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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西乙仿佛啧啧称奇,左右顾盼,只是还没来?得及说话,那穿唐装的言祈灵就轻描淡写地隔绝了他说话的途径:
    “等您好久,怎么才来??人?替你保下了,这些蠢货,就没有半个能阻止我的。”
    显然?,他这话奉送的对象是言祈灵。
    说完这句,他嘴里?吐出个小?金球。
    金球表面刻画着斑驳古老的纹路,细细密密的卷云纹遍布其?中,金光中还掺杂着微弱的几片红芒。
    眨眼间,那个唐装的言祈灵和金球,大变魔术般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没见过这幕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姒姝好和明仪阳却略有不同。
    他们曾经见过那枚金球。
    只是那枚金球认下的主?人?。
    早已被贪婪的怪物们撕碎吞噬得连皮骨都不剩下……
    明仪阳看向那个面色无波无澜的男人?。
    心中微微升起一种奇妙的,不可思议的想法。
    这场大变活人?让西乙懊恼不已,他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险些没能绷住,还是言祈灵轻描淡写地提醒他:
    “西乙管家,注意您的仪态。”
    他才勉强维持住这个表情,咬牙切齿地说:
    “老夫人?有请诸位前去寿安堂回话!”
    言祈灵不像是要被押送的犯人?,倒像是要去拜访这家主?人?的贵客,淡淡地说:
    “劳驾带路。”
    西乙沉着脸要给他们来?点枷锁的颜色看看,但带来?的枷锁只要被言祈灵一握,顷刻间就断成?好几截,即刻废掉。
    西乙不得不放弃了给下马威的想法。
    虽然?他表面还是装作一派肃然?,但那种被压抑的沮丧气氛,只要稍微敏锐一点的人?就能从他身上注意到。
    “林永健呢?”
    路上,注意到林永健已经消失的明仪阳这么问。
    言祈灵没有隐瞒:
    “白天再让他回来?,免得被杀了。”
    “所以你原本的安排是什么,我怎么感觉西乙要杀的人?数不对?”
    “是不对。”
    男人?跨过圆月门,语气很冷静:
    “原本的计划是文家去四个人?,我们这边留五个人?。这样,规则就会把矛头?对准我们,他们去文家的路程会安全一点。结果,似乎有个人?跑回来?了,让我们这边又多了个人?。”
    明仪阳微微挑眉:
    “是林永健?”
    言祈灵摇头?,眸光凉如潭水:
    “是于?魁。”
    第101章 23站:主人
    半个小时前?。
    廖新雅眼睁睁目睹了一场大变活人。
    身着唐装的言祈灵揭开纬纱就出现在了绣房里, 顺手还甩出个林永健,哐地砸在木板床上,好险没把床整散架。
    被人丢在床上的林永健大概是不慎硌到哪里, 发出声闷哼, 但竟然?睡死了没起?来?, 很快就没了多余的动?静。
    廖新雅对面前的这个男人并不陌生,在龙鱼堂里,就是这个人帮助自己脱困的。
    但她并不认为对方就是“言祈灵”,尽管他们长了张一模一样的脸。
    男人湛蓝似湖蓝颜料的双瞳如满溢的水,盈动?得几?乎要马上滴落出来?。
    那种不合时宜的轻佻笑意被他噙在嘴边, 却因这张面庞而?不显得轻浮狂傲, 反而?有种男女不忌的魅惑力,似虚无中淡蓝的暗影, 注入残忍的温柔。
    那是属于言祈灵的脸, 但又不是言祈灵的脸。
    廖新雅确信, 尽管两者相对会时有种照镜子的既视感, 但气质是骗不了人的, 就算站在一起?, 也绝不会弄混。
    她没有很惊讶对方的出现, 倒是姒姝好目瞪口呆的模样看上去?有点傻气。
    男人抬手收回了丝丝缕缕像红线般的东西, 那浮游的线完全收入他的袖子中时, 原本昏迷的林永健也苏醒过来?,警惕万分?往床头的方向退了两下,疾言厉色:
    “你到底是谁?!言祈灵去?哪里了?!”
    姒姝好困惑的表情随着对方的动?作逐步褪去?,她忽然?想起?之前?床帷后诡异的那些手:
    “之前?是你给我上药的?”
    “问题真多, 我先回答哪个好呢?”
    这个“言祈灵”食指轻点下巴,看向面前?的少女, 发出轻轻的笑声:
    “你跟主?人的关系更好,那我就先回答你吧。嗯,是的,因为你的安危,对于主?人而?言可是重中之重。君子一诺千金,答应了别人的事,主?人不会反悔。”
    姒姝好很快抓住了回答里的关键:
    “你的主?人,是言祈灵?!”
    蓝眼睛的“言祈灵”笑着摊手:
    “好了,看来?剩下的那个问题我也不用回答喽。”
    三人皆震惊着这个答案,廖新雅最?先回过味来?:
    “言祈灵是天师?”
    男人噙着笑,懒洋洋地撩袍斜靠在八仙桌旁:
    “你要这么说的话也没什么问题,不过他的分?支会更细。专业点来?讲,他从事的职业,学名?叫‘养灵师’,神通广大的廖小姐,你听?过吗?”
    廖新雅还真听?过,不过她听?得是非常邪门的版本。
    养灵师出现在明代?永乐年间,他们游移不定,从不固定在某处呆着,所以除非自我揭露身份,所以很少有人能确定对方的职业,有时顶多当他们是普通的俗家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