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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清若开门进了一楼的玻璃大门,身影消失在转角助理才重新发动了车子。

    简舒白就靠着车座椅闭目养神,一直到快要出小区门时候,因为出门要转弯,助理在看车道左右两边有没有车,瞟了眼后视镜才看见简舒白睁开了眼睛,偏着头看着窗外。脸颊映着路边灯光半明半灭,似乎,有些落寞。

    助理心里叹了口气。

    清若和简舒白刚分开那一个月,简舒白虽然每天正常拍戏,赶通告,吃得比平时还多,休息得也好,可是人生生瘦了一圈,除了工作必要,他从来不会主动和其他人说一句话,可是谁和他说话的时候他的状态又非常正常,很温和也很有耐心。

    有次拍戏结束要赶着去机场,助理去房间里给简舒白收拾东西,他的房间收拾得很整齐,甚至被子都叠得整整齐齐,可是在床上给简舒白折衣服的时候,他看到了枕头下面的好多头发,这才去浴室的垃圾桶看,垃圾桶里,亦是好多掉的头发。

    之后简舒白和清若又成了朋友,平时联系不多也不少,就像是普通关系很好的朋友,简舒白也从来没有表现出什么地方对清若的特别。

    就好像,好聚好散。

    如果没有他所有的正常本身就是一反常态的话。

    作为简舒白的助理,好朋友,亦算得上是半个家人,简舒白和清若,他应该怪清若的。

    但是,他真的有些不知道,怎么去怪她。

    简舒白不说,但是只要一直跟着简舒白的人都会发现,认识清若之前和之后,简舒白有很大的不同。

    简舒白至今出道八年,前六年,哪怕他有很多粉丝,身价也不错,但是他是迷茫的。

    现在,在这个圈子里,他似乎更像是为了自己而活。

    有些散漫的,一股子的随性又肆意,但是,比从前更好,他活得更真实,每一个通告,每一场戏,他似乎都有真切的属于他自己的定义。

    简舒白有一句微博:原来这个世界还有这么一种活法。

    是他的置顶微博,发表时间是他和清若分开半年后,在他接了一部戏,一个角色的突破之后。谁都不会在联想在一起,除了脑洞大的,但是也找不到证据。

    但是他知道,简舒白这句话,大概在认识清若时候就想说了。

    所以作为一路看着简舒白的人,怪清若,不知道怎么去怪。感谢她吗,那显然也不可能。

    也许最真实的只有简舒白自己知道,如果明知道结局,那再遇见清若一次,他会选择遇见,还是不再遇见。

    第42章 、渣渣(4)

    周六晚上郑嘉明给秦顺昌打电话。秦顺昌刚洗了澡,一条浴巾裹在腰间,锁骨胸膛的水滴往下,滚过线条完美的身材落到诱人的腹肌处。一只手拿着毛巾站在床边稍微低着头擦头发。

    接了电话点了扬声器扔在床上,“嗯?”邪气的,沉醇之音。

    郑嘉明早已习惯了秦顺昌这个样子,直接开门见山说事,“老二约我明天去打球,你去不去?”

    秦顺昌挑挑眉,“篮球?”郑嘉明还没说话,秦顺昌已经鼻音带出一点轻哼,“和你们有什么意思?两个加起来都没玩的。”

    郑嘉明磨牙,这家伙就是欠收拾,咬牙切齿的开口,“高尔夫。”

    秦顺昌这次完全是讥笑了,“老二脑子坏掉了?打什么高尔夫,提前带你体验他的老年生活?”

    郑嘉明翻了个白眼,“反正我要去,你去不去?”

