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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修仙界恩重如山 第8节
    萧泽远真不愧是原著里谁都不敢得罪的大佬,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想来也是,萧泽远在在书中随便甩个药方就能救下那些濒临死亡的大人物,给她治个病还不是手到擒来。
    更何况萧泽远可是天天跟着她,全心全意扑在她的身上的。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无意识中改变了萧泽远的命运,原著里高傲冷淡的萧大佬,到她这里转性了。
    一开始萧泽远还有点傲娇,这一个月来越发好脾气,还因此意外点亮了他的其他技能。
    因为虞容歌怕苦,萧泽远竟然创造出了一份味甜的药方。
    甜的!药方!
    得到萧泽远时虞容歌还算冷静,自己身体越来越好的时候虞容歌也还可以,一直到她喝了那份甜甜的仙药,虞容歌动容了。
    “泽远,你真是天下第一天才!”她捧着药碗,眼含热泪地看着萧大佬,她真诚地说,“全天下病人都应该记住你的名讳,你太伟大了!”
    谁能懂她的心情,这里的仙药比中药苦多了,生病本来就心情不好,顿顿不落地喝苦药,人都要喝抑郁了。
    谁能想到萧泽远竟然给她做出了这么好喝的药。
    她从未有像是现在这一刻般为萧泽远的大才而感到震撼。
    萧门!
    虞容歌眼含热泪一口一口喝完今日份的仙药,竟然还没有过瘾,可怜兮兮地看向李宜和萧泽远。
    “我还想要。”
    “这可怜见的。”李宜又好笑又无奈,“容歌这段日子也是受苦了,喝药喝得都快成小苦人了。”
    她看向萧泽远,笑道,“萧仙长不愧是天才,看起来或许对食补也有天分呢。”
    萧泽远对自己的成果也大为满意,他过去这段时间每次看到虞容歌苦着脸喝自己的药心中就不爽快。
    虞容歌是他的知己,更觉得他与世无双。他在她心中占据那么高的位置,他怎么能允许自己做得不好呢?
    虞容歌不喜欢他的药,在萧泽远眼里就是自己没做好。
    经过这段时间的研究,他终于让她满意了。
    萧泽远心情很好,听到李娘子的话,他疑惑道,“食补?”
    “是了,有些平常人家会讲究给病者吃些东西来补身体,但我对这方面不太了解。”李宜笑道,“萧仙长做药都能让容歌念念不忘,若是做些食补,恐怕更是不得了。”
    李宜如今觉得自己像是带着两个孩子的妈,虞容歌和萧泽远某种方面都很像,他们都十分聪明,但也保留着些孩子气,都要顺毛捋。
    她捋完这个捋那个,如今也十分顺手。
    萧泽远想了想,对虞容歌说,“我可以日后再、再研究一二,但我有事,要回药谷一趟。”
    虞容歌对此不太吃惊,她反而疑惑药修那边怎么会忍到现在。
    他们的天才少掌门被人拐走,而那个人身份不明怀有巨款,还要反过来资助萧泽远,桩桩件件都很可疑。
    萧泽远犹豫了一下,才说,“其实,一个月前就来召我了,但我不放心。”
    原来,药修那边在他一月前回去的时候,就拒绝了他想被虞容歌资助的提议,神药峰掌门还传影召萧泽远回去,可萧泽远不愿。
    双方协调之下,虞容歌赞助萧泽远的事情先放一放,等她情况好一些好,萧泽远要回去亲自解释,同时也要他自己去拿心仪药材。
    其实最后一点才是最重要的,不然以萧泽远固执的性子,就算和药谷闹翻,也会遵守约定护虞容歌三年。
    这些事情萧泽远都没告诉虞容歌,还是如今她状况大好,他必须要回去了,这才说出口。
    “你不必担心,我已、已经通知医馆,执事会亲自照看你,药方还是按时吃。”想了想,萧泽远又说,“如今已经入夏,白天可开窗通风,夜晚不能贪凉,少吃瓜果,性寒,于你不好。”
    虞容歌心中也有些感慨,萧泽远因口疾不爱言语,却能如此耐心详细地嘱咐她一大番话,让她心中也有些触动。
    她这个人性子有点毛病,外热内冷,又因穿书后巨款加身却时日无多,更是无所畏惧,只当游戏人生。
    李宜的日夜陪伴,萧泽远的一片真诚,让她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似乎终于扎下细细的一缕根须。
    虞容歌平日赞美他人的好话一箩筐,到触及真心的时候,反而有些内敛。
    她垂下眸子,有点别扭地低声道,“我晓得了,你放心。”
    没想到,萧泽远顾及得更多。
    他想到虞容歌之前和他约法三章的时候说过,她钱多容易被人盯上,又想起药修们因为虞容歌的大方而怀疑她背景的样子,萧泽远更觉得钱财不是怎么好东西。
    李娘子是凡族,虞容歌病弱,他担心她们,竟然看着虞容歌身体好转,直接把人送医馆去了!
    医馆自己也有房有地,仙城虽然是世家商盟的地盘,可医修作为中立势力无人敢得罪,虞容歌在医修庇荫下最安全。
    他确实是考虑得很周全了,可是当两位执事看到虞容歌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他们差点没崩溃。
    药谷那边都查虞容歌的背景快查疯了,就怕她来路有问题,没想到人直接被萧泽远塞过来了。
    中立,中立!萧泽远跑出去给人治病还能算是他个人行为,可医馆保护虞容歌,意义就截然不同了。
    医修们这么多年保持中立容易吗,万一虞容歌有问题,他们真的会很麻烦。
    执事们这下都来不及担心自己再得罪少掌门了,刚想找萧泽远解释利弊,结果萧泽远走得飞快,没给他们这个机会。
    真是男大不中留啊!
