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30章
    赵晓云心累不已,懒得再跟她废话,大手一挥让她回位置上去,
    “算了,今晚让你哥过来,我要跟他好好谈一谈。”
    叫家长这事成了家常便饭,往往就失去了不少震慑力。
    程小玥闷闷地哦了一声,垂着脑袋一溜烟跑回位置上坐下了。
    第22章 觉得自己好变态
    下午五点半,放学铃声打响。
    悠扬的音乐声响彻校园,程小玥抱着书包,木然地坐在高二办公室的沙发上,一旁是赵晓云,正面对着对面两个自己往届的优秀毕业学生滔滔不绝。
    程澍和江见川一下课就一起赶过来了。
    这会儿两人身高腿长地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哪怕是江大的风云学长,众多学妹心目中的高冷男神,此时也依然被赵晓云训得有些抬不起头来。
    赵晓云是个很负责任的班主任,找程澍过来自然是要好好跟他谈谈程小玥的问题。
    在她的眼里,程小玥心性不成熟,调皮难以管束,但本质上还是个聪明善良的好苗子。只要家长和学校悉心引导,她完全有希望冲刺一个不错的大学。
    赵晓云絮絮叨叨,和程澍面对面诚恳地谈了一次话。
    江见川坐在旁边,看似无所事事地听着,也不主动开口说话,只是默默记下了程小玥最近犯的几个事——
    迟到,上课讲话,考试不及格。
    一顿漫长的谈话结束,程澍一头细汗地站起身,和赵晓云道谢告辞。
    这会儿已经是六点多。
    初秋的天黑得比之前要早一些,天边朦朦胧胧的云雾融入暮色,夕阳下的城市次第亮起路灯。
    日头西沉,校园恢复寂静。
    三人并肩走在校道上,中间凹下去的那个身影背着个小书包,低着头在看脚下被拉长的影子。
    直到拐了个弯,影子跑到了身后,程澍才偏头看向身边的小姑娘,秋后算账地开了口,
    “今天为什么迟到?”
    路灯换了位置,程小玥不能再踩影子玩,也不能假装没听见,只好眨了眨眼,老老实实说,
    “昨晚做噩梦了。”
    程澍瞧她的眼神清亮亮的,不像是撒谎,便点点头,顺着她的话问道,
    “什么梦?”
    虽然学习很重要,但程澍还是想先好好了解一下妹妹最近的情绪变化由来。
    程小玥没想到他会继续追问下去,下意识地啊了一声,目光飘忽着往右边闪了下,但没敢真的去看江见川,只是飞快地点了一下, 然后含糊不清地应道,
    “...梦见他了。”
    程澍一开始还莫名其妙,直到他注意到程小玥的眼神飘移躲闪着不敢往右看,才疑虑地出声道,
    “你说江见川?”
    程小玥低头看鞋子,声音小得像是蚊子叫,“嗯。”
    身边的人听见自己的名字,偏头看过来。
    江见川比她高出一个头,从他的角度看下去,正好可以看见女孩子泛红的耳根,和掉在脖颈间几缕毛茸茸的碎发。
    月亮和夕阳在天边遥遥分踞,日夜的分割线在这一刻展露出来,一边即将沉入黑暗,另一边则会迎来夕阳。
    江见川知道他们如今之间也有一条看不见的分割线,也绝不容许自己再跨越雷池一步。
    于是不动声色地低垂眼眸,没再顺着她的话往下问,只是看似漫不经心地开玩笑,
    “我有这么吓人?”
    程小玥没吭声,却在心里默默地心想,确实可吓人了,说了不要还一直弄....
    不然她也不至于睡到7点半才起床。
    然而程澍却一下好奇了起来,很想知道江见川这样表面正直又冷清的人,能出现在什么样的噩梦里。
    他饶有兴致地摸摸下巴,干脆打破砂锅问到底,
    “到底是什么梦?”
    程小玥原本想糊弄过去,偏偏江见川也抬头看过来。
    生怕再扭捏下去要被他们看出什么来,程小玥只好硬着头皮看向江见川,面不红心不跳地扯了个谎,
    “梦见你掉进开水里了,我喊你上来,你还不着急,说死猪不怕开水烫。”
    江见川:“???”
    无语凝视她几秒,他无奈低头轻笑,礼尚往来地回了句,
    “....那我一定是在梦里被你附身了。”
    程小玥:“???”
    程小玥:“.....”
    ....
    回家的路上,照例是江见川开车,程澍坐副驾驶座。
    程小玥一个人安安静静坐在后排,怀里抱着自己的小书包,有些心不在焉地看向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
    江大附中这一带是江城出了名的老牌富人区,城市绿化做的很不错,此时正值夏秋交际,金黄翠绿相交映,别有一番风景。
    然而此时此刻,程小玥却完全没有欣赏风景的心情。
    她微微出神地盯着窗外蜿蜒的路灯,有些后知后觉地发现,最近的江见川似乎尤其喜欢挖苦她。
    但她除了在梦里干了一点对不起他的事情之外,分明没有得罪他什么呀?
    程小玥一路心事重重,直到注意到窗外的景象停留了很久没动,才愕然回神,发现原来是车子停下来了。
    副驾驶座上空无一人,江见川降落车窗,一手搭在窗沿上,另一手曲着指节轻敲方向盘,姿态散漫闲适。
    程小玥迷迷蒙蒙地眨眨眼,扒拉着椅背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