    无聊,秦顺昌漫不经心哼了一声,毛巾往旁边沙发一扔,走到桌子边抬了红酒杯。“不去。你们两个老年人好好交流感情。”

    郑嘉明直接挂了电话。

    扬声器发出嘟嘟嘟的声响,而后彻底没了声响安静在房间里。

    秦顺昌坐在沙发上,顺手打开了旁边的播放机,震耳欲聋节奏强烈的音乐瞬间布满整个房间,而后秦顺昌懒洋洋的半靠着沙发,微眯着眼睛抬着酒杯一口一口的抿。

    沈诏那家伙,果然是脑子坏掉了,越来越无趣了。

    晚上应酬结束,刘畅送沈诏回家,沈诏坐在后座,声音很轻没什么情绪,“了解一下顾总平时常去的球场。”

    郊外三个高尔夫球场,三个在不同方位,沈诏没和顾长安一起打过球,所以,待了解。

    沈诏今晚没喝酒,刘畅听了他的话笑起来,“正面了解还是侧面了解?”说话间看着后视镜,等待着沈诏的反应。

    沈诏没说话,脸色毫无变化,只是轻飘飘的飘了一个眼神过来。

    刘畅抖抖肩膀,“老板,我错了~”

    心里嘀咕沈诏闷骚。

    郑嘉明会答应沈诏,一方面高尔夫球场风景好,人少,运动量不大,他媳妇现在四个月,出来走一走动了动,高尔夫是个好选项,何况周围还有一些其他玩的。再有就是家里三岁的小丫头,正是爱跑爱闹的年纪,人多拥挤的地方即便有人照顾着她,但是她妈妈看不见还是会担心,高尔夫球场可以任她撒丫子。

    不过郑嘉明发现,沈诏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

    九点过几分的时候,管家告知,“沈少爷来了。”

    郑嘉明正坐着吃早餐,挑了挑眉,“哦?”

    佣人已经把沈诏请进了屋,只有他一个人,不见刘畅,郑嘉明坐在餐桌后面看了眼一身休闲装的沈诏,“刘畅呢?”

    “在家,一会他自己去。”

    “嗯。”

    管家上前问沈诏,“沈少爷用过早餐了吗?”

    沈诏点点头,“用过了,郑叔。”

    郑嘉明早餐刚吃一半,沈诏也就直接过去他旁边拉开椅子坐下了,“大嫂和贝贝呢?”

    “你大嫂去叫贝贝起床了。”

    沈诏点点头,不说话了,拿了桌子边的一份报纸再看。

    郑贝则赖床,温言没能把她叫起来,自己先下了楼,在楼梯上看到坐着的沈诏笑着打招呼,“小沈来了?早餐吃了吗?”

    沈诏抬头打招呼,“大嫂早,吃过了。”

    郑嘉明早餐已经吃完,这会和沈诏两个人坐在客厅,郑嘉明背对着楼梯,转回头没看见郑贝则,挑了挑眉,“小懒虫又赖床了?”

    温言笑着点点头,“一会你去抱她起来,我抱不动她。”

    郑嘉明起身,放下手里的财经报纸,走过去到楼梯口温言刚好下来,郑嘉明搂着她的腰侧头亲了她一下,一只大掌跟着附在她肚子上,“我一会去叫她,你先吃东西,今早难不难受?”

    温言摇摇头,郑嘉明一路把温言送到餐桌去坐下,佣人从厨房抬了温言的早餐出来。

    温言三个月时候孕吐得厉害,现在偶尔还是会难受,郑嘉明在旁边看着她吃了几口没有难受的样子才低头亲亲她的头发,“我去叫贝贝起床。”

    “嗯。”

    沈诏还在沙发上坐着,反正不用把他当客人,郑嘉明没管他直接上了楼。

    还不容易把小公主哄起来,郑嘉明又给她穿衣服,抱着去洗脸,小家伙还不想起,郑嘉明抱着去洗脸的时候一直扭头靠着郑嘉明的肩膀,声音软软的,“爸爸,不想洗,不要洗。”

    郑嘉明轻笑着哄,“你二叔在下面呢,想不想和二叔一起出去玩?”

