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曲明砚落手,一把扣住了他的腰!
洛小池不自觉颤了颤,然而,想象中的怒意并没有落在身上,曲明砚单手将他揽进了怀里,他的呼吸贴上曲明砚的心口,悄悄变得滚烫。
柔软的发丝被轻轻抚过,曲明砚就这么抱着他,慢条斯理的,为他理了理睡乱的发。
发丝和腰一样软,是很难得的尤物。
就这样靠在曲明砚怀里,熟悉的气息轻盈包裹,好几秒,洛小池才像是终于缓过一口气,呼吸渐渐变得均匀。
他提心吊胆又贪婪的依靠着曲明砚,离得……很近了……
可以抱抱吗?
抱抱,会更好受一点。
曲明砚没有拒绝的反应,是曲明砚主动抱得他,所以……可以抱一下吗?
就一下……
洛小池慢慢抬起手,试探着靠向曲明砚腰间,听他问:“这样,会好受一点吗?”
指尖慢慢触及曲伯爵质地绝佳的真丝睡衣,洛小池闷声点了点头,眼看就要抱上去,却又听曲明砚道:“我实在不明白,你在生什么气。”
指尖一颤,仿佛被什么突然刺了一下,痛意绵绵,也伴随着清醒。
他不抱了。
洛小池缓缓落下了手,只任由曲明砚抱着他,指节揪紧衣角,很慢很慢的摩挲着。
少顷,他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洛小池道:“您没错,是我错了,不该跟您闹脾气。”
“是我的错……”是我还不够强大,不够让您意识到,喜欢和爱意,应该是双方平等的。
曲明砚顿了顿,几秒后,情绪终于缓和下来。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得到了自己想听的答案,他忽然又觉得,谁对谁错,其实没那么重要。
曲明砚眸光轻落,少年含泪的眼尾映入视线,他默了默,干脆将洛小池抱回了自己房间,放在自己床上,慢慢……盖好了被子。
温暖的大掌轻穿在发间,床头的小灯微亮,曲明砚望着他,寂寂良久,道:“以后……不要一个人跑去雨里了。”
心尖轻漾,洛小池点点头,轻轻闭上了眼。
没有打抑制剂,但在曲明砚身边,这一夜睡的还算安稳。
第二日,曲明砚醒来,洛小池还在睡着,因为翻身,藏在被子里的手露了出来。
低头看一眼,那剩下的一支抑制剂被他攥了整整一晚上,碰一碰,还带着浓浓的温度。
——“他那么难受,再打抑制剂就要给自己打吐血了,你还有空在俱乐部……”
毫无征兆的,曲明潇的话闯入脑海,神思怔了怔,曲明砚将洛小池手里的抑制剂拿走,出门时,主动给秘书打过去一通电话。
“对,我今天有点事,不去中控局了,麻烦知会大家一声,有问题发邮件传给我。”
“嗯,好。”
曲明砚挂完电话,坐在客厅里,又给药店下了单,多买了几盒抑制剂。
也是在下单的时候,曲伯爵才恍然发现,原来,血仆发情期的抑制剂还分“有痛感”和“无痛”的。
“无痛”的贵一些,虽说不能做到完全“无痛”,但也比市面上看到的普通抑制剂好很多。
原来……这么讲究吗?
曲明砚指尖落了落,恍惚间意识到,自己之前……好像从没在意过这些。
或许吴叔说得有些道理,今天,洛小池的情绪看上去比生病时好了很多。
只是每次饭后都会自己跑回房间,关好门,不知道在做什么。
曲明砚对着电脑处理中控局的事务,目光不自觉轻轻偏过去,停顿片刻,似乎觉得不应该,又被他自己收回来。
想那么多做什么?
——洛小池是他的血仆,他只需要保持血仆的身心健康,维持血仆体内血液的质量即可。
其他的事,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关心。
但其实,洛小池是在喝药。
去陈医生那检查的事,曲明砚不知道,所以,治抑郁的药和预防心脏疾病的药都被洛小池藏了起来。
曲明潇的话始终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洛小池想:如果可以治好病,喝药的事,还是尽量不要让曲明砚知道。
回头见到曲明潇,也该再跟他嘱咐一下。
这样惶惶的想着,很快,又到了晚上。
曲明砚依然留他睡在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上。
耳根红红的,洛小池有些受宠若惊,床头的小夜灯昏黄温馨,望着曲明砚身旁多出来的枕头,一颗被雨水冲凉的心悄然回了暖,他慢慢靠在曲明砚身边。
睡前想着:他不能只做管家了。
曲明砚给管家的工资不少,一个月18.8万,他可以攒一攒,去做一些自己的投资。
是让曲明砚看得起他,也是……给自己留条退路。
.
从昨晚到现在,曲明砚在家,洛小池的发情期表现一直很稳定,眼看明天就是第四天,发情期就要过去,却不想……
“嗯唔……”
凌晨两点,体内失衡的激素疯狂翻涌,他慢慢抱住了曲明砚,亲一亲他的脖子,蹭一蹭他的心口。
片刻后,竟是主动翻身抱住了曲明砚,试图自己………
但,这种事洛小池从来没做过,他笨极了,试验好几次都不成功,反倒浑身发软,浸红了自己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