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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因为那个访谈,”知道兰澍一直都有在为书迷们的狂热行为感到苦恼的织田作之助咽了口唾沫,“读者们都很感动。”
    “啊?”
    “所以,这是读者们自发组织给老师您送的年节礼物。”织田作之助飞快说完了一句话。
    “……我不是说过不收吗?”兰澍不理解,他早就在读者送礼这个苗头刚冒出来的时候就对白鸟荣作强调过这件事,他不会收任何读者的礼物,就单纯的写书和花钱看书的这么个关系。
    “是的。但是老师您还在访谈时提前祝福了大家新年快乐……”
    织田作之助小心的打量着兰澍的脸色:“读者们就想和您分享一些当地的特产,祝您新年快乐。”
    “这些都是当地的读者们一起组织送来的,编辑部也收到了。”
    “……”
    一起组织……这连退回去都难退啊!
    兰澍决定以后再也不谈任何私生活了。
    尤其在拆礼物时拆出了一箱子出了名昂贵的高级绢织品——西阵织后。
    这玩意堪称霓虹国宝级的工艺品,工艺非常复杂导致成品数量也少,特别贵,结果现在整了一大箱子……
    送的人还加了张纸条,照例刨除一大堆对兰澍的彩虹屁后,总结下来就是对方觉得这不是要过年了吗,过年要穿新衣服,刚好他这边的西阵织挺有名可以当做特产送给嘉木老师做新衣服穿。如果时间紧嘉木老师找不到裁缝的话,他可以帮嘉木老师联系合适的裁缝赶制新衣服,一定不会耽误老师过年。
    然后就是《神座之下》单行本第一册 典藏版发售量实在太少了,下次多印点,虽然他也很感动老师亲笔签了那么多本不重复的祝福,但是老师那样太辛苦了好心疼不如下次固定几句吧balabala……
    “织田,你现在就联系白鸟编辑,请他找到这个‘好想吃冰晶咚咚挞’,这箱布一定要退回去!”
    第8章
    虽说白鸟荣作和出版社的人费了很大一番工夫,但那一箱子贵的要命的西阵织最后还是被原路退了回去。
    因为高冷的嘉木老师不会看读者来信,加上为了防止以后再出现抢不到数量稀少的签名版,还有一些想让喜欢的嘉木老师记住自己的小心思,所以在箱子里特地加了张纸条的读者——“好想吃冰晶咚咚挞”收到出版社退回的礼物时,心情十分低落和沮丧。
    西阵织虽然贵为国宝级工艺品,但对于五条这样在京都经营传承了千年之久的老牌世家大族来说算不了什么,甚至五条家族名下就有几个作坊,专供内部使用。
    顶着“好想吃冰晶咚咚挞”这样可爱名字的真人五条悟在论坛上看到读者们“给嘉木老师送当地特产年礼”的号召以后,觉得这种大型活动他绝对不能错过于是踊跃报名参加,最后用钞能力打败了一群京都的竞争者。
    之所以是京都,是因为即便是咒术师新年也是会放假的,而且每年一到这时候咒灵的数量就会衰减,使忙碌了一年的咒术师们有个喘息的机会。而今年满十八岁正式成为五条家家主的五条悟也必须在这时候回京都老家,除了作为“六眼”吉祥物和家主的象征,也是为了竖立他在族中的威信。
    这里要重点说明:后面那条是五条悟在看过《神座之下》后逐渐醒悟的。
    随着《神座之下》的主角达斯特声名鹊起步入繁华鼎盛的帝都,剧情的主线也逐渐从人与魔物之间最原始的厮杀和战斗、同学之间的竞争与友情转变为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势力与势力之间的谋划算计。
    嘉木老师笔力相当惊人,将这些不少人都不耐烦或者不喜欢看、看不明白的阴谋诡计写得深入浅出,每一个前文埋下的伏笔在揭露时都令人拍案叫绝、反复回味,将主角达斯特从初入帝都时无人在意的小卒子一步步成为令帝都各方势力不得不在意的过河之卒,谁都不能再小看他的过程表现得淋漓尽致,令观者无不心神震荡,大呼过瘾!
    五条悟也曾经是不耐烦看阴谋诡计的人,因为他从小就生活在五条家族这样的所谓世家大族之中,又生有五百年难得一见的珍贵“六眼”,能轻松看穿他人的想法,周围人为了名利勾心斗角的样子他看得太多了,恶心厌烦的不得了。
    所以五条悟出淤泥而不染,在咒术界“御三家”这种人人都怀着满腹心思的大环境里心性简单纯粹的可怕,喜恶全摆在明面上。
    甚至连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家主”其实早就被架空也一无所知,直到被嘉木老师出神入化的文笔带入《神座之下》那惊险刺激的风云帝都篇后,五条悟才后知后觉——
    哦,原来家里那帮人还把老子当小孩耍?
    五条悟在经历与好友决裂后意识到他一个人救不了所有人,所以决定要打破陈旧腐烂的咒术界建立全新的势力,并且不带五条家玩,五条家所有人都顺着他说“好好好”,可事实上谁都没当一回事。
    就算五条悟不打算用家族的力量要靠自己收集同伴,大家也不在意——因为没人觉得他能做到,权当砸点钱陪自家宝贝六眼玩了,如果能搞出点名堂让总监会别总盯着五条家就再好不过了。
    毕竟五条悟是出了名的叛逆,五条家根本管不了他。
    也因为这个“叛逆”之名,五条悟就算成为现代最强咒术师、站在了整个咒术界实力最巅峰,他也依然只被视为一把锋利的刀,旁人忌惮他只是忌惮他能制造的破坏,并不是真的忌惮他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