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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看到他,韩轻轻就觉得不公平,她确实暗恋过秦炎,可秦炎对她嗤之以鼻,那时候她的身份、样貌,难道还配不上他一个残废吗?
    韩轻轻想,谣言又不是她散播的,她不想解释,难道有错?
    她笑笑说:“这件事情又没个人证物证,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难道要我说违心的话吗?”
    违心二字,指的她不想违背心意去澄清。
    但是宾客听了这话,认为秦炎真的和韩轻轻表白,原本体面的宴席,变成刺激韩轻轻的手段,那和秦炎订婚的姜阮,可怜的让人心疼。
    …
    韩家的亲戚可不是吃素的,和沈母打趣道:“呦,你这个儿媳妇找的可不怎么聪明,就算是有,也不能当面下你婆婆的面子,何况今天同样是她的好日子,说出来,沈天鸣面上难道有光吗?”
    沈母心里有苦说不出,更恨韩轻轻。
    人多了是非就多,早有好事的把沈天鸣找过来,其实这个好事的亲戚是秦炎安排的,如果有人搞事情,他不介意把事情搞大。
    沈天鸣不可思议的瞪着韩轻轻,这桩订婚可是她从姜阮手里抢过来的。
    就算秦炎把婚宴定在同一个酒店同一天,那又怎么样,沈家理亏,只能忍受着。
    沈天鸣忙劝道:“轻轻,那边快要开宴席了,你还不解释吗?”
    韩轻轻看到大家不但没同情,还取笑她的表情,有些后悔,还没来得及开口,之前的同桌、同样落榜的好朋友开口了。
    她同桌一副看不过去的样子,说:“轻轻,我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没放下,你暗恋秦炎表白被拒,怎么反过来说呢?”
    韩轻轻从来没跟秦炎表白过,但是她的同桌说出这话,解释都解释不清了。
    同桌的话已经变相澄清了谣言,原来表白的人是韩轻轻,亲朋好友看沈家充满了同情。
    沈母赔礼道歉,羞愧的无地自容。
    有关系要好的问沈母道:“你心高气傲,怎么挑了怎么个拎不清的儿媳妇?”
    沈母牙都咬碎了。
    跟过来的慕雪绘都暗道韩轻轻太年轻气盛,不过韩轻轻没有重生,干出蠢事儿好像也不意外。
    这时候,秦炎这边订婚宴的司仪,说男方要给女方家一个天大的惊喜,请男方和女方同时上礼台。
    狼狈的韩轻轻情不自禁停下脚步,慕雪绘同样好奇,留下来看秦炎还有什么惊喜给姜阮?
    钱、房子、票子?好庸俗,姜阮的新爸妈可不稀罕这些东西。
    姜阮同样不清楚秦炎要给她什么样的惊喜,那个礼台有三个台阶,她能抬着轮椅上去,就怕秦炎在上百宾客的注视下不自在。
    她弯腰问道:“秦炎哥哥,那我搬你上去?”
    秦炎压着颤抖的心,道:“你先上去,在台上等我。”
    她先上去?那秦炎要让谁帮忙?
    姜阮从不质疑秦炎的决定,她先上台,坦然自若等着秦炎。
    大家都窃窃私语,“秦炎在搞什么呢,他突然不自卑了?”
    苗淑芳很担心,和秦正卿道:“儿子今天好反常,不会有事吧?”
    秦正卿摇头,“他也不叫谁帮忙,要怎么上台,这孩子,想做什么从来不跟人打招呼。”
    慕雪绘拍拍韩轻轻的手,低声安慰,“轻轻,别较劲了,秦家给姜阮的牌面再大,他都是个瘫痪,没必要和个残疾人较劲。”
    韩轻轻点点头,往她同桌的方向撇了眼,目光一点点沉,她同桌为什么jsg突然反水,是秦炎搞的鬼吗,等会她一定要和同桌问个清楚。
    …
    宴会厅的灯光很明亮,秦炎略有些紧张,他站起来后,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尤其是慕雪绘,重生的人如果疯起来,其实是很可怕的,因为上辈子他疯过。
    但是他今天必须站起来,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抓着轮椅的扶手,今天开始,他要彻底抛弃轮椅。
    秦炎缓慢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的走向礼台的姜阮,这就是他给她的惊喜。
    给爸妈、给关心他的那些人的惊喜,当然,某些人看到他站起来,或许会嫉妒失望吧。
    姜阮先是惊讶,转瞬就明白了,原来她的治疗有效,最后一次治疗结束,秦炎就已经站起来了,只是他没有说,就等着今天呢。
    姜阮心里‘膨’开了一朵粉红的小花,五颜六色的花朵接二连三绽放,她笑开了颜。
    最激动的莫过于苗淑芳,喜的快晕过去了,和丈夫说:“正卿,你快掐我一下,千万别是梦。”
    秦正卿也相当激动,心里了然,儿子的腿不是今天好的,之前就能走了,他一直瞒着,这孩子,连父母都瞒,不过看姜阮天真无邪的神色,姜阮也是才知道的。
    亲朋好友纷纷恭喜,还打听秦炎的腿是怎么好起来的。
    韩家同样意外惊喜,秦炎腿好了能正常去大学报道,之前说和姜阮订婚,是要找个终身免费保姆的谣言不攻自破了。
    韩轻轻呆呆的看着台上耀眼的一对,懊悔、失望、不甘,唯独没考虑到沈天鸣,今天也是她和沈天鸣的订婚宴,是从姜阮手里抢走的娃娃亲。
    慕雪绘一把将失落的韩轻轻拉走,“别看了,别忘了你今天也订婚,你婆家已经很嫌弃你,别再丢人现眼了。”
    第039章
    韩轻轻内心受伤, 跌跌撞撞回去,订婚宴全程心不在焉,沈天鸣脸色非常不好, 两人全程没什么互动。
    敬酒结束,韩轻轻借口换衣服, 把想提前离席的同桌叫到酒店提供的化妆间里,质问她:“小兰, 我明明没有和秦炎表白过,你为什么要说谎?”