    郑贝则偏着小脑袋考虑了一会,点点头,“好吧。”

    郑贝则的早餐是沈诏喂的,沈诏打小就疼郑贝则,郑贝则也从小就很喜欢他。

    沈诏正给郑贝则喂着早餐,手机响,趁着贝贝含着吃的时候拿出了手机。

    刘畅。

    沈诏挑挑眉,快速接了电话,“嗯?”

    “沈总,顾总家出门了。”

    沈诏一时间眼眸里暗影划过,不过还是偏着头肩膀夹着手机在耐耐心心小口小口的喂给贝贝吃东西,沉声到,“我知道了,你先去。”

    “好的沈总。”

    郑嘉明从后面拿了沈诏的手机,看了眼已经挂断的通话人,意味不明的扯扯嘴角,“不然让刘畅回来,我们去庄园别去打球了,又热又晒的。”

    “……”沈诏就当没有听见身后的人说话,头也不回,“贝贝,啊~”

    好不容易折腾出了门,当然还是去球场,方才沈诏周身那控诉的委屈气场都要变成实质了,郑嘉明当然只是逗逗他,让他一天死闷骚,有事不直说,都是自己暗戳戳拐弯抹角的。

    沈诏自己开车,温言坐副驾驶,郑嘉明在后座照顾着贝贝。

    沈诏的车速……有点猛。

    而且,上了绕城高速,郑嘉明抬手从后面拍了一下沈诏的肩膀,“这可不是球场的路啊。”

    沈诏不回答,温言转着头看了一眼,笑着问沈诏,“要去哪个球场,新开那个吗?”

    沈诏点点头,“刚好昨天有人送了卡,听说坏境服务都不错,旁边还有个湖搭了些桥,可以走路也可以划船。”

    温言笑着有些意外的看了沈诏一眼,沈诏向来是不会解释这么多的性子。

    后面的贝贝开心的拍手,“二叔,要划船。”

    沈诏温柔纵容的点头,“好~”

    到了球场,看到了等在大厅的刘畅,刘畅手里已经拿了号牌。

    迎着上来,“郑总好,夫人好。”而后摸了摸沈诏怀里贝贝的脑袋,“贝贝你好呀~”

    小家伙有些不记得刘畅了,还是乖乖眨眨眼睛,“叔叔你好~”

    等到见到了在旁边的顾长安,还有顾长安身边高高束起马尾,青春靓丽的小姑娘时,郑嘉明算是知道沈诏在闷骚什么了。

    似笑非笑挑了沈诏一眼,先迎上去和顾长安打招呼,“顾总好久不见~”

    郑嘉明从结了婚之后已经很少在外应酬,加上温言现在怀二胎,最近几个月更是公司都去得少。

    顾长安乐呵呵的看着一群人走过来,“郑总好,郑总好,好久不见。”

    和温言握了握手,“夫人好。”

    “您客气了,顾总好。”

    顾长安和沈诏昨天才见了,而且沈诏和刘畅昨天中午还在家里吃了饭,就没有了先前那样的客气,三个人相互点点头,“沈总也来了,刘助理。”

    说话间清若打完一杆过来,“爸~”

    顾长安转头拉了她来身边,“沈总你见过,这是郑总,郑夫人,郑总女儿。”

    “这是小女,顾清若。”

    清若还是一股子漫不经心,不过今天穿得活力满满,头发高高束起,带着米分色的帽子,即便是一股散懒的慵隽也让人看着很舒心。

    “你们好呀~”

    给大人打招呼就不怎么走心,倒是弯腰朝着沈诏怀里的郑贝则十分认真,“你好呀,我是顾清若,你叫什么呀?”

    郑贝则大大亮亮的眼睛看着她,在沈诏怀里动了动,要下来站着,沈诏顺势放她下地站着,清若跟着蹲下,郑贝则站着,和清若蹲着视线持平,“我叫郑贝则,今年三岁。”伸出两个圆乎乎的手指,说完自己偏头看了看,又竖起来一个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