哪怕她和顾寒城有过一夜,他这样看着她,几乎扒光她,也让她感觉屈辱得要命。
“顾先生,我……”
“既然来了,好好侍候我。”
南栀惊慌地看着顾寒城,不太明白他口中的侍候是指什么。
顾寒城看着南栀的反应,满意的笑了,随后,眼底闪过一丝阴冷。
这个女人心里在想什么,他还能不知道?
找他要衣服只是个借口,想趁机勾引他才是她的真正用意,他只要稍微给她一点甜头,她一定会露出本性!
顾寒城松开手,南栀一得到自由,马上弯腰去捡衣服,就在她要捡起裙子的时候,顾寒城一脚踩了上去,“呲拉”裙子也被撕破了!
南栀心疼地看着这件衣服。
除了那两套工作服,她只有这一件衣服了。
她还是将衣服捡了起来,套在自己的身上,仿佛这一层破碎的单薄的布料能保护她同样残破不全的尊严。
“装什么装!”顾寒城把这件裙子撕了下来,“南栀,你破坏南惜的礼服,害得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衣不蔽体,现在,知道那种滋味有多难受吗?”
南栀没有争辩,默不作声。
相比这样的羞辱,她宁愿顾寒城的手里握着的是治疗仪的按钮。
“不,你还没有尝到南惜经历的那种痛,我应该把你丢到广场上,让人好好地看看你不要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