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的差距,并不代表喻敬文会压制时宴知。
有句话说得好,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滩上。
在时宴知眼里,喻敬文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白灵适时开口:“喻敬文,但凡你对安婉还有一丝夫妻情分,就带着林雪娜离开这里。”
话落,时宴知却根本不给喻敬文再说话的机会,下巴扬了下,一群黑衣保镖闪现,沉声:“轰走。”
他不想让丈母娘的墓地变脏。
话落,保镖直接开始轰人。
林雪娜护着肚子乱叫,“干嘛,松开我!”
喻敬文抽回被保镖扯住的胳膊,整理下自己凌乱的衣服,深深看了眼喻岁,转身离开。
第518章 我会一直陪着你
喻岁睨着喻敬文离去的方向,身体还在微颤,气的。
手臂一收,时宴知将人佣人怀中,轻拍她后背,安抚她:“有我在。”
喻岁埋在他怀里深吸几口气,再抬头,情绪已经控制好了,她说:“我没事。”
清理掉喻敬文留下的所有东西,喻岁重新摆上自己带过来的东西。
凝望着照片上的苏安婉,喻岁鼻子抑制不住地又酸了,“妈,我来看你。”
白灵也放下鲜花,温声道:“安婉,你在那边还好吗?”
“你真是的,说走就走,都不给我一个缓冲时间,我就你这么一个好朋友,你走了,我都没了说话的人。”
“你别走太急,走慢些,等到时候我再去陪你……”
墓地前,白灵叨叨絮絮说了好多,把该说的话都说了。
白灵拿着纸巾擦着眼角湿润,“看我,又话多了。”
话落,白灵视线转向喻岁,她说:“岁岁,我和小卓去下面等你,你陪你妈妈说说话。”
喻岁声音嘶哑,点头:“好。”
白灵走了,墓前就只剩下喻岁和时宴知。
眨眼的时间,她妈都走了一年。
她妈的容貌,声音,相处的点点滴滴,都还停留在她脑海里,仿佛昨日事。
心中所受的委屈,这一刻,全都涌出来,可那双温暖的手,却再也落不下来了。
眼泪就像开阀一样,找到了突破口,喻岁湿了眼眶,红了鼻子,带着哭腔道:“妈,我好想你。”
眼泪盛满眼眶,模糊了视线,那张笑靥的脸慢慢有些看不清,一时间悲从心来,豆大的泪珠,哗哗直流。
为什么一个的离世,能改变几十年的生活环境,以前的家庭和睦,母慈父爱全都没了。
一夕之间,喻岁从美梦中被迫醒来,也被迫接受被抛弃的事实,喻岁是真的接受不了,接受不了所有人都不要自己。
她没有对不起谁,也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为什么他们要那么对自己?
眼泪流净又续满,喻岁不知道自己流了多久的泪,一只温热的手掌,附在她头顶,一瞬的恍惚,喻岁以为是她妈妈。
下一瞬,时宴知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你哭成这样,咱妈会心疼的。”
干燥的指腹轻轻抹去喻岁脸上的泪水,时宴知的声音温柔如水,“我也会心疼。”
话落,哭声直接从喻岁嗓子里跑出来,放声哭泣。
时宴知再次将人拥入怀中,喻岁抱着他的腰趴在他怀里,肆意流泪。
喻岁哭的眼泪鼻涕都出来了,此时的她,如受伤的小兽,满腹委屈,“时宴知,我好想她。”
好想好想。
她从没想过她妈会离开自己,也没想过她的离开,会让自己生活乱套。
喻岁现在就想她妈妈再抱抱自己,再说一句:宝宝,妈妈在。
但她知道,没了,以后再也没有了。
那个给予她生命,却不能陪她一辈子的女人,已经中途下了车。
手臂收紧,时宴知低头,吻落在她头顶,温柔且虔诚,“不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第519章 少了个呵护的人,多了个爱护的人
闷闷的声音从时宴知脖间发出,喻岁问:“一直都在吗?”
时宴知说:“对,一直在。”
头垂下,脸颊想贴,时宴知低哑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再次响起,她说:“你打不走,骂不走,你就算厌了,烦了,腻了,我也会缠你一辈子。”
喻岁抽泣着,语气不自觉的有了几分娇嗔:“说的我好像我有暴力倾向一样。”
松开她,抬手抹掉她脸上的泪,时宴知接腔:“我可没这么说,你别在咱妈面前冤枉我。”
喻岁吸了下鼻子,嗔他一眼,“你叫妈是不是叫的太顺口了些?”
时宴知理所当然道:“我们都结婚了,叫妈不是应该的吗?”
话是这么说,但他身份转变的也太快了些,都不需要过渡期?
说话间,时宴知从口袋里掏出结婚证,炫耀似的在苏安婉面前显摆:“妈,这是我们的结婚证,我老婆,您女儿是不是很漂亮?”
时宴知自问自答,“您也觉得漂亮是吧。”
瞧着照片的两人,时宴知嘴角都快咧到耳后,他继续道:“我老婆她啊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当然,您排第二,第一的位置让给您女儿,您应该同意对不对。”
“……”
他这张嘴,倒是知道会哄人高兴。
恰好这时,微风拂过,就像苏安婉在回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