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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徬徨。<杜杰>(3)
    「真的假的?没想到你居然可以让薛曜光看上你耶。」没想到梁语晞似乎是真的相信了。
    「废话,当然是假的啊。」我翻了个白眼,对着话筒说:「他怎么可能会喜欢我,他是打算从我这边下手,想要把你重新追回他的身边。」
    「你说的这句话才是假的吧?」她的语气中满是惊恐。
    「干嘛?薛曜光是会把你吃了不成,之前我不就说过搞不好他还喜欢你?」
    「我不也说了不可能嘛,不管怎么想薛曜光居然还喜欢我很奇怪啊,而且当初明明就是他硬要跟我分开的。」
    「他有告诉我当初为什么会跟你分手的原因,你想知道吗?」
    「不就是不爱了、不喜欢了、觉得玩腻了这类的原因嘛,还有什么好听的。」梁语晞悠悠地说。
    「不是。」我否定着,「他说他之所以会那么做并不是因为不喜欢你。」
    「不然是为什么?」
    于是我把薛曜光向我说的话全都说给梁语晞听了,而梁语晞听完沉默了好一会儿,要不是我还能听见她平整的呼吸声,我差点要以为她已经将电话给掛断了。
    「这是真的吗?」她突地对着我问。
    「嗯。」我瞇起眼,「这是他今天来找我的时候亲口说的,如果是真的的话,那薛曜光其实也不是真的很坏,至少他还是懂得替你着想的,所以说不定他是真的很爱你。」
    「不……」梁语晞顿了下,「如果……如果是真的喜……才不会……做……」
    「什么?」她的话说得有些过轻,透着话筒断续续的让我听得不是很明白。
    「没事,只是觉得就算是这样也已经不干我的事了,何况我们又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假的。」她的话说得很坚定,「你要知道,薛曜光这个人他最会的就是说服人了,所以说不定这只是他预先想好要说服你的。」
    「嗯……」我歪着头思忖,毕竟梁语晞肯定要比我了解他许多。
    「好了,别想了,反正也不是很重要。」她打断我的思考说:「我还有资料要看,先不跟你说了,先这样吧。」
    「好,那先这样,掰。」语毕,我将电话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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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又来了。」一大早进公司,angela就告诉我办公室内有客人,原本还以为是薛曜光,但打开门一看发现到竟然是梁佐谚。
    「怎么?不欢迎啊。」他噘着嘴看我。
    「没。」我摇头,将公事包轻轻往桌上一扔走到了梁佐谚旁边的位置坐下,「只是你该不会是缺业绩才来找我的吧?先说好,我的保险已经够多了,可没打算再买了。」
    「蛤,真假,我来是打算要告诉你我们公司有推出……」说到这,梁佐谚突然两脚一翘,大翻白眼,「x,还真的咧!你是吃到梁语晞那傢伙的口水喔,干嘛见到我都讲同样的话。」
    「呵,怎样?她也以为你要跟她拉保险喔?」我挑起眉不禁失笑。
    「好了好了。」他伸出手一把推开我的脸,「真是受不了你们两个这种奇怪的默契。」
    「那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我抬头看了看也才八点二十五分的时鐘,「居然还挑这么早的时候来。」
    「我是因为晚点要去南部拜访客户,公司明天还有个活动所以今天得待一个晚上,不得已才挑这个时间来的。」他斜睨了时鐘一眼,「不然我一点也不想这么早起。」
    「也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后来跟梁语晞的状况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欸,你不会真的都没有喜欢我姊吧?」他看我呆滞的眼神后一脸凝重地朝我逼近,「不会吧?」
    「你在说什么啊。」我愣了愣后将他推开,「我跟你姊就一直都是好朋友啊,你不也知道?」
    「嘖。」他撇撇嘴,「亏我还以为你这次情伤,派出我家那个老傢伙安慰你就可以趁这个机会把你们凑成对的。」
    这已经不是梁佐谚第一次做出这样的事情了,梁佐谚就是那群总很爱认为我跟梁语晞一定会在一起的人中最积极凑合我们的那个。
    虽然他的凑合至今从来没有成功过,但他好像对这件事相当的乐此不彼。
    「你还敢说。」我推了他一把,「要不是你多嘴你姊跟本不会知道我分手的事情。」
    他左右晃动他的食指,「不不不,你这样说就不对囉。你说,凭你跟她的关係你怎么可能都不让她知道这件事,所以被她知道也只是早晚的问题,我只是先替你说了而已。」
    「那还真是感谢你的多嘴啊。」我无奈地叹口气。
    梁佐谚说得很对,所以这也是我没有真的对他生气只是嘴上说说的原因。
    因为我并不可能一直向梁语晞隐瞒这件事情,或许是相处久了,太过熟悉比比了,所以我的心情、思绪总是会很容易被梁语晞一眼看穿,所以向来我的任何事情总很难逃过她的那双眼睛。
    「那为了好好谢谢我,你们就赶快在一起啊。」他邪恶地推了推我的肩膀坏笑。
    「想得美。」我敲了他的头好一大下。
    「干嘛打这么大力啊。」他一脸哀怨地摸着头,「很痛耶。」
    「这是在告诉你以后少做这种事。」
    「欸,我这可是在促成一段良缘耶,而且……」他一脸兴奋的样子朝我靠近,「你们两个朋友都当这么久了不会腻啊?都没想过当一次男女朋友试看看?」
    「不可能。」我说,而且说得很坚决。
    「为什么?」
    而我没有回答。
    只是静静地看着梁佐谚,拼命地想要我告诉他原因,然后继续什么也没说的任凭他剧烈摇晃着我的身体。
    但其实我不是不想回答,而是我不确定我该怎么回答。
    因为就连我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
    毕竟有些话之所以能说得那么坚决,其实不一定是真的这么认为,而是身体出于反射的告诉自己或许、大概、应该会是这样的。
    所以我们都变成了不停在寻找答案的过程中一边前进、一边后退徬徨着,然后渐渐迷失了初心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