    左右两位执事愁得胡子都快秃了,还不得不好吃好喝供着小霸王,以免小祖宗回来跟他们翻脸。
    虞容歌却怡然自得,在医馆住得跟回家一样舒服。
    执事们不得不承认,这位虞小姐能和他们大师侄交心是有道理的。
    她长得人美体弱,温和有礼,谈吐又及有分寸,给她送药的医修弟子们没一个坚持过当日的,都很快与虞容歌混熟,甚至争着送药的差事。
    她喜欢听他们讲修真界的事情,来补充世界观细节,不论对方说什么,她总是听得津津有味。
    一个大美女睁着漂亮的眸子认真地听你说话,又总是因为你的话而惊叹,仿佛你是世界上最博学的人,这谁能挺得住?
    更别提,虞小姐人真的又善良又心软,正统修仙弟子都蛮穷的,药修弟子也是如此,她听到一些人的窘迫,便十分大方地拿钱相助。
    执事们本来想着把虞容歌往院里一关,让普通弟子每日送药去就行了,尽量假装没有这个人。
    结果只是几天没看着,虞容歌都快搞出医修子弟奖学金来了!
    执事们赶紧把弟子找过来问情况,听了过后,他们都有点懵逼——那个弟子口中又温柔又可怜还善良美丽的人真的是虞小姐?
    美是挺美的,但温柔可怜……二人不由得想起她眼眸闪烁兴致勃勃地拱火,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倘若不是看到了她的真面目,恐怕他们也的会被弟子们的话给骗过去了。
    于是,左右执事只能亲自去见虞容歌,希望这位小霸王安分点。
    二人一进屋,就看到床上的病美人惊喜地朝他们一笑,“两位执事来了,请坐。”
    美色迷眼,老医修们恍恍惚惚就坐下了。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虞容歌已经开始慢条斯理、细声细语地说话。
    出于礼貌,他们只能等着虞容歌先把话说完。
    没想到,这就停不下来了。
    虞容歌先说自己在弟子那里听到了医修们清苦的生活,再感慨医修们的伟大和辛苦,又真真切切为他们既要救人又要小心谨慎自清的现状而心疼。
    桩桩件件,全部说在他们心口上,说得老医修眼睛都快湿润了。
    “老朽没想到,竟然还有虞小姐这样的知己,能够明白医修的苦楚。”左执事哽咽地说,“哎,为人医者,难啊。”
    他们也忍不住说了真心话。
    虽说如今的修真界已经有上千年无人飞升了,仙门也越发颓败,可当了医修,是真的彻底断了修仙飞升的念头来入道。
    修真界是弱肉强食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可医修不是这样,修医的子弟无一不是将他人放在自己之前,这样的品性,大浪淘沙又能有多少。
    医修不仅修炼学习难,培养出一个合格的医者更难,而且还常常为了病患压低药方价格,自己贴补,那怎能是一个清贫艰苦能概括的。
    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为心中的道而努力,也算是修士的幸事。
    偏偏修真界一直不太平,修仙世家如今虎视眈眈,众多势力也都盯着风吹草动。
    医修说是中立,可行事仍然如走钢丝一般,走错一步就会被其他势力怀疑,偶尔还会遇到被人绑架审问患者情况的事情来。
    谁让治病救人是大事,而修真界疑心重的人比比皆是,萧泽远这般单纯的才是少见。
    “这就是我为何想这样做的原因了。”虞容歌温声道,“起初我想资助萧兄,便是明白他对你们医修、对整个修真界的重要性,想要为你们减轻负担。可如今我才明白,只是资助他一个人不能解决问题。”
    “虞小姐,你的意思是?”执事们疑惑道。
    “我确实想弄一个医修奖学金,奖励贴补学医的弟子,至少不能寒了医者的心。”虞容歌说,“只是不知,你们是否愿意?”
    两个老医修来的时候是想劝虞容歌安分点,结果话谈到现在,他们只觉得她一片赤诚,怎么好意思说出医修怀疑她身份的话呢?
    他们只能又愧疚又感激地说要回去商量一下,这才离开。
    二人走后,虞容歌又独自思索了许久。
    其实她一开始没动过奖学金这个心思,她本来一心只想自己,可萧泽远如此真诚,让她也想要投桃报李。
    而且仔细想想,这个想法还是挺好的,她一个人不可能花完那么多钱,但出于朴素的道德思想,她可以把这些钱资助给需要的人啊。
    大家一起花,肯定效率更高。
    但有一点,虞容歌是想败家,但不想膈应自己,更不想让不值得的人占便宜。
    她对其他势力还不太了解,但这段时间和医修们的相处,让她确定这些修士确实个顶个都是正直的好人。
    就是自己的身份有些麻烦,医修们又谨慎小心太久,恐怕这件事很难开展。
    虞容歌如今精神还是有些不济,今日话又说的有点多,晚上她喝了萧门甜药水,便早早地睡了。
    睡到深夜,月光慢慢洒落进屋里,虞容歌莫名便醒了过来。
    她看向窗外,想借着月亮的位置判断一下时辰,第六感忽然动了动。
    “谁在外面?”虞容歌开口道,“姐姐?”
    外面没有声音,只有虫鸣声在暗处窸窸窣窣着。
    虞容歌慢慢地撑起自己,仍然蹙眉看着窗外。
    过了半响,她的房门仿佛被风吹拂,无声无息地开了。
    虞容歌细眉微蹙,她沉声道,“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一声轻笑从院中传来,带着男子的低沉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