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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少爷,人走了。”
    管家恭敬道。
    “嗯。”
    傅清韫语气冰冷。
    “您为殷少爷做了这么多事,怎么不亲自和他说这些?”
    管家有些不解的望向二楼书房的傅清韫。
    “不想再见了。”
    傅清韫苦涩一笑,“有些话,我说与你说都一样。”
    甚至说不说都一样。
    殷礼很聪明。
    他当然知道他的付出。
    这些事一旦说的太明朗反而不好。
    以后都不会见了。
    最后一面也没那么重要。
    ………
    殷礼刚上车,就迫不及待的将信封拆开。
    信封上的字迹娟秀。
    致旧爱殷礼:
    分别七年,如今已是第八年春了……
    想着相逢后,足以相配,守你平安。
    但云阁未安,我只能以“失忆”与你重识。
    一是害怕旧事重提时你将我忘了,显我深情相送如场笑话,再揭伤疤。
    二是云阁内忧外患,为了爷爷的遗愿我必须接手云阁,情况使然。
    不是诚心骗你。
    八年前船上的话我听的清楚,我已知晓你无可奈何的处境,所以不恨。
    一月前你与我分手,我也早知是殷家反对,亦不怨。
    所以,你我之间,从无误会。
    是我太贪心,总想你能为我不顾一切。
    但人总是有太多牵绊,许多事都无法凭心而行。
    至此,不悔不怨。
    03年春,未见。
    10年春,未见。
    八年未逢春,此后不见花开。
    祝你,余岁平安。
    ——傅清韫。
    第78章 植物人
    殷礼的眼眶被泪水模糊。
    傅清韫说,不恨他,也不怨他。
    他并不开心。
    至少,怨恨是由爱而生。
    但无怨无恨……
    殷礼握着信封的手都在发抖。
    他的傅清韫不爱他了。
    他接受,但不承认。
    傅清韫八年未逢春。
    未见花开。
    他也如是。
    他抹干眼泪,开车回了殷家。
    抵达殷家的时候,他的眼尾还有些红。
    柳漾已经许久未见殷礼了,一看见他立刻放下手中浇花的水壶,立马跑了过来。
    “小礼,你身体好点了吗?”
    柳漾激动的握住了她的手,清瘦的手微微颤抖着。
    “好了……”
    殷礼转移话题,“覃厉走了吗?”
    柳漾点点头,“早走了。”
    殷礼松了口气,与柳漾一起上了楼。
    林曼华和柳漾拉着殷礼聊了许久,殷礼才知道他昏迷的事,覃厉已经告诉林曼华和柳漾了。
    覃厉说与他是朋友会倾力相治,让二人等消息即可。
    林曼华和柳漾总询问殷礼他与覃厉的事,殷礼只是随意的敷衍了过去。
    在离开殷家前,殷礼说他要买栋别墅独居养花。
    柳漾和林曼华有些不放心,但殷礼执拗也就只能答应了。
    柳漾问殷礼想养什么花。
    殷礼说:“白玉兰。”
    三月份的花里,白玉兰最好看。
    与傅清韫最相配。
    殷礼当天就签了合同,次日就买了一栋带私人花园的别墅。
    次日,他移植了许多棵白玉兰树。
    夜晚,春风摇曳。
    白玉兰枝头盛开的花被吹在了地上。
    他买了个吊床坐在后院里,风吹拂过来的时候,暖洋洋的,他一点也不觉得苍凉。
    枝头的花瓣飘落在了他的身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好闻的白玉兰花香。
    他想,傅清韫一定会喜欢。
    喜欢白玉兰花海。
    喜欢他。
    ……
    “京城电视台插播一条紧急通知,3月2日晚上20:15分,位于颐和区的三江东别院发生重大火灾。”
    “据当地群众反馈与调查报告显示,系林某在后院种植杨絮,因孩童私玩烟火棒致燃,消防人员正在全力扑救中……”
    新闻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正在沙发上给林曼华按摩的柳漾闻声一抖,她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三江东别苑?”
    她惊喊一声,反应迅速的拿起手机开始查新闻,一向沉着冷静的柳漾被惊的手都在哆嗦。
    三江东别苑,是殷礼居住的别墅。
    林曼华也明白了什么,立刻打电话让司机过来一趟。
    二人赶到现场的时候,火光滔天,周围拉起了警戒线,她们被拦在外面根本进不去。
    火势持续了三四个小时,终于被扑灭。
    她们眼见着消防员将一位位伤患背出来,用担架抬出来……
    每一次,她们都会扑着上去看是不是殷礼。
    失望一次次的积攒,她们迟迟未见到殷礼,心里的焦急与担忧更盛,心都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里烟火熏天,林曼华有些力竭的被司机搀扶着。
    柳漾劝说她上车歇歇,但她没上去。
    终于,消防员抬着一位满头白发的男人迈着碎步送上了急救车。
    柳漾怕林曼华身体吃不消,让司机载着林曼华去医院,自己随车。
    救护车上。
    医护人员简单的给殷礼止血,殷礼的整块背连着手臂都被烧伤,浓稠殷红的血黏在了衬衣上,他唇色惨白,薄唇翕动着似是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