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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为蛇妈 第69节
    小森蚺疑惑:“名字吗?”
    它是森蚺,就叫森蚺呀。
    怎么没有听说大蛇有名字——哦,婷婷姨姨的蛇,叫小攀。
    嘶……好难听。
    小森蚺摇头晃脑,不喜欢不喜欢。
    许清月从书架上抽出好几本书,尽是这段时间来,小森蚺读过的书。
    “宝宝自己选。”
    小森蚺生怕妈妈给?它取名字叫“小森”,赶紧翻。
    书页在它的尾巴里翻得刷刷刷的,它翻到其中一页,停下来。
    尾巴重重点着一个名字,拿给?妈妈看?。
    许清月低头一瞧,呆了——野天鹅。
    “……宝宝是认真的吗?”
    小森蚺点点头。
    许清月强行让自己去理解它独特的风格,“好吧,咱们宝宝就叫野天鹅。”
    话音刚落,小森蚺的眼睛瞪得像铜铃那般大,“我不要叫野天鹅!”
    它就知道妈妈的取名技术像画技那样?“好”。
    野天鹅是什么难听的名字,它是蛇,不是天鹅,更不是野的。
    小森蚺抬起尾巴,冲妈妈使劲摇,反驳妈妈,“我要叫艾丽莎!”
    是野天鹅里面?的主?人公。
    她很柔弱,就像它小时候一样?,但她很勇敢,很努力,很有毅力和勇气,什么困难都能克服。
    小森蚺觉得她好棒,非常爱她,羡慕她。
    它也要叫艾丽莎,像野天鹅里的艾丽莎那样?英勇和坚强。
    “宝宝确定吗?”
    小森蚺重重点头,再?三点头。
    点得脑袋晕晕,妈妈可算在日记本上写下它的新名字——艾丽莎。
    从今天起,它拥有属于自己的名字,不再?是大众化?的森蚺森蚺小森蚺。
    小森蚺开心地?笑,亲昵地?贴贴妈妈,然后迫不及待地?想去找弟弟。
    它想和弟弟分享自己的新名字。
    小森蚺指着门外?,眼睛亮闪闪地?瞅着妈妈。
    许清月看?眼桌上的时钟,六点钟,该吃晚饭了。
    不过,拥有新名字的幼崽总是按耐不住地?想要先去告诉小伙伴。
    许清月抱着它出门,在楼梯口时,将它放下,“去吧,早点回来,我给?你留着糕点。”
    小森蚺欢快地?跑了。
    它蹬蹬蹬跳上楼,张嘴就叫:“弟弟!”
    “弟弟!”
    一直叫,嘶吼声刺耳。
    画画的小蛇被吵得不耐,出声喝住它,“有事?”
    小森蚺嘻嘻笑,顺着书架爬上来。
    它在弟弟的旁边坐下,看?见弟弟在画画,它探头去瞅。小蛇一尾巴推开它的脑袋,“说事。”
    “哦哦。”
    弟弟不让它看?,它就不看?,喜滋滋地?和弟弟分享——
    “妈妈给?我取名字啦!”
    小蛇尾巴里的毛笔骤停,脸若寒霜。
    小森蚺傻笑着,完全没有感?知到来自弟弟阴森森的寒意。
    “弟弟弟弟,你知道妈妈给?我取的什么名字吗?”
    它兴奋地?问。
    小蛇刚想说“不知道”。小森蚺自己先答出来:“叫‘野天鹅’!妈妈的取名好奇怪哈哈!”
    很好。
    小蛇抿嘴笑,浑身寒意陡然消散。
    “不过我没有同?意哦,那个名字我不喜欢。”
    小蛇骤然抬头:“?”
    那个女人怎么那么宠它!
    毛笔在尾巴里弯了腰。小蛇愤愤丢开笔。
    小森蚺还在自顾自说:“我给?自己找的名字,叫艾丽莎——就是野天鹅里面?主?人公,好不好听,弟弟?”
    它捧着欢雀的尾巴,乐乐地?瞧着弟弟。
    小蛇嗤笑,果真是它会选的名字。
    “好听。”
    “真的呀?!”
    小蛇点头。
    小森蚺当?即抱着尾巴开心得从书架上跳了下去。
    它就知道自己取的名字非常好听,非常有水准!
    弟弟也喜欢。
    嘿嘿嘿嘿嘿——
    “弟弟,我也帮你取一个名字吧,一定比我的好听!”
    它期待地?仰望弟弟。
    小蛇似笑非笑地?望着它,把小森蚺看?得怪不好意思?,它以为?弟弟不相信自己的挑选能力,举起尾巴再?三保证:“一定比我的名字好听,比妈妈取的名字好听!”
    “不用。”
    小蛇捡起笔,继续作画。
    见弟弟不再?搭理它,小森蚺并不难过,它还在沉迷于自己取了一个好听名字的喜悦中,欢喜到不行。
    恨不得跑出去向?全世界宣布,告诉它的那些?大蛇朋友们。
    “弟弟,我可以下去玩吗……明天再?来找你……”
    小森蚺蹑头蹑尾地?问着小蛇。
    它实在忍不住,就想现?在、现?在去和伙伴们分享。
    但害怕弟弟生气,每次它上来,都没有怎么陪弟弟玩,总是弟弟在看?书,要求它也看?书,或者弟弟在画画,它在睡觉……
    “等一下。”
    小蛇头也没有抬,尾巴里的毛笔飞速游走。它画完最后几笔,将毛笔一扔,毛笔插进书到书架侧面?的铭牌卡扣里,恰恰卡主?毛笔,直直垂着。
    而后,它卷起宣纸,扔下去。
    “先带回去,给?妈妈,再?去玩。”
    小森蚺跳起来卷住,好奇地?倒来倒去,它闻到浓浓的墨香味。
    “这是什么呀?”
    弟弟没有回答它,“小心拿着,不要弄坏。”
    小森蚺连连点头,再?也不敢看?了,小心谨慎地?抱着宣纸,珍贵到不行。
    快要下楼时,弟弟又匆匆叫住它:“不准说是我画的,她问……”
    小蛇顿了一下,好像很烦,不耐地?丢下一句:“你就说是你画的。”
    “啊?”
    小森蚺震惊回头,弟弟已经不在那个位置。
    书架上只留下毛笔和墨水盘。
    小森蚺心中的快乐瞬间变成忧愁——又要骗妈妈饿了。
    每天来找弟弟已经是在骗妈妈,现?在还骗……
    尾巴里的宣布都似乎变重了,小森蚺带着满腔愁绪爬到三楼,顺着走廊往家里爬。
    路过的伙伴叫它,它愁愁地?应一声,路过它们,没有心思?和它们聊天。
    “沈清,看?那条蛇,它尾巴上是不是你的纸?”
    有个女生站在走廊边,指着小森蚺,叫着前面?的女生。
    沈清停下脚步,转身来。
    视线落在小森蚺的尾巴上,皱起眉。
    她只看?它几秒,走过去,弯腰将蛇尾巴上的宣纸取下来。
    阴影陡然盖面?,小森蚺茫然抬头,还没有看?清楚是谁,尾巴的纸被人抽动。
    它猛地?跳起来,抱住自己的尾巴跳开,瞪着陌生的两脚兽,立着蛇脖子“嘶嘶”怒吼。
    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