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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被扯断的手串
    当猛鬼医院不再猛鬼,陈珊旎觉得一切都顺心了起来。
    午休的时候陈珊旎累得不行,可餐厅人太多了只好买了个三明治就往医院后楼梯去坐一会。她累得眼皮子都抬不起来,边塞着三明治边打瞌睡。
    不知怎么的,感觉有一股气围绕着自己,像是故意被推了一下,身体轻飘飘地就滚了下楼梯…昏迷之前眼见着手上的那串手串掉落散开…
    陈珊旎自知大事不妙,可已经没有力气喊阿飞了…
    阿飞这整日都觉得浑身不对劲,也不知道是什么直觉让他往后楼梯去,可只见到那串散落一地的手串…陈珊旎人却不见了…
    一定是出事了…阿飞敏锐地察觉四周的磁场完全不对劲立马让阿象叫来师叔和所有师兄弟们。怕是要有一场大战。
    “珊旎!”
    阿飞到处不见陈珊旎,在医院楼下的花园往上看却见陈珊旎站在最高处,十几层的屋顶摇摇欲坠。整个人像是失魂了一样,又像在和什么人说话。
    还未来得及接到师叔便独自往楼顶去。
    陈珊旎面目狰狞,对着空气大喊大叫:“我唔会比你逃得出去嘅…你斗得过我咩?三十几年了,你仲系咁无出息。我抢到个身体嚟还阳啦…做女人都几好啊…又靓,我咁嘎样出去吸d男人阳气肯定对我有大大嘅增益。”
    (我不会让你逃出去的…你斗得过我吗?都三十几年了你还是那么没有出息。我抢到这个身体来还阳…做女人嘛也蛮好的,又好看,我这个样子出去吸点男人的阳气肯定对我有大大的增益吧…)
    阿飞在暗处观察,明显陈珊旎的声音已经变了,莫不是夺舍?
    而现下和陈珊旎对话的又是谁,莫不是在陈珊旎身体里的恶灵比医院里三十多年的女鬼还要恶?
    但无论如何阿飞都要将那恶灵赶出陈珊旎的身体,而且一定要将他打得魂飞魄散!敢碰他的人,无论是人还是鬼都不可饶恕。
    一夜斗法,无论是阿飞还是他那原本不靠谱的师叔以及众师兄弟都已经用尽毕生所学,终于是将那恶灵困住,顺带将女鬼超度。
    陈珊旎醒来的时候已经又过去一天一夜,睁眼便是医院的天花板。
    “醒啦珊旎!”
    Sandy赶忙扑倒床边:“你吓死我了衰妹,一日一夜都唔醒,医生都唔知道你咩问题,我以为你撞邪啊,连你屋企d水晶都搬嗮过嚟。”
    (你吓死我了臭丫头,一天一夜都没醒来,医生都不知道你是什么问题,我以为你妆卸了,连你家里的水晶我都搬了过来。)
    陈珊旎面色苍白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阿飞呢?”
    Sandy将她扶起:“我听护士话已经出左院了,但离开医院嘅时候睇起身比你更加虚弱。又听讲琴日距召集左好多人去天台唔知做左d咩…究竟搞咩啊?我一头雾水。”
    (我听护士说已经出院了,但离开医院的时候看起来比你还虚弱。又听说昨天他召集了好多人去天台不知道做什么…究竟搞什么鬼啊?我一头雾水。)
    莫说Sandy一头雾水,陈珊旎自己也是,她看了看自己手腕上,那串手串确实不见了…但医院里却也见不到什么冤魂了。
    就在医院养了两天正准备出院之际,阿象带着一圈黑眼圈哭倒在她脚边。
    “师母!师父唔得了…你快去救距…”
    (师母!师傅不行了…你快去就他…)
    阿象的说辞和上次来求她时如出一辙,但这次更加逼真,那双眼通红哭得眼泪鼻涕全都呼在一起。
    “到底发生咩事?”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阿象吸着鼻子起身:“果日,你被恶灵夺舍,女鬼同恶灵都不断抢夺你嘅身体,师父不得已召集众师兄弟抓鬼。原本以为师父发病只系一两日嘅事,点知到今时今日距仲系痛得不得了。师叔公话,只要师母你去见师父,以自身能量供比师父吸收师父先可以好。但师父点都唔肯,一直唔准我嚟稳你。但已经第三日了,师父痛到用头撞墙…师母救下师父,救下距…”
    (那天,你被恶灵夺舍,女鬼和那恶灵都不断抢夺你的身体,师父不得已召集所有师兄弟过来抓鬼。原本以为师父发病只是一两天而已,谁知到今天还一点不见好。师叔公说,只要你去见师父,以你自身能量供给师父才能好。但师父怎么说都不肯让我来找你。但现在已经第三天了,师父痛得用头撞墙…师母求你救救师父…)
    陈珊旎只觉得一下呼吸困难,就似被人抽走灵魂一般:“距系边啊?快带我去。”
    (他在哪?快带我去。)
    陈珊旎着急下床,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病号服也没有换。
    “就系屋企,师叔公不断作法都控制唔住…”
    (就在家里,师叔公不断做法都控制不住…)
    陈珊旎还未进屋便听见阿飞咆哮嘶吼,不必想也知道是有多折磨。他被关在二层的房间里,一众师兄弟根本不敢近身。
    师叔看了陈珊旎一眼,似乎惊诧于她的异瞳:“唔可以唔佩服我师兄…当年预言阿飞未来命定之人,果然系异瞳。你就系珊旎?”
    (不得不说,我师兄还真是准,当年预言阿飞未来命定的人果然是异瞳。你就是珊旎?)
    “师叔…之前对你多有冒犯,对唔住…但可否话我知应该点救阿飞?我求你教我应该点救距?”
    (师叔,之前对你多有冒犯,对不起…但可否告诉我应该怎么救阿飞?我求你叫我…)
    陈珊旎放下自己的骄傲,竟然求着眼前唯一的长辈。
    “你本身就系阿飞最好嘅良药,只系会损耗你本体嘅灵力,不可逆…我听讲你系占卜师,如果你踏入阿飞嘅房间你就要做好准备,可能以后无法通灵,如果你可以接受,你再入果间房。如果你决定唔入去,我地都会想办法帮阿飞…只不过可能距要多受几日苦。今次嘅恶灵实在太难搞…阿飞从来无试过发病咁多日…”
    (你本身就是阿飞最好的良药,只不过要救他势必损耗你的灵力。而且是不可逆的。我听说你是占卜师,如果你踏入阿飞的房间就要做好准备,或许以后再也无法通灵,要是你能接受再进入那房间。如果你决定不进去,我们也会想办法帮阿飞…只不过不知道要多受几天的苦…这次的恶灵实在太难搞,阿飞从来没有发病过那么多天…)
    陈珊旎想,为什么爱一个人要权衡利弊?如果要用阿飞和自己的灵性换她到底会怎么选?
    但很明显,陈珊旎的肢体比她的思想要更快一步。她已经走到阿飞的房门前,毫不犹豫地打开了那扇门。一屋子满目疮痍,墙上多处沾上阿飞的血…看来阿象说他疼得撞墙并没有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