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的诉说着我爱你。
这是他们彼此最深沉的浪漫。
皇室施压越来越强,政府军也因为利益一致想要推翻禁止种植罂子粟法。
周岁宁脱身无望。
南州的天似乎都是灰暗的。
但周岁宁却在勾心斗角后有了一丝期盼。
那就是每年温相濡的生日。
而所谓的生日,是他们当初一次相遇的日子,他一直都记在心里。
作为影迷的她,可以名正言顺的给他邮寄一封生日贺卡。
不能流露过多的情感,所以每次都只有简单的四个字:生日快乐。
而他也会礼貌的给她回信。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谢谢。
还会夹着一张他的日常照。
最为欣喜的是,能在照片背景当中看见温冉那小小的身影。
让她聊以慰藉。
周祁枭十九岁的时候已经成为南州出名的十爷。
他自然不会放过周家。
周确找到周岁宁,跪在她面前,拿亲情裹挟她。
于公于私,周岁宁都没有办法不管周确。
在亲情上,这是她血脉相连的父亲,周祁枭动手是绝对不会留他性命的,她不能置之不理。
在权利的制衡上,她还需要周家,否则她背后没有了周家,她和军政府还有皇室的博弈就会全盘崩塌。
所以那天,她跪在了周祁枭面前,拿过去的所有情分来求他。
她知道,自己这是又在周祁枭身上插了一剑。
已经长得人高马大的男孩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如今的他松弛自然,浑身上下透着上位者的慵懒。
再不是那个沉默寡言却默默在她背后支撑的少年了。
他半蹲在她面前,勾着唇,一字一顿满是讽刺的说道:帕莱,死无全尸的时候别变成鬼来哭!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帕莱。
或许此刻,在他心中,世上已经再无周岁宁。
常年的过度操劳,加上忧思过重,周岁宁的身体越来越糟糕。
医生告诉她再不静养休息,可能活不过十年。
周岁宁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洋洋洒洒的春雨,满眼悲哀。
十年,她根本无法从南州和周家抽身。
或许今生都没有机会见到她的女儿了。
却没想到温相濡给了她一个天大的惊喜。
温相濡出道五周年的时候,为新电影宣传,居然破除万难申请到来南州开影迷见面会。
对外宣称温相濡影迷的帕莱女王,自然可以亲自会面。
那天,两人克制见面,吃饭,聊天。
周岁宁见到了已经十二岁的温冉。
小姑娘长着一双漂亮的鹿眼,脸颊圆润,笑起来甜如蜜糖。
帕莱也一直笑着,可身为南州女王,她能做的最出格的事,就是轻轻的拥抱一下她的女儿。
对她说上一句祝福的话。
或许这是今生她和她最近的距离了。
温相濡也压抑着情感,牵着温冉的手,礼貌的站在周岁宁旁边。
三个人合了一张照。
一家三口,今生唯一的一张合照。
????????
周祁枭懒散的靠在电影院的安全通道里,嘴里咬着烟。
他侧头看着狰狞恐怖的左手臂。
伤虽然好了,皮肤却凹凸不平。
虽然做了除疤,但疤痕太重,效果并不明显。
他有些烦躁的深深吸了口烟。
男人有疤痕他并不在意。
可只要看见这个疤痕,就会想到帕莱和周豫之的背叛。
他可不是什么大善人,反倒是睚眦必报。
可如今因为帕莱,他连周家都动不了
正巧灰熊那边来了消息,要助他动罗曼诺夫家了。
晚上他就会坐飞机去灰熊国。
这会儿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来了这里。
意识到自己鬼使神差的想要最后再问一次帕莱,到底有没有隐情。
他就觉得可笑。
烦躁情绪涌上来,周祁枭吐出一口烟。
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的瞬间,单手抄兜刚要走。
突然感觉到不对。
他身手敏捷的转身,出手卡住对方脖子的瞬间,右手已经掏出枪。
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
但在南州,孩子才是最危险的。
周祁枭没有放松一点警惕,枪口抵在对方的额头。
咳咳!温冉抬起手费力的想要去扒开对方的大手。
但那手看似没用几分力气,却将她牢牢的压住。
她瞬间红了眼睛:哥哥,我,我是被影迷推进来了
周祁枭侧头垂眸冷冷的看着她。
握着枪的手顺势捏了纤细的胳膊两下。
不是练家子,肌肤滑腻,胳膊软绵绵的,应该是养尊处优养出来的小孩儿。
就是这脸不知道刚刚摔哪儿了,蹭的满脸的土和灰。
温冉感觉胳膊突然被粗糙的手指捏了两下,吓得刚要尖叫,那大手却捂住了她的嘴。
她吓得泪眼朦胧,只能发出呜呜的求救声。
周祁枭稍微拉开点距离,借着通道昏暗的灯光,敏锐的观察了一下她的穿着。
这身白色小佯装,是刚刚站在帕莱身边照相的那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