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知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侧头与她对上,理所当然道:“开门上来的。”
她要问得是她怎么开门上的车,自己明明有锁车门啊!
时宴知一脸坦荡荡:“撬门。”
“……”喻岁嘴角微抽,无语道:“时宴知,你在国外是不是学的怎么当贼?”
偷鸡摸狗的事,他怎么做的这么利索?
房门撬,车门他也撬。
她少想了一样,人他也撬。
眉尾微挑,时宴知说:“上车。”
喻岁睨了他一眼,绕过车头,上了副驾驶。
人刚坐进车里,眼前就出现一只手,时宴知手里拿着一根棒棒糖,“给。”
盯着他手中棒棒糖,喻岁神情微顿,视线从棒棒糖转移到时宴知脸上,“我又没吃药。”
时宴知说:“但你心情不好。”
喻岁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那俊朗如斯的侧脸,眼尾一挑,时宴知唇角勾起,痞邪道:“怎么这么看我,是不是爱上了我?”
喻岁不理他的不正经,反问:“你为什么会这么清楚?”
知道她心情不好,会吃糖,甚至了解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什么,就连她什么过敏,他都知道。
自己的这些习惯,他是打哪知道的?
时宴知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喻岁道:“我是你的敌人。”
时宴知勾唇,“不,你是我未来老婆。”
“……”喻岁嘴角一扯,斜了他一眼,嗤声:“你倒是挺自恋。”
时宴知说:“不是自恋,是自信。”
喻岁接腔:“现在才下午三点半。”
“嗯?”时宴知不解。
喻岁淡淡道:“离做梦的时间还早。”
唇角勾起,时宴知轻笑出声,“做人还是要有梦想,万一我实现了呢。”
喻岁说:“那你还是等天黑,梦里什么都有。”
时宴知笑而不语,驱动车子,驶离喻宅。
他们去了医院,喻岁拿着干净的衣服,让人帮贾成换上。
一来医院,喻岁心情免不了的会低落。
孤儿出生的贾成没有亲人,有的只是喻家工作的那群人,喻岁给他挑了个好墓地,给他下葬。
下葬当天,来送行的人并不多。
寥寥数人,亦如他的人生,短短数载,过完他的一生。
安静的墓园,突然涌入一行身着黑衣的男人。
喻岁眼露诧异,不止是这群人出现让她诧异,还因为他们每人手里都有一束黄菊花。
一群人有条不紊,一一上前来贾成碑前送花。
喻岁侧目看向时宴知,“他们是你的人?”
除了他,喻岁想不出还有谁。
时宴知也没否定,他说:“是。”
转头,时宴知漆黑的凤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继续道:“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我的人,就是你的人,相送是应该的。”
喻岁知道时宴知这句,我的人,就是你的人,是在说面前这群祭拜的保镖。
可落在自己耳朵。喻岁就有种,他在说,他就是她的。
奇妙,怪异,心悸。
很微妙,微妙的心脏不适的加快几分。
第229章 人找到了
喻岁将这份不适压在心下,处理完贾成的后事。
站在墓前,上最后一炷香,喻岁朝着墓碑鞠了一躬,起身,睨着碑上照片。
自己与贾成的联系,就定格在此。
最后一眼,喻岁转身离开。
时宴知紧跟她身后,一前一后离开墓园。
“送你回家。”时宴知说。
喻岁道:“不了,去公司。”
里里外外,喻岁耽误了不少时间,设计稿的事,至今都还没敲定。
有了新的思路方向,设计起来,也畅快一些。
一连数天的扎根,设计稿终于得到了时宴知的认可,可以朝着如今稿图方向,继续深造。
早上出门,正要开车的喻岁,发现自己的车又爆胎了。
这让喻岁无语住了,怎么又爆了!?
恰好这时,时宴知出现了,挑眉看车,他勾唇道:“免费司机要不要?”
喻岁这次没说不,拉开副驾驶的门,直接坐上车。
坐进车里,喻岁拿出手机给修理厂打电话,再次让他们过来拖车。
时宴知一边开车,一边说:“车没修好之前,我载你去上班。”
喻岁没矫情,嗯了一声,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坐,坐一次和坐两次也没差。
驾驶位的时宴知,凤眸里闪过一抹笑。
半道上,喻岁的手机忽然响了,看见屏幕上的来电提示,她眸子微瞪,立马划开接通键,“喂。”
明川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人找到了。”
闻言,喻岁眼底浮现晶亮,“真的!”
明川也不跟她废话,直接报地址,让她现在过来。
喻岁说:“好,我现在就过去!”
电话刚挂,时宴知目光微侧,他说:“找到人了?”
喻岁颔首,“对,找到了。”
她没想到明川这么快就把人找到了。
时宴知张嘴问道:“地址。”
喻岁给他报了地址,时宴知挂了左转向灯,打着方向盘,车立马转了方向。
明川说的地址,是海城的一处港口,四周住的都是渔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