    叫小兰的同学低头不语。
    秦炎让他的小保姆找上她的时候, 说过一番话, 小保姆说,如果婚宴上有人用谣言挑事,如果韩轻轻不澄清, 请她说一句话。
    说一句话,给她安排一份工作,现在才79年,满城回城的知青还等着分配工作, 她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但秦炎能找关系把她弄到汽车站售票。
    她需要这份工作。
    韩轻轻同学抬头说:“是秦炎说的, 如果你昧良心不澄清甚至撒谎,那我为什么不能为了自己的利益说谎呢, 韩轻轻,如果你澄清了,我想撒谎污蔑你的机会都没有,你可以怪我, 但同时想想你自己的问题。”
    韩轻轻哑口无言。
    同样哑口无言的,还有门外的沈天鸣, 姜阮把他抓过来的。
    “为什么带我来?”沈天鸣心里不是滋味,韩轻轻纯洁无辜的滤镜在他心里开裂了。
    姜阮说:“秦炎哥哥说,都定婚了,该让你知道订婚对象真实的一面,本来不该我们多管闲事来挑破,但是她惹到我们头上,那就不怪我们反击。”
    沈天鸣对秦炎的手段不认可,他腿好了却不说,谣言顶在订婚宴前他不澄清,非要订婚宴的时候搞的大家都难看,现在的秦炎不难堪,可沈家下不来台。
    他问道:“那你又知道秦炎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我当然知道了。”
    谣言出来后可能发生的事,秦炎都做过预判,之后的安排包括找韩轻轻同桌,姜阮都参与了。
    姜阮说:“这些跑腿的活,都是我去跑的呀,之所以告诉你,是秦炎说,你爷爷和妈妈都是聪明人、礼貌人,没必要因为韩轻轻,和你们成敌人。”
    婚宴结束后,沈母勒令儿子给女方家送到家门口,不许进屋马上回来,沈天鸣点头答应。
    订婚本该高兴,沈天鸣心中却没多少喜悦,韩轻轻模糊谣言不澄清,还说模棱两可的话误导宾客,那说明她到现在心里还放不下秦炎。
    小丑竟是他自己,如果韩轻轻心里喜欢的是秦炎,那把他骗去招待所,和他订婚不是个笑话吗?
    …
    沈母回到家中,把婚宴上的事一五一十告诉沈老爷子,她气就气在秦家从一早就想让沈家出丑。
    “爸,那个秦炎年纪轻轻,做事儿一点情面不留,我们沈家现在成笑话了。”
    沈老爷子道:“之前阮阮来和我说过了。”
    “说过了?”沈母惊讶,“那您怎么没和我说?”如果说了,她不会拉着韩轻轻去澄清谣言。
    沈老爷子不觉得今天的事儿沈家有多丢脸,最多嘲笑几句同情一段时间,也就过去了。
    他笑道:“天鸣心气儿高,受点打击未必是坏事,我们说韩轻轻不好会适得其反,让天鸣自己看清楚,他若一意孤行还是决定和她走到底,那我无话可说。”
    沈母一想是这个道理,这次儿子听话,送完女方很快回来。
    另外一边,秦炎给姜阮送回家,被姜阮拉到家里,秦炎靠在新粉刷的墙上,身高腿长,姜阮已经需要仰脖子才能和他对视。
    她跑过来摸秦炎的腿,“秦炎哥哥,你好高呀。”
    秦炎没动,身上像是有蚂蚁在啃咬,笑道:“那我回去了?”
    “回去吧。”姜阮收回手,她也要洗澡换衣服睡觉了。
    竟然没有挽留他,酥麻感变成失落,“那你明早还照常去我家?”
    姜阮打量他的长腿,说:“你都好了,不需要保姆了呀,我就不去了吧,如果你有事儿叫我,我再去。”
    再有半个月秦炎上大学,姜阮需要重新找事儿做。
    秦炎考虑到了,说:“我帮你想了几个工作,开服装店、小吃店、或者你去学照相,开个照相馆,你看怎么样?”
    姜阮做什么都可以,她说:“都行呀。”
    都行?那这几样工作对姜阮来说只是工作,秦炎希望姜阮能做喜欢的事。
    他说:“你去洗澡,洗澡的时候想想你喜欢做什么,然后咱们再商量。”
    “行。”
    姜阮洗好澡,看到秦炎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他的长睫颤动,橘黄的灯光投下剪影,他真的非常好看,以前姜阮没有非分之想,现在有了,因为他们订婚了嘛。
    她脚步轻轻的蹲到沙发边,正好秦炎睁开眼睛,姜阮看着他笑,“你应该继续装睡,这样我可以偷偷亲你一下。”
    遇到毫不掩饰情感的姜阮,秦炎也是无奈,问道:“想好喜欢做什么了吗?”
    “想好了。”姜阮说:“我还是喜欢赚钱卖东西,很有成就感,可以跑很多地方,如果每天呆在同一个小小空间,重复做一件事情,我可以坚持,但是会无聊。”
    秦炎明白了,姜阮喜欢做行商,也不是不行。
    他说:“好,我不会干预你的爱好,等你想好做什么和我说一声,提前说好,不许再给别人家当保姆了。”
    姜阮挨着秦炎,贴着他耳朵说:“秦傲和冉小蓉都偷亲过了,你要不要跟我亲一下。”
    秦炎:……“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到的呗,我问秦傲,把他吓死了,求我别说。”
    “那你还和我说?”