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知捧住她的脸,俯身张嘴咬住唇,霸道地撬开她的唇,将空气挤进去。
唇移开,落在她耳垂,再次张嘴。
敏感点终于让喻岁意识回笼,她如长时间在水里憋气的人,猛然呼吸到新鲜空气,拼了命的大口呼吸。
眼中泪也是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没有歇斯底里的哭声,有的只是无声落泪。
时宴知再次将她揽入怀中,安抚地摸着她后脑勺,“哭吧。”
安静的走廊里,只有喻岁细碎的抽咽声。
时宴知胸口衣服,都被泪水浸湿。
哭够了的喻岁从时宴知怀中退出,她声音沙哑:“我去陪他最后一程。”
时宴知将她送去太平间,退到门外等她。
太平间外,时宴知嘴里咬着一根没点燃的香烟,韩旭耀站在他身边。
韩旭耀透过玻璃门看了眼里面的喻岁,开口:“你未来岳父心挺狠的。”
也没等时宴知回话,韩旭耀接着说:“现在是你的好时机。”
时宴知侧头看着他,显然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韩旭耀好心解释:“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是最容易被人攻克,她现在是爱情,亲情双打击的情况下。”
说着顿了下,韩旭耀暗示:“你,机会很大。”
闻声,时宴知眉心微蹙,不屑道:“狗屁的爱情!”
“……”他的关注点是不是弄错了?!
韩旭耀也懒得跟他扯爱情不爱情,拍了拍他的肩,继而又道:“你这里,现在就是她的依靠。不过就看你有没有把握,把一时的依靠变为一辈子。”
对自己的魅力,时宴知显然是信心十足。
一耸肩,时宴知把他的手从自己肩上甩开,拿到嘴里的烟,捏团随手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推开太平间的门,踱步而入。
时宴知伸手握住她的手,冰凉的好似没有温度,眉心紧蹙,“走吧,里面太冷了。”
再继续待下去,时宴知都怕她把自己冻出毛病。
喻岁眼神空洞,无光,“时宴知,他是我亲人。”
时宴知握起她双手,放在怀中,给她暖手。
他知道这里的亲人指的是躺在里面的贾成,时宴知说:“他知道你把她亲人。”
喻岁张嘴呐呐道:“可我却害了他,害得他丢了性命,他才二十三,他比我还小,时宴知我害死他了。”
她现在都还记得贾成来他家时的样子。
贾成是她妈妈从孤儿院带回来的,初来他们家时,十岁的贾成瘦弱的像六七岁的孩子。
他就这样一直养在他们后院,成年后,就在他们家里工作,她从未将他当做下人,从来都是把他放在平等的位置。
如果不是她让他去找她妈妈留下的檀木盒子,他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他依然能好好的待在喻家?
第224章 情绪转移
可没有如果。
贾成死了,死在她手里,死在喻敬文手里。
喻敬文怎么这么残忍?!
第一次,喻岁对喻敬文产生了真正的恨意!
时宴知扣着她下巴,抬起她的脸,让她看向自己,他深沉的眸色中带着劝慰,“喻岁,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做的是往前看,而不是滞留在原地,这样做,对你没有任何意义,贾成也是白死了。”
她确实不能让贾成不明不白的死去!
时宴知强势而霸道:“现在回去睡一觉,其它的,等你睡醒了再说。”
话落,这次时宴知根本就不给喻岁说不的机会,直接将她从太平间里带出来。
时宴知‘强行’将她带上了车,驱车回家。
凌晨三点的京城,没了白日的繁华,显得寂静而安逸。
车外街景,一幕幕倒退。
亦如人生,过了,就不会再重来。
喻岁闭上眼,盖住眼底酸楚。
时宴知侧目看了眼窝在车椅里的喻岁,减缓了车速,匀速地行驶在马路上。
回到秋府花园,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停稳车,时宴知发现喻岁已经陷入熟睡中。
他解开安全带,下车,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门,轻手轻脚地将喻岁从车里打横抱出来。
可即便再轻,喻岁还是醒了,但她没有睁眼,默认了时宴知的举动。
这一刻,被他抱在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气味,喻岁甚至是安心。
时宴知输了喻岁家的密码,开门,将人抱进卧室,放在床上。
弯腰给她脱鞋,扯开被子替她盖上,刚要起身,就对上喻岁那双满是清明的双目。
动作微顿,时宴知开口:“什么时候醒的?”
喻岁直愣愣地看着他,什么也没说,要不是她睁着眼睛,时宴知还以为她还在睡,他声音温和,“怎么了?”
话音刚落,喻岁的手从被子里探出,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猛地将人扯下来,吻上他的唇。
时宴知双手及时的撑在床上,没让自己身体跌下去。
喻岁的吻毫无章法,胡乱发泄。
时宴知垂眸睨着她,问道:“你确定要?”
喻岁眸子半睁,眼底没有半点欲念,有的只是情绪发泄,她一边撕扯她的衣服,一边说:“脱了。”
就两字,瞬间让时宴知臣服了。
他迅速地脱了自己的衣服,连同喻岁的也一起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