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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0章
    曹老板先是端起案几上尚未凉透的茶杯吨吨吨灌了几口润过不知为何有些干涩的嗓子,这才说道:“速速道来,这究竟怎么回事?”
    “回明公的话,如那降书上所写,鄯善国的鄯善王愿向使君俯首称臣,而察木王子则是鄯善王主动送来的人质,托付我为使君带了回来。”
    吴良拱手说道,“另外,鄯善王还命察木王子带了些礼品以表诚意,现在这礼品就在前院,请明公稍后亲自前往查收。”
    “明公,这是我父王献给明公的礼物清单,请您过目。”
    察木王子很合事宜的又送上了一卷帛书,双手奉到曹老板面前。
    “……”
    曹老板此刻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是条件反射般的将那帛书取了过来,而后心不在焉的扫了一遍,字都是都看到了,但其中的内容却是一句都没记住。
    因为现在他的脑子里面还在嗡嗡嗡的轰鸣不断。
    这个惊喜有点太大,大到有些震到了他。
    其实前几日他便已经收到了程昱用飞奴送来的消息,知道了吴良此次不远万里前往西域的收获还算是不错。
    至于怎么个不错法儿,吴良没有与程昱细说,程昱自然也没办法向曹老板细说。
    但他还是自认为能够猜到一个大概。
    盗墓嘛。
    主要目的无非便是盗取黄金珍宝,这本就是他成立瓬人军的目的,可能运气好还能找到那么一两件似“随侯珠”一般的无价之宝,又或是似临冲吕公车那样的战车图纸……
    这些都是身外之物。
    曹老板现在也缺钱缺粮,但又没有此前那么缺。
    毕竟他现在地盘扩张了许多,麾下兵士的规模也比此前增加不少,养的人多了,粮饷自然是多多益善,要是再能有些多余的储备,那就更加高枕无忧了。
    所以瓬人军盗墓的收获,自然也是多多益善。
    不过其实曹老板现在也并不是特别依赖瓬人军,今日不比去年,那时乃是燃眉之急,瓬人军盗回来的黄金是用来救命的,而今日曹老板已经凯旋而归,如今快要入冬至少几个月内应该都不会再有战事,他有足够的时间去筹集粮饷。
    因此,吴良收获不错自是好事,却也已经不足令曹老板似此前那般惊喜,甚至可以说对于现在日益壮大的曹老板而言,吴良每次盗墓收获的黄金珠宝,已经渐渐有些杯水车薪了,真要维持数目庞大的粮饷,还是屯田制与盐行最为靠谱。
    但吴良这次的“不错”。
    却是完完全全出乎了曹老板的预料,简直如平地惊雷!
    什么他么的叫他么的惊喜?
    这就他么的叫他么的惊喜!
    曹老板何尝不知鄯善国只是一个靠近凉州的西域小国,这样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西域小国断然无法影响到中原的战事。
    但作为一个野心家,曹老板又何尝不知此事究竟有着怎样的战略意义?
    不过现在,曹老板更好奇的是吴良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吴良出征的时候已经提前与他说明了去向,并且后来程昱也向他报告过,吴良这次出行随行的总共就只有二十几人,这么点人就算是伪装成商队,也不过是个小型商队,就算是遇上厉害一些剪径强盗恐怕都没有足够的反抗之力。
    但就凭这么几个人,吴良居然带回了鄯善国国王的降书,顺便还带回了一名王子做人质?
    不可思议!
    简直不可思议!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从头到尾与我好好说上一遍,不要遗漏任何细节!”
    这已经是曹老板第三次催促吴良交待始末了。
    “明公有所不知,这可全都是你的功劳啊。”
    吴良又施了一礼,拱起手来低眉顺眼的说道。
    “我的功劳?”
    曹老板一愣。
    “正是。”
    吴良郑重点头,将早已与所有人对好的故事说了出来,“这次出行,我等历时近三个月总算抵达鄯善国,原本是为了寻找一处古籍中出现过只言片语的千年古墓。”
    “结果古墓不曾找到,却因途中救下一名触犯了鄯善国国法的女子,不明不白便遭到鄯善国王都守军捉拿,我等只得使用一种此前在公输冢中寻得的‘连发小弩’誓死抵抗,想不到竟发挥奇效击杀了多名守军。”
    说着话,吴良将提前准备好的改良版“战国连发弩”取了出来展示给曹老板查看。
    正常来讲吴良是不可能将兵器带进曹府的,但曹府亲卫没见过“战国连发弩”,并不知道那个小小的铁盒子竟是兵器,自然也就没有扣下。
    “?”
    曹老板一边接过“战国连发弩”仔细端详,一边用眼神示意吴良继续说下去。
    “更教人想不到的是,乱局之中我等竟莫名射杀了守军将领,使得王都守军军心大乱。”
    吴良接着说道,“我等心知城门已经关闭,凭我们这些人断然不可能杀出城去逃之夭夭,于是只得趁乱前往王宫求见鄯善王。”
    第四百七十八章 吾之仲卿!
    “为了防止进一步冲突,见到鄯善王以后,末将立即亮出印绶自报家门,详细说明了与那名女子的干系,希望能够化解误会。”
    “鄯善王见我等寥寥二十来人竟能击杀守军将领,倒也不敢太过轻视我等,又见到了末将的印绶,尤其是听到明公的名号之后,竟忽然变了态度,将我等当做了座上之宾……末将大惑不解,自是不敢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